对波德里亚消费社会之身体消费批判性反思_徐静焱.pdfVIP

读书与评论 对波德里亚消费社会之身体消费的批判性反思 ○徐静焱 彭海军 摘 要：当代法国学者让·波德里亚从符号学角度对消费社会和商品的符号价值进行了前所未有的深刻解读。“身 体”被波德里亚喻为最美的消费品。身体符号不仅关系到波德里亚的整个消费社会符号价值系统的建构，同时也构 成了其符号价值系统的质疑性论域。 关键词：消费社会 身体符号 价值 质疑 一 价值和所指拥有战术上的价值，而交换价值和能指则拥有战 波德里亚把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的符号理论引入了对消 略上的价值。这一系统建构在功能的，但却是等级化的两极 费社会的阐释。其用一个形而上的符号价值系统和理论统摄 性之上，从而在绝对的意义上强化了交换价值和能指。使用 整个消费社会的形形色色的各个方面，所以，要理解其消费 价值和需求仅是交换价值的一种实现。”⑷（p.34）由此我们可 社会的符号阐释系统，就必须首先理解“符号”这一关键 以看出，在消费社会里，人们直接消费的不是物的使用价 词。波德里亚的整个消费社会的理论都是建构在“符号”这 值，而是它的符号象征，也就是物的能指层面得到凸现。这 一基石之上。可以说，符号是其理论系统的源始点，这一源 一点，看起来好像是波德里亚的创新之处，其实不然。早在 始点关系着整个理论系统的稳定性和合理性。按照其理论主 索绪尔早就已经明确指出：“我们把概念和音响形象的结合 张：消费社会所有丰盛现象和物都是符号，同时这些物和现 叫做符号，但是在日常使用上，这个术语一般只指音响形 象要进入消费社会成为消费的对象，就必须首先要成为符 象”⑸（p.102）。在这里，索绪尔也是突出地强调了语言符号的 号。身体作为消费社会的存在之物，也必须符号化，只有这 能指层面，波德里亚的符号消费的能指层面的凸现其实也只 样，身体存在于消费社会的各种行为才能够得到合理的阐释 是完全挪用了索绪尔的此观点而已。 价值。同时，这一点也恰好构成了它的质疑性论域。 三 二 上文已经详细论述了波德里亚的消费社会符号理论的源 波德里亚和法国符号学家罗兰·巴特（Roland Barthes） 始点——“符号”。在下文，笔者将顺沿这一理论系统源始 一样，都看到了当代社会中各种商品化的物在消费社会中，以 点，进行身体的符号阐释。身体作为社会符号网络的“织 符号运作而发生运动的特点。波德里亚据此还更加深刻地意识 点”，“身体关系的组织模式都反映了事物关系的组织模式 到这一符号操作背后的社会意义。索绪尔指出：“语言符号 及社会关系的组织模式。”⑹（p.140）它连接着人与物、与人的 连接的不是事物和名称，而是概念和音响形象”⑴（p.101），这 各种社会关系，所以，对身体的符号阐释的合理性与合法性 里的概念和音响形象，索绪尔用所指和能指来分别代替，从 关系到整个符号价值系统的评判。身体是依存物而存在的符 而，所指和能指就构成了一个符号。波德里亚运用了此观 号，它的符号意义可以分为如下三方面。 点，将符号理论由解释语言的领域移植入消费社会的解释领 （一）身体符号消费对于自身的意义与价值。在消费社 域。在其第一本著作《物的体系》中，波德里亚就给消费下 会中，“富裕的人们不再像过去那样受到人的包围，而是受 了定义：“消费即不是一种物质消费，也不是一种富裕现象 到物的包围”⑺（p.1）社会的一切物质都是人的创造物，是人给 学，它既不是依据我们的食物、服饰和驾驶的汽车来界定 自己创造了一个人类社会的消费环境，物质的“丰盛”也仅 的，也不是依据形象与信息的视觉和声音实体来界定的，而 仅是对人的自主感受而言。在“丰盛”的世界中，“‘内心 是通过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