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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第 期 理 论 与 现 代 化 !# * !#$% +,-*)!# !#$% ’() *$)#%(+,-!+$( ’()!# 中国传统政治文化的结构分析 刘丽敏 摘 要：政治文化的实质是指政治体系中支配人们政治行为的诸种主观因素。从 世纪 年代、 年 ! % 2 代开始，它逐渐成为一个独立的政治学研究的对象。本文着重借鉴其方法论上的意义，根据文化的性质，将政 治文化简约为一个由意识形态、政治思想和政治心理三个层面组成的三位一体的结构，从而对中国的传统政 治文化的结构展开分析，以期深入地认识中国传统政治文化的特征，揭示其制约中国政治现代化的文化瓶颈 效应。 关键词：政治文化；中国传统政治文化；结构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 ） 32/ 4 .*$.%! !# *$%%$% 传统政治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个重要甚至 的综合。它不仅包括政治体系的心理方面，同时也包 最为关键的组成部分。对于中国传统政治文化的内 括意识形态领域中系统化了的旨在对政治现象进行 容，学界历来众说纷纭，而对传统政治文化的结构却 解释、预测或描述的政治思想和政治理论。第三种观 鲜有论及。本文试图从政治文化的理论入手，结合文化 点认为，前两种定义中所包含的内容是观念性的政 的内容和性质，对此展开剖析，以期进一步深入认识中 治文化，除此以外，政治文化还应包括上层建筑领域 国传统政治文化，揭示其实质，并对中国传统政治文化 “物质性”层面的政治制度和政治规范。政治制度和 与中国政治现代化之间的关系作一初步的探讨。 政治规范是政治文化的物化形态，是一种实体性的 政治文化。 一、政治文化的涵义及其结构 在笔者看来，“政治文化”中的“文化”显然应小 年，美国著名的政治学者加布里埃尔··阿 于人类学中涵盖一切生活方式的“文化”，否则，政治 ./%2 4 尔蒙德在《政治学杂志》上发表了《比较政治体系》一 领域内的一切都可以称之为文化。一个试图解释一 文，第一次提出“政治文化”这个概念，用以替代传统 切的概念实际上什么也解释不了。将政治制度、政治 的“民族性格”、“民族精神”、“政治意识”等概念来指 规范纳入政治文化，虽然保证了政治文化理论上的 称政治体系中支配人们政治行为的诸种主观因素。 周全，具有一定的合理性，但也隐含有将政治文化内 这一概念一经提出，很快便引起政治学界的关注，逐 涵和外延无限扩张而与其他理论重叠，最终弱化其 渐成为一个独立的政治学研究的对象。 独特的方法论意义的危险。将政治文化定义为政治 缘于对文化的不同理解以及学术背景的差异) 中 的心理层面又缩小了文化的内涵，它一般地只适用 西学界关于 “政治文化”的定义依然存在很大的分 于研究当下的、现时的政治文化现象。但对于中国这 歧。总体看来，有三种颇具代表性的观点5.6 。第一种观 样一个历史悠久，文化绵延了数千年而未遭中断的 点将政治文化定义为政治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