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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园地 浅论虚拟财产的法律属性及保护 刘 畅 (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河北廊坊065001) 摘要：虚拟财产并非“虚无缥缈”的无体物，实际上，它是一种以电磁记录为栽体的，可供人占有、使用、收益、处分的有 体物，故虚拟财产权具有物权属性。又由于虚拟财产来源于游戏开发商的提供，因此虚拟财产权具有债权特征。可 以说虚拟财产权是物权与债权相互融合的典型范例，是一种兼具物权特征与债权特征的新型财产权。结合虚拟财产 权的这一法律属性和现行的《合同法》、《物权法》等法律制度，将从法律上为虚拟财产权提供一定的保护。而根据虚 拟财产自身属性为其进行专门立法，是保护虚拟财产，规范虚拟财产权行使的最优选择。 关键词：虚拟财产；虚拟财产权；法律属性；法律保护 一、问题的提出 它所包含的内容其实是某种法律关系中的物或权利，因此， 据中国出版工作者协会游戏工作委员会和IDC(国际数 法律意义上的财产还应当具有合法性。综上，在法律上，财 产应当具有四种属性：效用性，稀缺性、可支配性和合法性。 据公司)的统计，截止到2007年12月，中国网络游戏用户数 已达到4017万，比2006年增长了23％，付费网络游戏用户(二)虚拟财产的定义及特征分析 虚拟财产其实是一个约定俗成的称谓，它的定义及所涵 已达2236万，比2006年增长了31．3％，2007年中国网络游 盖的范围一直存有争议。笔者认为，所谓虚拟财产，是指存 戏市场实际销售收入为105．7亿元人民币，比2006年增长 在于网络之中，@用户须支付一定价金，才能在对应的网络 了61．5％。①另据业内人士估计，到2009年底，我国网络游 戏的产业总值同比上年扩大200％左右。o而随着网络游戏 服务中获得的虚拟之物。它的范围应包括：网络游戏中的各 的日益流行和该产业的蓬勃发展，人们对其随之而带来的虚 种装备、游戏币、腾讯系列软件中的Q币以及因交纳一定费 拟财产的认识也不断加深，越来越多的人接受了并且大量地 用而获得的享受特殊服务的电子邮箱的账号和QQ账号。 使用乃至于交易虚拟财产来满足自己在网络游戏世界甚至 笔者认为网络游戏中的各种装备与游戏币同其余几种虚拟 是现实生活中的某种需求。但由此也引发了许许多多让玩 财产“形异而神同”，故为行文的简洁，本文所讨论的虚拟财 家头痛不已的虚拟财产纠纷。为此，文化部、公安部、信息产 产仅指网络游戏中的游戏币及各种装备。 业部等14个部委，于2008年3月4日，公布了《关于进一步 然而，尽管虚拟财产在现实生活中引发的财产性纠纷不 加强网吧及网络游戏管理工作的通知》，该通知明确禁止了 断，但有学者认为虚拟财产“物如其名”，不过就是些“虚无飘 网络游戏玩家之间的虚拟货币的购买。笔者认为这一措施， 渺的电子蝴蝶”罢了，o根本就算不上财产，更不应当将其与 在一定程度上，的确能够缓解愈发增多的虚拟财产纠纷。但 现实中的货币或其他财产相联系。但笔者认为虚拟财产肯 从长远来看，面对着业已形成且迅速扩大的虚拟物品交易市 定属于财产：其一，每个游戏装备具有不同属性，会给玩家带 场，这一禁止性措施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虚拟财产交易中存 来不同的游戏效果，能够满足每个玩家的不同需求。而这恰 在的问题，更有甚者，它还会给广大的玩家带来更多更大的 是虚拟财产效用性的体现。其二，每一种虚拟财产的数量总 麻烦。o另外，面对日趋泛滥的盗号工具、复制工具，该通知 是有限的(有些还相当稀少)。因为，其一旦变成大量存在乃 也没有给出明确的解决办法。因此，笔者希望通过对虚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