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记忆和文化想象——新中国的电影中的流动农民形象嬗变及文化阐释.pdfVIP

底层记忆与文化想象 ——新中国电影中的流动农民形象嬗变及其文化阐释 王敏李端生 20世纪90年代以来，乡村片发展逐渐式微，但流动农民形象却在电影银幕 上，尤其是城市题材影片中大量涌现，一时间成为中国电影创作中一个颇具解读 意味的文化现象。 20世纪50-70年代，在严厉的国家控制下，农民的流动被指斥为非法的、 不合理的，电影中关于流动农民的呈现几乎是绝迹的。 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城乡流动已经不再是农民生活的禁忌，而电 影创作则经历了一个从促狭的政治文化视域到开阔的文化空间的过程，对流动农 民形象的刻画开始出现在电影中。 总的来说，20世纪80年代中国电影对流动农民的刻画，叙事的立场和叙事 的手法都相对单一，作为启蒙者的知识精英式的叙述主体、作为一个高于叙述的 外在的他者而存在，而对流动农民的形象刻画则多少带些文化启蒙的精英色彩。 但是，在另一个层面，新时期电影对流动农民的呈现，的确展现出现代化门槛之 外的中国人对新的文化参照系的敏感和自觉。 90年代以来，电影媒介对流动农民这一特殊的农民群体的展现出现多元化 的局面。总的来说，其刻画的流动农民形象主要呈现出以下三种特点。其一，城 市中的流动农民依然保持着乡村社会留给他们的传统美德，并且成为拯救城市文 明的代表。其二，这一类人还能保持乡村文明的传统，但是和城市的生存逻辑显 得格格不入。其三，这一类流动农民在流动中人性产生了质的退化，沦入城市的 阴暗角落中。 就叙事立场来说，对流动农民形象也呈现出多样性。主要表现为主流精英立 场和民间底层立场的共同存在。主流精英立场倾向于以解决问题的思路来构建流 动农民的形象，民间底层视角则倾向于呈现流动农民的本来样态和问题本身，而 不给予任何居高临下的评判。正因为有了主流、精英视角和民间底层视角的共同 存在，中国电影才对流动农民的形象构成了丰富的表达，而流动农民形象才构成 了完整而独特的整体。 在大众消费文化越来越泛滥的今天，对流动农民形象的戏仿和拼贴似乎越来 中国高孽旁陵彩襁学会第十—辩 M 幕四居中国影援商廛论坛论文塞 越受到受众的欢迎，这不仅体现了消费逻辑的扩张，也内在地折射出作为文化符 号的流动农民形象在新的文化格局中必将会以新的方式被生产和消费。 (王敏，吉首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讲师； 李端生，吉首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