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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比较的裁判文书制作之思考 田荔枝董丹 尽管裁判文书的司法功能大致相同，但由于受到不同的法系形成理念、法律制度、法律文 化传统等的影响，在具体内容和制作理念上还是出现了两种迥异的风格。本文试图通过对大陆 法系和英美法系的裁判文书制作具体内容的比较，揭示其制作理念上的差异，以期对我国的裁 判文书制作有所裨益。 一、两大法系裁判文书制作具体内容比较 (一)结构要素之比较 裁判文书的基本要素和基本结构，是裁判文书制作的基本问题。“有研究表明，在所有国 家，司法判决都包含最低限度的内容或要素。衡量最低限度的一种标准是，一个受过法律训练 但不熟悉案情的人能够无须求助书面判决以外的材料而评估判决在法律上的正确性。在英美等 普通法凼家，司法判决的最低限度的内容是由普遍接受的惯例决定的，而这种惯例又在很人程 度上植根于最高法院的实践。”在英美法系凼家，对于裁判文书应具备的基本要素在法律上并 没有规定。但是从英美法系国家的实践来看，裁判文书一般具备的要素有：案件审理的程序， 当事人的基本观点及证据，事实的认定，裁判的理由，适用法律及其理由，裁判结果等。“在 许多人陆法系圆家，对于判决所必须包含的内容，一般在法律上都有明文规定。其中与判决结 果的正当性证明密切相关的事项主要自．六个方面：案件所经程序的叙述，当事人提交证据和所 持论点的概述，案件事实的陈述，所适用的制定法规则，支持判决的理由，以及法院的最后判 断和判决等。”如德凼民事诉讼法第313条规定：“(一)判决书应当记载：1、当事人及其 法定代理人与诉讼代理人2、法院，参与裁判的法官的姓名3、言词辩论终结的IA期4、判决 主文5、事实6、裁判理由。……”至于裁判文书的结构，在英美法系国家，裁判文书一般 按照事实——理由——主文的格式。如“英国司法判决包括三个有机的组成部分，即：(1)对 案件事实直接的或依据推理所进行的裁判；(2)对与案件事实相关的法律问题及原则的陈述； (3)基于上述两项而作出的判决。……”又如美国联邦地区法院纽约东区法院的一则关于 对被告戴维·德尔瓦勒晕刑的刑事判决书，其结构是：第一部分为案件事实，交代了被告人的 犯罪事实及根据刑罚指南应判的刑罚幅度，第二部分对降级判刑的理由作了论证，第三部分是 运用法定安全阀理由的简要阐述，其实也属于最刑理由部分，第四部分为结论，即对被告最后 的刑罚决定。 而一些人陆法系凼家和地区则采取倒三段论式即“主文一事实一理由”的格式， 德国、日本以及我国台湾地区等均采取主文、理由(事实和法律适用及其论证)两部分或主文、 事实(认定案件事实)、理由(事实、证据和法理的论证与辩驳、法律适用)三部分构成，并且 主文、事实、理由三部分是各自独立的。 (二)事实阐述之比较 事实是构成裁判文书内容的一项重要组成部分。法哲学家戈尔丁指出，程序公正诸标准中 解决纠纷的标准柯两条，一是解决的诸项条件应以理性推演为依据，二是推理应论及所提出的 论据和证据。其隐含的一层含义即法官裁判应当以事实证据为基础。事实足各国裁判文书制作 中必4i可少的重要部分。在英美法系凼家，初审法官一般小直接处理事实问题，事实I’uJ题由陪 审团来处理，上诉审法官吏是集中审理有争议的法律问题。在事实问题和法律问题上的这种制 度分工造成了英美法官集中关注法律问题，在判决书撰写中，他们也着力发挥其在法律IUJ题论 述上的长处，避免了在事实问题上的无话可说的难堪。虽然英美法系的裁判文书中有事实部分 的叙述，但与法律I’uJ题的论证相比要少得多。而在人陆法系国家情况较为复杂，虽然一直强调 自由心证，对证据问题并小要求法官给出理由，但法官同时要决定事实问题和法律问题，这就 使得法官不可能把精力集中在法律问题论证上，导致法律论证上专业化的不足，对事实和叙述 关注自．余而对证据分析认定、法律论证小足。而且大陆法系国家的情况不一，法国的裁判文书 ．．74．． 素以简单概要著称，在最高法院的判决中没有专门叙述案件事实或案件来历的段落。实际上， 只自．在对于阐明必需撤销原判的各个理由、原审法院的论据或最高法院本身的观点十分必要时， 才引述事实。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引述也可能只是非常问接的提及。而德困的裁判文书中关于 事实的叙述比法凼广泛详尽得多。 (三)裁判理由之比较 加强交流扩大队伍为促进法律文书学的繁荣而努力一Toc“判决理由是从案件事实中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