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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张氏叔侄案引发的思考 — — 从程序正义切入 ◆白 鸽 (山西大学法学院，山西 太原 030000) 【摘要】2013年3月26日，张高平、张辉叔侄二人露出了十年来久 其在实体与程序之间加以权衡的话，就会由于种种原因选择损害 违的笑容：十年前，在强奸杀人 的罪名之下，二人锒铛入狱；十年 程序，最终导致程序的虚置。 后 ，在无罪判决宣告之后，二人获得 自由。这起案件 引起舆论一片 2司法者职业理性的缺失 哗然，我们为他-fj’]遭遇的不幸感到惋惜，但是不能因为错案就否定 司法所被寄予期盼越多，司法活动中处处被掣肘 ，司法的公正 整个司法，尤其是法律职业者，更要从错案 中查找其 中发生的原 独立性便 日益削弱。目前我国刑事案件由于社会影响力巨大，社 因。本文结合张氏叔侄的冤案，分析原因，在遵循刑事诉讼中规定 会舆论对公安司法机关尽快破案会施加压力，公安机关内部甚至 的无罪推定、疑罪从无原则的基础上，使刑事诉讼中程序优先的理 出现 “命案必破”、“限期破案”的指令，片面追求高破案率则容易 念能切实发挥其作用，从而真正地尊重和保障人权。 导致 “黑案”和 “冤案”的产生。 【关键词】疑罪从有；无罪推定；证据；实体正义；程序正义 3．司法主体意思 自治的缺失 司法主体意思 自治要义在于，即使有外力干涉下 ，司法者也只 一 、 案件之回顾 对法律负责，并能够坚持 自己的判断。我国目前造成司法主体意思 2003年5月 19日，在杭州发生了一起强奸致人死亡的恶性案 自治缺失的原因在于司法机关独立性的丧失：为了防止案件被发回 件：当日上午 lO时许 ，杭州市公安局西湖区分局接群众举报，在该 重审，许多基层法院法官审判前会向上级 “请示”，这样一来 ，将两审 区留下镇留泗路东穆坞村路段水沟内发现一具裸体女尸。 终审实质上变为 “一审终结”，难以确保司法结果的公正性。 2004年 1O月 19日，“犯罪嫌疑人”张高平、张辉叔侄二人在二 三、冤案之反思 审中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 15年和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在我国，张氏叔侄的冤案并非个例，反思近年来冤假错案的形 2013年3月26日，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依法定程序对该案启 成过程 ，最后都不难揪出程序非正义这一真正的 “元凶”。要实现 动再审，认定原判决在定罪和适用法律方面存在错误，撤销原审判 程序正义，首先就要使程序正义之理念深入人心，这样有利于加速 决，宣告张高平、张辉二人无罪。 法治发展的进程 ，主要表现在： 2013年5月 17日，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对张辉 、张高平再审 (一)促进个案的公平 改判无罪作出国家赔偿决定，分别支付张辉、张高平国家赔偿 110． 让普通民众得到公平正义是法实现的 目标之一。这就对司法 57306万元 ．共计221．14612万元 。 工作人员有了最基本的要求：一是公检法一定要把坚持刑事诉讼 至此 ，对张氏叔侄案件的处理彻底结束，但是，案件背后隐藏 中的惩罚犯罪和保障人权统一起来，坚持 《刑事诉讼法》中规定的 的种种问题值得我们每个人去沉思。 “无罪推定、疑罪从无”的立法精神；二是所有的刑事案件，尤其是 二、程序之正义 命案一定要注重 口供以外的其他证据的搜集，特别是实物证据的 该案最终得 以平反，正义得到了实现 ，但是这个正义缺席了 收集 ：三是司法主体要有独立的意思自治 ，严格按照法律行事 ，将 10年。我们都知道：衡量司法行为的标准 ，除了定性准确、处罚适 法律理念贯穿案件始终。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个案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