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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科学2014年第6期 韩真张春满：在全球化环境下重新定义和测量权力 在全球化环境下重新定义和测量权力 韩真张春满 摘 要：在西方学术界，伯特兰·罗素、马克思·韦伯和罗伯特·达尔的理论，代 表了权力定义方面三个主要的思想流派。西方学术界对权力的研究，正在逐步从“此 在的权力”视角向“作为结果的权力”视角转变。在权力测量方面，“此在的权力”视 角对应的是对权力发生作用的起点进行存量的、静态的研究；“作为结果的权力”视角 对应的是对权力发生作用的过程和终点进行矢量的、动态的研究。通过引入建构主义的 观点，强调外部环境对权力发展变化的影响，重新定义全球化环境下的权力，并提出新 的测量方法。 关键词：全球化；定义权力；测量权力 中图分类号：D80文献标识码：A 作者简介：韩真，加拿大麦吉尔大学政治学系博士研究生；张春满，美国约翰霍 普金斯大学政治学系博士研究生 引 言 什么是权力?我们该如何认识、定义和测量权力?对权力的研究，一直是西方学术界的重 Melian 点。修昔底德在其著名的米洛斯对话(The Dialogue)中已经反映出当代现实主义对权力 理解的雏形：世界按照权力的大小来运行，权力就是弱者必须接受强者为所欲为的意愿④。作为 西方现实主义政治学家，马基雅维利也对权力有过讨论。他在《君主论》里面并没有直接定义权 力，不过此书最大的贡献是把道德从权力中剥离了出来，认为王只能通过“残忍的斗争”来获 取权力。通过道德感召或他人的“祝福”得来的权力是不稳固的②。我国古代也有对权力的诸多 讨论⑧。这一点在法家思想中尤为明显。在《慎子·威德》一篇，慎到说道：“贤而屈于不肖 者，权轻也”，在这里，他对权力的理解，体现了权力能够制约别人的一面。 收稿日期：2014-03—13 Melian Rex ①Thucydides，“TheDialogue”，HiaoryofthePeloporme％ianWar，translatedby Warner，PenguinBooks．Baltimore， 1972．P．402． Allan and ②马基雅维利对权力的讨论比较分散，可以参考Machiavelli，“Niccolo”，ThePrince，ed．byH．Gilbert，Packard Company：NewYork，1941．P．95，P．119，P．120。 ③清华大学阎学通教授及其团队对中国先秦时期国家间政治思想的研究也包含了很多对权力的讨论。参见阎学通《先秦 国家间政治思想的异同及其启示》，《中国社会科学》2009年第3期；阎学通、徐进中国先秦国家间政治思想选 读》，复旦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 3 万方数据 社会科学2014年第6期 韩真张春满：在全球化环境下重新定义和测量权力 当前我国学术界专门对权力进行理论研究的成果还比较少①。特别是对全球化条件下的权 力，我们还比较缺乏原创性的研究。全球化的到来为国际关系的理论研究带来了新的挑战和新的 研究问题。全球化赋予了权力什么新的内涵和属性?对权力的测量如何进行?这些问题都需要我 们进行系统的研究。由此，本文试图对全球化环境下的权力进行重新定义和测量。 当今世界的权力结构、模式和走向正在发生深刻变化。通过对近代以来西方学术界的权力理 论进行梳理和批评。本文发现，西方学术界对权力的研究，正在逐步从“此在的权力”(power 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