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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嚣 。文学存裾 浅论 《牡丹亭》的悲剧意识 赵亚明 (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陕西西安 710062) 摘要：《牡丹亭》作为戏曲史上的一部代表作，有巨大的艺术 要春香带自己去游园。 《惊梦》一韵，描写了后花园的景色，“袅 价值。其中，悲剧意识是该部作品的一个重要的审美特征。在杜 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 丽娘的日常生活中，在她为情而死以及为情而生方面，都体现了 片，烟波画船”，“生生燕语明如翦，呖呖莺歌溜的圆”。如此良辰 作品的 “悲剧之美”。同时，悲剧意识也有很深的美学意义。 美景 ，使杜丽娘撩起伤春的情怀。回房之后，梦中她与一书生在 关键词：《牡丹亭》；悲剧意识；审美 牡丹亭畔、芍药阑边两情相悦、共度 良宵。梦醒之后，杜丽娘依然 中图分类号：I2o5．4 文献标识码：A 沉浸在梦里的场景中。这时的她 ，已经春心萌动，强烈地渴望爱 文章编号：1673—2111(2010)06一O032—02 情。然而在现实中，这只是一场梦、一场虚幻 ，她无法找到自己渴 望的东西。 《牡丹亭》是汤显祖的代表作 ，具有很强的审美价值。悲剧 李泽厚曾指出：“艺术中的悲剧正是在情节或性格的发展过 之美，是该部作品中一个重要的审美特征。在审美过程中，作品 程中，以激烈的冲突形式将现实与实践的矛盾斗争集中地反映出 中的悲剧因素感染了无数读者 ，并使他们产生强烈的共鸣。 来，以唤起人们积极的审美感受。”… 脚 ’戏剧冲突在杜丽娘身上 关于 “悲剧”，鲁迅先生曾指出：“悲剧是将人生最有价值的 体现得尤为明显，现实与梦境的矛盾 ，使她愁绪万千，病倒在床。 东西毁灭给人看”[11(r,288)。这短短的一句话已经高度概括出悲剧 读者读到这里，都不禁为杜丽娘哀叹，怜悯她无法得到爱情，叹惜 内容的美学特征。杜丽娘心中渴望着美好的爱情，但在现实中却 她为情而伤。同时，人们也关注着她的命运，情节究竟会怎样发 得不到，终于忧伤而亡。“为情而死”、而又 “为情而生”，对于爱 展 。 情和生命——这最有价值的东西，汤显祖使其毁灭而又重生，并 现实不能满足人的愿望，而梦境也已经无法 回去，汤显祖转 在这一过程中不断体现出悲剧意识。 而让主人公走进冥界。杜丽娘 的病没有治好 ，终于为情而死。 《牡丹亭》之悲，体现在诸多方面。 《闹殇》一ii句，让读者感到的是一种充满着浓郁伤感之情的悲剧 气氛。 1传统束缚 宗白华说 ：“在悲剧中，我们发现了超越生命 的价值底直实 杜丽娘本是官宦人家小姐，被父母看作掌上明珠。为了使她 ． 性 ，因为人们 曾愿意牺牲生命 ，血肉，及幸福，以证明他们的存 成为知书达理、不失宦 门体统的闺秀，父母平时对她管柬极严。 在。”“悲剧中的主角是宁愿毁灭生命以求 真‘’，求 美‘’，求 权‘ 处在这样的家庭背景之下，杜丽娘从小就受到多方面的训练。她 力 ’，求 神‘圣 ’，求 ‘自由’，求人类的上升 ，求最高的善。”[13(1"289) 才情过人，女红十分精巧。 在失去生命后，杜丽娘的鬼魂仍然在为争取爱情而努力。最终， 对于如此出众的女儿 ，杜宝仍然嫌她懒散。为了使杜丽娘更 判官被她感动，放其鬼魂出枉死城，寻找柳梦梅。鬼魂回到后花 有礼法，父亲还为她请了先生教习功课。但是这个先生陈最良却 园，发现了柳梦梅，并与之结合。杜丽娘对爱情的渴望在冥境中 是个陈腐迂阔之人。他不懂 “情”，用他 自己的话来讲 ，“你师父 得到实现。 靠天也六十来岁，从不晓得伤个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