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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广角 翁去何方： 托尔斯泰百年祭 托尔斯泰 □ 李正荣 • 2010年11月，列夫 托尔斯泰必将再“被隆 较大的“贬抑”。 重”一次。 先说说最近的“贬抑”。二战之后，世界文 • 100年前的10月28日凌晨，列夫 尼古拉耶 学现代主义大盛，另一位俄国伟大作家陀思妥耶 • 维奇 托尔斯泰，这位俄罗斯大文豪突然决定离 夫斯基“被推举”为现代主义鼻祖，半个世纪的 家出走。慌慌张张备车，急急忙忙逃走，在黎明 文学品味隐约有一种崇扬陀思妥耶夫斯基，贬抑 前的夜色中，白须冉冉的老人离开了自己生活了 托尔斯泰的倾向。当代中国，这一倾向似乎更为 • 80多年的故乡，美丽的雅斯纳亚 波良纳。 明显。这是一“抑”。 翁去何方？托尔斯泰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有 1950年代苏联解冻时期，东正教潜回；1990 一个念头，离开家，离开坐拥几百公顷土地的家 年代苏联解体之后，东正教荣归。于是，服膺东 庭，离开可以保有无限创作版权的书斋，离开私 正教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声望大大超过了托尔斯 有制，离开罪恶…… 泰。这是二“抑”。 毕竟是八十二高龄，毕竟是俄罗斯的冬天， 1963年巴赫金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 出走第三天，在开往乌拉尔方向的火车上，“狮 题》出版，这是他本人1929年发表的《陀思妥耶 子”托尔斯泰肺部感染，体温猛然升高，不得不 夫斯基的创作问题》的修订版。巴赫金在修订本 在一个小火车站下车。7天以后，托尔斯泰就在 中，更尖锐地提出“复调小说”、“对话文体” 这个叫做“阿斯塔波沃”的火车站结束了辉煌的 的理论，经过上世纪70至80年代欧美批评界的推 生命。 广，巴赫金的这个理论可以说已征服了全球，并 这一天，是1910年11月7日，这是俄国旧历 渗透到哲学、教育、传播、艺术等领域。应该 的时日，公历为11月20日。 说，巴赫金的理论的确具有广泛性、普遍性，但 100年过去了，为了纪念这个时刻，俄罗斯 问题在于巴赫金在以陀思妥耶夫斯基为例论“复 • • 多个部门联合行动，举办“纪念列 尼 托尔斯 调小说”的时候，又以托尔斯泰为例说了“独白 泰去世100周年”论坛，并利用各种渠道，向全 小说”。巴赫金虽没有明确褒“陀”贬“托”， • 世界发布邀请。届时，列夫 托尔斯泰一定会再 但褒“复调”、贬“独白”是极其明确的。这是 一次隆重地占据世界舆论。 三“抑”。 托尔斯泰离家出走百年之后，托尔斯泰死亡 1908年托尔斯泰诞辰80周年，俄国围绕托 百年之后，似乎又回到了俄国，又回到了这个世 尔斯泰掀起浩大争论，以至于社会革命家也纷纷 界，继续向人们发布他在文学、在所有言论中揭 卷入这场文学争论。一批社会革命激进派很自然 示的真理。 地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