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境物与真感情的至高境界——兼谈杜甫的《登高》.pdfVIP

中国分熊文学研霓 潮 真境物与真感情的至高境界 一一兼谈杜甫的《登高》 o钱叶春 摘 要：杜甫((登高》这首诗被誉为“古今七言律第一”，在于诗人在夔州时期苍凉激楚的情感，以及夔州独特 的地貌气候所提供的境物与之深层契合，更与诗人至高的人生境界对境物的艺术提升有关。 关键词：杜甫 《登高》 真境物真情感 至高境界宇宙意识 关于意境中的情景关系，王国维先生认为“一切景语皆 畏人戍小筑，褊性舍幽栖。门径从榛草，无心 情语”；叉谓“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 走马蹄。 境界。故能写真境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 “万里清江上，三年落日低”这首诗可谓是成都荜堂三 境界。，，【¨也就是说，景物与情感是互相渗透的，更具体地 年济世思想被压抑的心态总结。这三年是杜甫自乾元_二年入 说，景物是情感的对应物；但只有写真景物与真感情的作品 成都到宝应元年春。“促成杜甫政治心理变化的是皇位的更 才能有境界。这一理论最能说明杜甫的诗歌。杜甫《髓高》 替”E3】。宝应年四月代宗即位，为了政治的需要，一些在肃 写于唐代宗大历二年(767)的秋天，是诗人流寓夔州时髓高宗朝被贬的官员得到升迁，此外宋应冗年五月昭雪永王磷。 有感所作。胡应麟在《诗薮》中评日：“此章五十六字，如 “这一系列处置，无疑是对肃宗朝种种猜忌行为的纠正。新 海底珊瑚，瘦劲难移，沉深莫测，而精光万丈，力量万钧。 朝的新格局新形势使杜甫前一阶段的那种心境和人生态度， 通章章法、句法、字法，前无昔人，后无来学，此当为占今 不能不有所变化。”14I。 七育律第一，不必为庸人七言律第一也。”这首诗歌得此殊 杜甫寓住梓闾问，其退避幽柄之志渐变为对政治有所追 荣，还与作者当时的心态、所处的地貌风光及其至高的生命 求和期待，济世思想占主导地位，诗人的精神面貌一改平和 境界有关。 之音。仇兆鳌在《杜诗详注》中云：“公报忧圉之怀，筹时 首先，在夔州的时期杜甫处于济世理想与偏僻孤独处境 之略，而又洧逢乱离，故在梓阆问有感于朝事边防，凡见诸 所产生的苍凉激楚的情境之中。 诗歌者，多悲凉激壮之语，而各篇精神焕发，气骨风神，并 草堂时期，诗人“虽然志在隐逸，但潜抑的济世思想仍 臻其极。” 然直接或间接地表现出来，尤其是济世思想与隐逸之志的矛 从梓州、渝州、忠州至云安，人历元年再到夔州居之， 盾使诗人的人格形象表现出‘狂人’、 ‘凶人’、 ‘幽人’ 其间也不过四年时问。此时诗人的情感从梓州的悲凉激壮 的变化，呈现出不同的心态和情怀。”“一生几乎都积极追 已变得苍凉激楚。如大历二年夔州时写的《九同五首》其 求儒家济世理想的杜甫，存革堂时期却志在隐逸。这是’1种 一言： 有违诗人平生之志的表现。可是草堂——一个远离政治中心 重阳独酌杯中酒，抱病起登江上台。竹叶于人 的僻壤之地，用她的美丽、安详与无私一度抚慰滋润了诗人 既无分，菊花从此不须开。殊方日落玄猿哭，旧国 疲惫和受创的心灵。草堂时期诗歌巾所呈现出的不I司心境和 霜前白雁来。弟妹萧条各何在，干戈衰谢两相催。 情怀，是诗人在隐逸与济世之问的生命情态的呈现。而这种 正值重阳节，弟妹萧条流落不知何处：而且据《旧史》 违心的隐逸是诗人的道统人格与济世思想矛盾的极端表现。 记载：是年九月，吐著寇邻州、灵州，京师戒严。真是图难 由于济世思想的活动性，这种矛盾的斗争使诗人的人格形象 家难齐奄!“fJ．ul-于人既无分，菊花从此不须开。殊方日落 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心}杜甫在左拾遗其间铮谏受到的打 玄猿哭，旧固霜前白雁来。”真有苍凉激楚、长歌当哭之情 击及肃宗偏狭心理所做的‘系列不公¨三行为让杜甫失望而逃 调。不能喝酒，菊花也不必开了。这与陶渊明《饮酒》其五 避。《使人》有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