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与非自然性质——摩尔思想变迁考.pdf

2013年3月 伦理学研究 Mar．，2013 in No．2 第2期(总第64期) StudiesEthics “善与非自然性质 ——摩尔思想变迁考 杨 松 [摘 要]摩尔在《伦理学原理》中关于“善是非自然性质”这一观点的阐述并不令人信 服，遭到了布劳德等人的批评。摩尔在与他人的讨论中，一方面承认自己的不足，另一方面吸 收他人的合理见解，思想上产生了不小的变化。尽管摩尔并没有很好地解决自己的问题，但 是就其对西方元伦理学的贡献和其“踏实求真”的学术态度而言，他仍然不失为一位伟大的 思想家。 [关键词]善非自然性质 摩尔 布劳德 思想变迁 [中图分类号]B82—066[文献标识码]A 在《伦理学原理》中，摩尔指出了“善”的三种特 不同于任何其他自然性质的特殊性质，并不能由此证 性：简单、不可定义、非自然。这是西方元伦理学研究 明“善”是一种非自然性质，我们甚至可以想象，“善” 者非常熟悉的观点。关于这一观点的研究，学界已经 是一种如此独特的自然性质，它不同于任何其它自然 大量地展开，取得了不少成果。但是，综观已有的研 性质，因此我们没有办法为之提供自然主义的定义。 究成果，笔者发现了一个明显的缺陷：学界目前的成 那么，摩尔凭什么一定要说“善”是一种非自然性质 果都只限于研究“善”的简单、不可定义这两种特性， 呢?摩尔如何解释“善”的非自然性?他说得对不对? 但是对“善”的非自然性，却没有展开详细的研究。学 他的思想此后有变化吗?为了考察这类被学界忽视 界已经通过大量的研究的表明，摩尔一方面通过“黄” 的、遗留下来的问题，我们有必要对摩尔的观点深入 来类比“善”，说明“善”是一种简单的、不可定义的性 探讨。 质，另一方面通过“开放性问题”的论证来证明，不管 人们试图通过何种自然性质来定义“善”，都是不成功 的。但是，这只能证明“善”的“简单”和“不可用自然 其实在《伦理学原理》中，摩尔已经明确指出， 性质来定义”这两种特征，却不能证明“善”就一定是 “善”是一种非自然性质，但是对这一观点的阐述，极 一种非自然的性质。对于摩尔的“善是一种非自然的 不清楚，读起来也很令人困惑，所以研究起来并不那 性质”这一观点，在国内目前已有的研究资料中，还没 么容易。我们来看看《伦理学原理》中摩尔的说法： 有文章或者著作对此进行详尽的讨论④。学者们似乎 “在各自然客体的各性质当中，哪些是自然性质， 默认，既然“善”的任何自然主义定义都是错误的，那 而哪些不是呢?因为我不否认，‘善’是某些自然客体 么“善”当然是一种非自然性质，因而没有对此做出进 的一个性质；要知道，我认为其中某些是善的。可是， 一步的思考。但是，摩尔尽管成功地驳斥了所有关于 我已经说过，‘善’本身并不是一自然性质。好，我检 “善”的自然主义定义，但是这也只能证明“善”是一种 查这些性质也涉及到它们在时间内的实存。我们能 [收稿日期]2012—10—22 [基金项目]2012年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项目“语言分析与规范判断”(项目编号：12YJC720048)。 [作者简介] 杨松，厦门大学哲学系讲师，研究方向为价值论与规范论、西方元伦理学。 ·54· 万方数据 想象‘善’不仅作为某一自然对象的一个性质，而且凭 之一部分的某种性质。这样看来，我们怎么能说“善” 它本身而在时间内实存吗?依我看来，我不能这样想 不是一种自然性质呢?摩尔的看法是，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