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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劳动力转移中的子女教育问题 孔祥智 顾洪明 摘要： 随着农村劳动力在城乡之间和区域之间的大规模流动，同父母一起流动的子女队伍日趋 庞大，民工子女的教育问题也日益浮出水面。现阶段农民工子女的受教育状况不容乐观，本 文分析了农民工子女受教育所面临的困境，并对产生农民工子女教育问题的深层次原因作了 探讨，症结在于城乡分割的旧体制弊端以及教育政策制定过程中公平性原则体现不足。文章 最后提出了解决农民工子女教育问题的一些政策建议。 关键词：城乡分割 公平性原则 农民工子女 教育 一、 进城民工子女的教育状况 随着经济的发展，农村劳动力要大量进入城市，子女、家庭也会跟随劳动力一同转移出 来；随着农村劳动力流动的加速，同父母一同流动的子女的队伍也日趋庞大，民工子女的义 务教育问题已浮出水面，中央政府对其也更加重视，2004 年中央一号文件中指出进城就业 的农民工已经成为产业工人的重要组成部分，为城市创造了财富、提供了税收，并且明确指 出城市政府要切实把进城农民工子女教育经费，纳入正常的财政预算，表明中央解决农民工 子女教育问题的决心。 随着农村劳动力向城市的大量转移，农民工子女的数目也日趋庞大：以北京为例，2000 年 6 月一项对北京外来人口比较集中的城区——丰台、海淀、朝阳抽样调查中① ，通过对 619 名有学龄子女的农民工进行调查，了解其子女受教育情况，在被调查民工的 903 个子女中， 在京的比例为 31.7% （其中家乡出生、带到北京来的比例为20%左右）。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一项研究中估计进京打工的农民工约为230 多万人，其中居住 3 年以上的约占 1/5，他们带来了 10 多万流动儿童（崔传义，2001 ）；而从全国的范围内来看， 根据 2000 年第五次全国人口普查结果推算：我国流动人口规模已超过 1 亿人，其中 18 周岁 以下的流动儿童有 1982 万人，占全部流动人口的 19.37％，而其中6—14 岁义务教育阶段流 动儿童占全部流动儿童的 43.8% （《我国9 城市流动儿童状况调查结果》）。 这个数字是庞大的，对于这样一个庞大的队伍他们的受教育状况如何呢？ （1）由于农民工家庭收入不高，加上在流入地入学的种种困难，造成适龄儿童入学率 低，以及一定数量的儿童、少年失学。全国第五次人口普查结果显示，中国流动人口超过 1.2 亿，随父母亲进城的农民工子弟则有近2000 万。他们当中，失学率高达 9.3%，近半数 适龄儿童不能及时入学。同时，在已经入学的适龄儿童中，有大约 10%的学生家庭经济困 难，难以继续学业。 （2 ）跟随家长在一起的孩子中，很多人有过辍学的经历，导致超龄问题比较严重。1999 年，在北京市的一所民工子弟学校洼边四小，三年级有 53 个学生，有 15 人超过 14 岁，而 正常的三年级学生应为 10 岁；在另一所学校张北小学，有的学生 18 岁了才上二年级，有些 年级学生年龄的差距有 5 至 6 岁。 （3 ）尽管农民工通常都表现出对其子女教育的明确意向，但是由于他们自身文化素质 的局限，同时也由于子女受教育条件的制约(如收入很低或高额的入学“赞助费”等) ，农民 工对其子女的教育不抱很高的期望。上海市的一项调查表明，在接受调查的流动人口中， ① 吕绍青，张守礼，城乡差别下的流动儿童教育，战略与管理，2001.4 77.6% 的流动人口希望其子女受到初中教育，17.9%的人希望其子女能受到高中教育（《上海 市流动人口子女教育问题调查研究报告》）。这种带有破罐子破摔味道的农民工子女教育为什 么会走到这种境地呢？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是他们自愿的吗？ 二、 农民工子女教育边缘化的分析 （一）收入和政策双重限制下民工子女教育的选择 从宏观的层面上讲，教育作为一个工作的门槛，在中国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教育水 平作为一个信号显示手段，在劳动市场中成为最主要的衡量指标，对子女进行教育投资也变 得更加必要，子女教育成为民工们的一件大事；而随着市场经济的不断发展，随着知识创造 的财富愈来愈多，收入的教育弹性在不断增加，家长对子女的教育投资也越来越重视。这个 事实在我们的调查中可见一斑，不论民工的文化水平和收入水平高低都是如此。 从有学龄子女的民工群体的生存状况来看，承担子女教育的能力普遍不足，就总体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