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革命”派语文知识的“选择性错误”——以“东方文化派”对“汉字革命”论的批判为例-论文.pdfVIP

／、又 I参 2014年第6期 用场合不同，口语多用于写实 ，文言多用于抽象，所 一 、 “言文一致之实安在乎” 以二者不必混为一谈，“夫 口语所用之字句多写实 ， 近代以来 ，文字改革者发动大众语文运动的一 文学所用之字句多抽象，即敷陈其义，亦不易领会 个最大理由，就是中国文字 “言文分离”，不利于启 也，且用 白话以叙说高深之理想，最难剀切简明。今 蒙兴国。基本逻辑是：语言与文字分离，造成学习 试用白话以译 Bergson之创制天演论 ，必致不能达 困难 、识字率低；而识字率低 ，民智不开，又成为国 意而后已，若欲参入抽象之名词，典雅之字句，则又 家衰弱的根本原 因；因此 中国欲强大必 自语文改 不为纯粹之白话矣。又何必不用简易之文言。而必 革始 ，而改革语文必走文言向白话 、汉字向拼音转 以驳杂不纯 口语代之乎。”⑤杜亚泉则坚持 ，文言白 化的道路。如早在 1887年 ，黄遵宪就指 出言文不 话作用于人 的器官不 同，效果不一，不能 “强令一 一 的弊端 ：“语言与文字离 ，则通文者少 ；语言与文 致”，“至于文字语言，不能强归一致，语言发于 口而 字合，则通文者多。”(i)1898年 ，裘廷梁进一步指出 感于耳 ，文字作于手而触于 目，器官既异，作用自殊， 言文不一的危害：不仅造成了大量的 “愚民”，而且 强令一致，则便于口者不便于手，利于耳者不利于 “文与言判然为二，一人之身，而手 口异 国，实为两 目，无两全之道也。” 千年来文字一大厄也”。② 而到了五四时期 ，不论 再次 ，“言文不一”反而有利于传 统的继承。 废汉论者还是 白话文论者 ，都异 口同声地把 “言文 胡先辅曾举例说 ，英 国诗人乔叟五百年前之诗之 不一”视为了汉字野蛮 ，文言落后的最主要证据。 所以 “已如我国商周之文之难读”，就是因为英语 “言文一致”成了语文改革家判断语文优劣的理想 “谐声”和 “言文一致 ”的缘故 ，因此他认为言文 标准。 分离 ，对于典籍 的保存 、文化 的传承功莫大焉 ， “言文不一”果真是中国文字的致命弱点吗? “向使以白话之文，随时变迁 ，宋元之文 ，已不可 “言文一致”果真是一种语言的最佳境界吗?中国 读 ，况秦汉魏晋乎?此正中国言文分离之优点， 语文 “言文不一”有没有特殊 的文化原因?这些问 乃论者以之为劣 ，岂不谬哉?且盘庚大诰之所 以 题都是需要认真辨析的。 难于尧典舜典者 ，即以前者为殷人之 白话 ，而后 首先，语言与文字不能混为一谈。比较而言，文 者乃史官文言之记述也 。故宋元语录 ，与元人戏 字具有较强的稳定性，而语言的变化性较大，因此语 曲，其为白话，大异于今，多不可解 。然宋元人之 言与文字不一致是语言文字生存的一种常态。这种 文章，则于今 Et无别。论者乃恶其便利 ，而欲故 语言文字发展不平衡的现象，固然带来诸多不便，但 增其困难乎 ，抑宋元 以上之学，已可完全抛弃而 相对而言，其便利性可能更多，如保持时间上的连贯 不足惜 ，则文学 已无流传于后世之价值。”(2)杜亚 性、地域上的统一性等，因此 “言文不一”是一种必 泉也设想 ，假如文字随语言而转 ，拼音 以代 中国 然的历史现象。杜亚泉说 ：“其文字不至随语言而 汉字 ，有着数千年悠久历史 的中国文化 ，必定陷 改变 ，于学术上及社会上之便利殊多。”③因而在文 入不能读不能传 的境地 ，“若我 国亦用标音文字 ， 字与语言的关系上 ，他认为宁可 “改变语言以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