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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投訴科 我連續九年提出相信是最沉悶的議題，為甚麼我那麼多年來一直堅持提出這沉悶的議題呢？因為為人詬病的投訴警察制度，這麼多年來依然毫無改善。這是我去年和今年的發言稿。2008年4月23日(星期三)立法會會議席上 “2008年撥款條例草案”的修正案發言稿：主席女士：1. 我動議為削減分目000而將總目122 削減4,779萬元，這款額相當於香港警務處投訴警察課的全部開支預算。2. 今年已經是民主黨連續第九年提出要從《撥款條例草案》中刪去投訴警察課的開支。為甚麼我那麼多年來一直堅持提出這沉悶的議題呢？這是因為，為人詬病的投訴警察制度，這麼多年來依然毫無改善。九年的光陰，不會應響我們對公義的信念。所以，我對改善投訴警察的機制的堅持，必定會繼續下去，直到政府肯正視及徹底解決問題為止。3. 我們現行的投訴警察制度之所以為人詬病，道理其實很顯淺，是因為市民對警察作出的任何投訴，無論在接收、調查階段，還是下定斷、處分等所有重要程序，通通由警務處內部的投訴警察課負責。這種「內部調查、內部處分」的方式，說穿了就是「自己人查自己人」，完全欠缺公信力及透明度，難免給予人“ 警警相衞”的印象。4. 我不厭其煩說說歷史。其實，這問題早在十幾年前已經出現。在1992年，即立法局的年代，本會已經通過議案要求投訴警察課獨立於警隊之外。而在1997 年，立法會曾成功修訂，由政府提出把警監會法定化的條例草案，讓警監會能在成為法定機構的同時，擁有主動的調查權力，使警監會能在認為投訴警察課的調查出現問題時，進行獨立的調查工作。可是，非常遺憾，政府輸打贏要，寧願在全體委員會審議階段把整項條例收回，不把警監會它法定化算了。5. 主席，現行的投訴警察機制之不合理、欠缺透明度等意見，並不是我們挑剔政府而製造出來的。國際上，權威的人權組織怎樣看我們的機制呢？早在1999年，聯合國人權委員會已經明確表示，認為香港的警監會根本沒有任何權力保證投訴警察的個案能得到正確而有效的調查。儘管如此，政府卻對國際上的意見充耳不聞，拒絕作出改善。6. 那麼，政府一直反對的理由是甚麼呢？政府說，「投訴警察課與其他負責前線工作和行動的組別是有分別的，它隸屬警務處內不同部門，由不同指揮官管轄，所以調查是公正的」。我認為這個立論缺乏根本批判性。由於投訴警察課屬於警務處的內部編制，課內的警員會調任警務處編制內其他部門的職位，而其他部門的警員亦會調任投訴警察課的職位。那即是說，今天Ａ警員調查Ｂ警員，他們隸屬不同部門，看來沒甚麼衝突。但明天他們可能被調派至同一個部門，成為上司和下屬。在這種微妙的關係下，Ａ警員真的可能公平公正調查Ｂ警員嗎？他能不怕有一天成為Ｂ警員的下屬嗎？7. 政府說，警監會可複檢投訴警察課所調查的投訴個案，所以機制具公信力。這說法是缺乏說服力的。縱使警監會可複檢投訴警察課所調查的個案，但警監會非但不可自行接受市民投訴，亦不可進行獨立的調查。過去也曾出現過警監會和投訴警察課得出不同調查結果的情況，前者認為投訴成立，後者卻認為不成立；或前者認為處分過輕，後者認為只須給予口頭或書面警告。8. 我知道局長一定會說，投訴警察課與警監會不能達成共識的個案少之又少。但其實這是現行制度，令至警監會即使不同意投訴警察課的結論，也苦無辦法。9. 現行制度下，即使警監會不同意投訴警察課的結論，也只能把個案重新交到投訴課重新調查。如重新調查後警監會依舊不滿意結果，也只能再重新發回投訴課。所以，即使警監會終極不同意，程序也只能重複再重複。最後負責調查投訴，掌握主導權的，仍然是警隊內部的投訴警察課。在這樣的機制下，警監會只是「無牙老虎」。試問這樣的投訴警察機制何來談得上公信力？10. 保安局常常說，他們不是甚麼改善措施也沒做。他們有觀察員計畫，讓公眾親身觀察投訴警察課的調查工作。但當我們細看數字，就知道這些只是門面功夫。現時，警監會的觀察員數目只有89人，去年僅觀察了約一成的投訴個案而已。再者，一般市民，是不能申請成為觀察員的。現有的觀察員，全數是保安局委任的所謂社會人士，情況就像委任區議員一樣。我很懷疑，他們能否真正代表市民的眼睛？能為投訴警察課提高多少的透明度？11. 過去一年，警隊犯錯特別多，社會廣泛關注。例如疑似藝人照片案、富商超速雷射槍案、利東街警員要求示威者脫光搜身事件、警方高調搜查報館事件、連番水警輪擱淺事件等等。在這些案件中，每一次警方都公開對著傳媒的鏡頭說：「我們沒有犯錯，這是不幸事件」。如這些案件去到警察投訴課，市民還能相信投訴會成立嗎？12. 有的市民比較聰明，明知向在投訴警察課投訴不會有結果，直接在法庭向警方提出民事索償，這些包括毆打、錯誤拘捕、非法羈留等侵犯人權個案。警方怎樣處理呢？提出庭外和解及賠償，但條件是要投訴人保密，不把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