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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清朝京控的结构性缺陷： 历史考察与当代借鉴! 王永杰 内容提要 清朝京控的结构性缺陷在于腐败低效的官僚体系、限制上诉的运作机制、厌讼好讼的文化悖 论。虽然这一结构性缺陷使得其功能难以实现，但其深层原因却是清朝中后期各种社会矛盾交织的结果。历 史证明，只要社会关系的紧张度增大或者政府管理质量低下，京控就会爆发。由此， 世纪 年代以后中国 ! # 社会面临的种种问题陷阱（断裂的社会），可以解释我国当前信访尤其是进京上访不断增长的原因。 关 键 词 清朝京控 结构性缺陷 历史考察 当代借鉴 美国著名法学家博登海默在谈到法律实效性 京控并非清代社会所特有。秦朝法律承认对初审 时认为，“一个切实可行并有效的法律制度必须以 案件的上诉权 ，汉朝早期的皇帝曾命令将疑难 民众的广泛接受为基础，而相当数量的不满和反 案件上呈御前审判。至少从隋朝开始，明显的受 对现象的存在所标示的则是法律的一种病态而非 侵害者可进京告状以期皇帝得知# 。但是，直到 ! 常态。” 当前，我国信访呈现出总量不断上升、越 清朝，京控制度才发展到完善的程度，成为清代诉 $ 级上访甚至进京上访的趋势。这种上访制度究竟 讼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 尽管清代对于京控的 是中国传统社会“京控”的现代延续，还是 $#%— 方式、程序等都做了非常严格的限制，然而，晚清 % $#! 年大规模平反冤假错案的一个成果，尚难以 以来，京控案件的数量却连年剧增。作为历经各 澄清。学者们对此作了各种分析，除了现实原因 审级后终审裁决的案件，京控案件往往会牵涉到 外，历史考察也进入视野。研究清朝京控，不仅有 吏治的好坏与各级司法审判的公正程度，进而反 助于回顾这段历史，而且有助于反思当前的信访 映出当时社会的运转状况。 这一社会和法律问题。 历史表明，正是各种严重的危机使得晚清京 控在规模、运转模式上都发生了明显变化，而京控 问题的提出：清朝京控与当前信访 制度的运转失控也在一定程度上导致政治危机愈 京控，清代又称叩阍，俗称告御状。事实上， 趋白热化。而且，晚清的京控制度不仅不能发挥 ! 本文是作者主持的教育部青年项目“从独语到对话———和谐社会法制宣传转型研究”（批准号’()!*!+,-.$）的阶段成果 之一。 $! !+ ) 效用，还步入了一种恶性循环，换言之，“京控既不 时的社会背景，京控的功能难以有效发挥。这里 能够缓和清政府的政治危机，反而在一定程度上 首先论述清朝京控的结构性缺陷。 ! 第一，官僚体系腐败低效。 加剧了社会矛盾的尖锐化。” 本文认为，造成这 种后果的原因，固然在于京控的结构性缺陷，但论 作为京控的主要审判者的省巡抚职能的演 及深层原因，实是社会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