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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某偏远山区,11岁的马正英是家里的支柱,看到家中的水彻底吃完了,她准备替妈妈到山下的小河边去背水:“妈,你还是赶快重新找个男人嫁了吧,你如果再不走,早晚会被喝醉酒的爸爸打死,我先带着弟弟妹妹背水去了,你煮完猪食直接走吧,不要让弟弟妹妹知道,要不他们晚上睡觉的时候又要和我要妈妈了。” 弟弟和妹妹是马正英心中的希望,她必须保护弟妹俩,看到妹妹一个人在前面飞跑,背着塑料水桶的马正英大声喊道:“妹妹,你不要一个人在前面乱跑,要拉着弟弟走,前面的路很陡,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就会把人摔死。” 来到山脚下的小河边,马正英放下背在身后的空塑料桶开始舀水:“只要天一晴,河里的水就干净多了,要是下大雨了,这里的水就很脏,现在水里黑色的东西就是河上面人家养的牛和猪拉的屎,我们这里的人只能吃这里的水,要是长时间不下雨的话,这里就没有水了,我们就要到更远的山上去背水喝了。” 把塑料桶装满水后,爬山有些艰难的马正英督促着走在前面的弟弟:“弟弟快点走,不要挡住我的路。妹妹拉住我,千万不要松手,你一松手我就要滚下去了,这水太重了,我们要一口气爬到半山腰的平地才能休息。”途径的山路很陡峭,很危险,每天需要爬山的姐弟三个,已经习以为常。 大口喘气的马正英在妹妹的帮助下爬到了半山腰,看着满头大汗坐在石头上休息的姐姐,采摘完野花的妹妹把花送给姐姐并忙着擦汗:“姐姐,我摘来的花真好闻,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们把花放到床头,那样屋子就不臭了,姐姐,妈妈要是真的不回来了,我们没有吃的了怎么办?” 从山下背水回来,马正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帮弟弟妹妹洗脸:“前几天一直下雨,山路太滑,没有办法到山下背水回来,我和弟弟妹妹们只能少喝水,更没有多余的水洗脸,只要水够多,我就喜欢把弟弟和妹妹的小脸洗干净,小脸干净的小孩子才好看。” “妈妈,吃完这顿饭你就走吧。妈,你不要担心我们,等我们长大了,我们几个去看你。” 听到女儿一再劝自己离开这个家,妈妈难过得直流泪。三个孩子就是妈妈的命根,离开孩子们是一种痛苦的抉择。 看到泪流满脸的妈妈,懂事的马正英拿来毛巾帮妈妈擦眼泪:“妈妈,不要哭了,再哭的话,你的眼睛就要哭瞎了。妈,你放心,我会把弟弟和妹妹们照顾好的,我不会让弟弟妹妹饿死的。以后你偷偷回来看我们的时候,给我们带点盐巴回来就可以了。” 2010年11月6日中午12点01分,马正英开始准备猪食:“妈妈已经走了好几天了,走的时候她说是去给人家干活,妈妈说她干一天活人家就给她20块钱,妈妈还说等她挣够一百块钱就从外面买吃的给我们几个带回来。”马正英何尝又不想自己的妈妈,为了保护妈妈她只能这么做。 “本来我妈妈赊了两条猪崽回来,妈妈说等猪喂大了就可以还家里欠的帐了,有一次爸爸从外面喝完酒回来拿起木棍就开始打我妈妈,结果妈妈被打得躺在床上好几天起不来,等妈妈能起来的时候才看到,一条小猪已经饿死了,肉都臭了。有一次爸爸从外面喝醉酒回来还非要把剩下的这头猪卖了买酒喝。”喂猪的马正英说道。 喂完猪,马正英开始接着喂一窝小鸡:“妈妈走的时候一再和我说,让我千万不要再把小猪和这窝小鸡给饿死了,妈妈说等这些小鸡长大了就可以生蛋卖钱买盐巴回来吃了。” 小鸡似乎成了马正英对妈妈的寄托,只要把小鸡喂好,妈妈知道了也会很高兴。 喂完猪和鸡,马正英开始打扮弟弟和妹妹:“妹妹,以后你要学着自己梳头,女孩子一定要爱干净,爱打扮知道不?你看我头上的红绳子好不好看?等我长大了,可以出去打工挣钱了,我一定给你和弟弟买新衣服穿。”弟弟有点想妈妈了,马正英哄着弟弟说:“妈妈很快就会回来,给我们带好多好吃的。” 梳理完弟妹,马正英带着弟妹开始做午饭了:“妈妈说再过几天就从外面带面条回来给我们几个吃,这几天我们就少吃点苞谷面(玉米面),这样就可以多省点给小猪和小鸡吃了。”这就是他们做饭烧柴的地方,用一些玉米皮和树枝,妹妹用自己单薄的手臂在砍树枝。 手拿散发出恶臭味的死猪肉,马正英安慰弟弟妹妹道:“你们两个先不要急,等下我就把烤好的肉分给你们两个吃。这死猪肉是我们家饿死的那条小猪肉,妈妈舍不得把已经发臭的猪肉丢掉就弄回来晒干给我们几个吃,妈妈说只要把上面的蛆摘掉,就不会吃坏人了。” 吃完饭,一直喊饿的弟弟和妹妹说什么也要到外面找妈妈,无奈的马正英只好带着妹妹背着弟弟到外面找妈妈:“你们俩就是不听我的话,我和你们俩说过多少次了,我们这几天少吃点东西就可以了,妈妈过几天就会从外面带吃的回来了。” 带着弟弟妹妹爬上山头,没有看到妈妈回来的身影,弟弟妹妹才同意回家。到家后,马正英开始拿玉米皮喂牛:“这头是我们家耕地用的牛,妈妈说如果实在没有吃的了,猪和小鸡都可以饿死,但这头牛绝对不能饿死,要是这头牛饿死了,我们家就没有办法种苞谷(玉米)和土豆了。” 走到玉米堆边的马正英拿起一个书包:“这个漂亮的书包是妈妈买给我的,我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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