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强惩罚能力的若干社会机制与群体合作秩序的维持[]韦倩[((]内容.docVIP

增强惩罚能力的若干社会机制与群体合作秩序的维持( 韦倩(( 内容提要：即使在规模很大的群体中，人类也可以与非亲属成员进行合作，这在自然界中是独一无二的。许多学者认为，一些群体成员的利他性惩罚行为是造成这种现象的主要原因。但是，利他性惩罚行为需要惩罚者自己支付一定的惩罚费用，其他成员却可以从中获益，从而利他性惩罚行为能够在人群中成功演化要求惩罚者能够以低成本对背叛者进行严厉的惩罚。但现实情况是惩罚者并非总是背叛者的对手，如果人们不能够以低成本的代价施加严厉的惩罚，依靠惩罚行为来维持群体内部合作的信念将很难再被坚持。本文进一步思考了社会中存在的能够增强人类惩罚能力的三种社会机制，即规范的内化、缔结同盟与第三方介入，并在Gintis（2000） 关键字 合作行为 利他性惩罚 规范的内化 缔结同盟 第三方介入 一、引言 人类可以在规模很大的群体中与非亲属成员进行合作，这在自然界中是独一无二的（Boyd et al.，2003；Bowles and Gintis，2003；Gintis，2000；Quervain et al.，2004。这种现象吸引了生物学、社会学、人类学、经济学等领域众多学者关注的目光，他们基于重复互动作用（repeated interactions）（reputation）与群体选择效应（group selection）等机制提出了许多理论对此进行解释。但是这些通常被用来解释这种现象的任何一种机制都不允许利他性合作行为在大规模群体中演化。重复交往可以支持二元关系之间的合作，但是，如果交往个体的数目超过一定规模，这种机制便不能维持（Boyd and Richerson，1988）Leimar和Hammerstein，2001Eshel，1972；Rogers，1990）。 许多研究人员相信，依靠惩罚威胁可以维持人类大规模的合作。由于背叛行为会引致更严厉的惩罚使得背叛的成本超过合作的成本，合作者就会比背叛者具有更高的适应性，从而惩罚机制可以维持群体合作的演化。大量证据也表明，很多人愿意自己承担成本去惩罚非合作者，甚至在一次性交往时也是如此（Fehr and G?chter，2002Fehr and Fischbacher，2003；de Quervain et al.，2004Camerer and Fehr，2006；Nakamaru and Iwasa，2006）。特别地，在公共物品博弈中，惩罚是一种能够维持合作的有效机制（Henrich and Boyd， 2001；Boyd et al.，2003）。人类学的数据也显示这种利他性的惩罚可以帮助维持人类社会的合作（Boehm，1993）。强互惠理论(strong reciprocity)就是一种典型的考虑惩罚的理论，它认为，人类之所以能维持比其他物种更高度的合作关系，在于许多人都具有一种行为倾向，这种行为的特征是：在团体中与别人合作，并不惜花费个人成本去惩罚那些破坏群体规范的人，即使这些成本并不能被预期得到补偿（Gintis，2000；G?chter，2002；Bowles和Gintis，2004 这些似乎表明，援引惩罚机制可以解决上述困惑。但它却带来了另外一个新的演化之谜。惩罚是有成本的，它会降低惩罚者的适应性，与惩罚性的合作者相比，只合作而不惩罚者就成为一种“二次搭便车者（second-order free riders）。那么一个典型的问题就是：为什么人们要自己承担成本惩罚别人但却给非亲属带来利益呢？减少个人适应性（fitness）的惩罚行为如何能通过自然选择而得以进化？很多学者对此提出了自己的解释，基于惩罚者获益来源的不同，可以将它们分为三大类：（1）虽然群内选择的演化压力不利于利他惩罚行为，但是在某些情况下群间选择的压力可能更偏爱利他惩罚行为，这使得惩罚行为可以通过群体选择的力量得以演化。比如：Boyd et al.（2003）和Gintis（2000）认为，如果群体的灭绝足够普遍，利他惩罚可以通过贡献有利于群体生存的规范得以幸存；Bowles and Gintis（2004）探究了一个不同的机制，在这个机制中发信号或群体灭绝都不起作用，惩罚采取驱逐（ostracism）和避开（shunning）的方式，当群体中的个体都从共同遵守社会规范中受益的时候，个体也许会服从规范并惩罚违反规范者。（2）Gintis ，SmithBowles，20013） 但是，在这些研究中，惩罚和合作行为能够成功演化均要求惩罚者能够以低成本对背叛者进行严厉的惩罚，即惩罚行为本身对背叛者造成的伤害要大于惩罚者为此付出的成本（Gintis，2000；Henrich and Boyd，2001；Boyd et al.，2003；Bowles and Gint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