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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自治中的民主选举探析 20世纪80年代。中国农村发生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村民自治运动。这 场运动实质上是一场深刻的农村基层群众自治和基层民主运动。民主直 接选举村民委员会 以下简称村委会 拉开了这场村民自治运动的序幕。 村民自治制度的诞生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民主政治发展的必然要求， 它使9亿多的中国农民开始了最广泛和最直接的社会主义民主实践。 我国宪法规定，村委会是农村基层群众性自治组织。村民自治制度 就是人民群众以村委会组织为载体，自己组织起来，在党和政府的领导 下，依照国家的法律、法规进行自我管理、自我教育和自我服务的制度。 村民自治的基本原则是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务。这“三自”原则在 具体实践中主要表现为村民的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和民主监督 四项民主权利。为了有效行使这四项民主权利，又逐步形成了相应的四 项民主制度——民主选举制度、民主决策制度、民主管理制度和民主监督 制度。在这“四民主”中，民主选举是关键，是核心。因为民主选举村委会 干部是村民自治的基础和前提。它直接关系到村委会干部的素质和整个 村委会的凝聚力、号召力、管理能力和工作水平．进而影响整个村民自治 的发展。 村委会民主选举制度就是由广大村民直接选举产生村委会干部的制 度。研究村委会民主选举。既可以从理论上也可以从实践中去探讨。从 理论上可以探讨民主选举的地位、意义、规章制度及操作程序等，从实践 中可以探析民主选举产生的背景、发展过程及其基本经验等。本文则把 视线投向了民主选举的地位和基本经验。因为这个问题在当今学术界研 究还欠深入，就选举的地位而言。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毛泽东、邓小平等 一代伟人都有过较深的论述，但目前学术界还没有人对这些伟人的民主 选举理论进行挖掘，从而使村民自治中民主选举在理论研究上尚显苍白 和单薄。同样，在实践中对民主选举地位、意义的认识也不到位。许多地 方民主选举还处在起步阶段．尚缺规范，但为了追求形式上的“四民主”， 便大搞这个“公开”，那个“管理”。在这里。笔者不是说“公开”、“管理”不 重要。“四民主”不应协调发展．而是在强调民主选举的重要性。没有民主 选举的奠基工程．“四民主”的大厦就是空中楼阁。实际上．村委会民主选 举已走过了十几年的历程。在民主实践中人民群众以极大的智慧创造了 种种选举中的奇迹，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但这方面的研究成果不多。主要 是1993年中国基层政权建设研究会、中国农村村民自治制度研究课题组 出版的 这份调查研究报告。从1993 年至今，村民自治中的民主选举出现了许多新情况、新问题、新矛盾．可是 理论界很少有人去客观、全面、系统总结民主选举的基本经验，进而深入 研究和解决实践中存在的问题。本文对村民自治中民主选举的地位和基 本经验的探析，旨在为民主选举提供必要的理论基础，为民主选举实践提 供比较成熟的经验，从而进一步提高民主选举的质量。推进村民自治发 展。 一、民主选举的地位 选举制度是一个国家民主程度的晴雨表。集中地反映了一个国家的 民主状况和水平。民主发展的历史证明：民主选举是民主制度的基础、标 志和关键。 一 选举是民主的基础。任何一个标榜民主制的国家，其权力机关 的组成人员都是由人民选举产生的。从这一角度说。选举就是一个国家 民主制的基础。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极力主张社会主义国家必须建立一 个由普选产生的“真正代表民意”的确实掌握一切国家权力的工作机关。 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代表机构必须是按普遍平等、直接、无记名投票．并充 分保障是在选举自由条件下产生的。列宁指出：“从人民专制论的观点 看。首先必须切实保障充分的鼓动自由和选举自由．然后召开真正全民的 立宪会议，就是说，这个会议应当通过普遍、直接、平等和无记名投票的选 举产生。应当掌握全部权力．即完整的、统一的和不可分割的权力．应当真 正体现人民专制。”①在这里，列宁强调了选举是一个民主国家的莫基工 程。毛泽东在 论人民民主专政 一文中阐述民主制度时指出：“对于人民 内部。则实行民主制度，人民有言论集会结社等项的自由权。选举权，只 给人民．不给反动派。”o在这里．毛泽东特别强调实行民主制，选举权是第 一位的，是最基本的公民权利。著名的美国政治学家亨廷顿则把选举提 到“民主的动力”这个高度来论述选举。他指出：“选举是摆脱威权主义的 2 一种途径。”“选举的动力使得许多国家摆脱了威权主义，走向了民主。”o “选举不仅是民主的新生，而且也是独裁的死亡。”回这些论述也同样强调： 如果要实行民主，就必须有选举，选举是民主的基石。 二 选举是民主的标志。一个国家是否实行民主，公民是否享有主 权、是否当家作主，选举是试金石。1917年6月，列宁在批判空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