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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素逆序词产生和演变机制新探 　　摘要：在汉语词汇发展演变过程中，同素逆序词是不断出现的一种语言现象，它是一个没有终点的动态语言使命，在双音化过程中，古代汉语词汇产生了大量的同素逆序词，在近代汉语、现代汉语中仍然不断有同素逆序词产生。中古有很多并列式合成词，但都无逆序形式，直到近代汉语，其逆序形式才产生。“倒序型改造法”造成的逆序词是“因为不同地区、不同群体、造词方法不同或者用词不规范”而形成的一部分逆序词。 　　关键词：同素;逆序;词;倒序造词法 　　宋人最早关注到这一现象，魏仲举注引《艺苑雌黄》云：古诗押韵或有语颠倒而理无害者，如退之以‘参差’为‘差参’，以‘玲珑’为‘珑玲’是也。《汉皋诗话》云：韩愈、孟郊辈才豪，故有‘湖江’、‘白红’、‘慨慷’之句，后人亦难仿效。”[1]从表面看，同素逆序词只是语素顺序的颠倒，但细究起来，关系复杂，很多伪逆序词会掩人耳目，因此有必要弄清楚同素逆序词的界定问题。 　　一、同素的界定 　　关于同素词的界定，学者各有论述。王勤指出：“同素词是词和词彼此在语素上的同一性联系形成的现象。词素相同的一组词，彼此互为同素词。”[2]吕叔湘认为：“一个语素可以有几个意思，只要这几个意思联系得上，仍然是一个语素。”“如果几个意思联系不上，就得算几个语素。”[3]对此阐述较为详细的要数张巍，他说：“一组同素词，其语素义要基本一致或有明显的联系。也就是说，我们这里的语素同一性需要具备“直接相关性”，而不必是语素性质、结构关系以及语法功能都相同。出现在不同词语里的两个语素如果有共同的来源，则这两个语素有着同源同一的关系。”[4]语素是音、义结合体，既是同素就必定语音相同、书写形式相同、意义相同或者有联系。然而，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在实际处理过程中，我们总会遇到许多困难，如“答应-应答”、“北面-面北”、“重言-言重”、“唏嘘-嘘唏”、“暴卒-卒暴”等，我们怎么去分析？ 　　首先，既然是一组同素词，那必定排除这种形式：AB（词）-BA（词组），如“北面-面北”，还有“调高-高调”，两个“调”读音不同，意义也不同。“调高”里的调为阳平，取“调节”的意思，而“高调”里的调为去声，取“论调”之意，“调高”是一个词组，并不是词。 　　其次，既然是相同语素构成的一组词，必然排除那种语音形式一样，书写形式也一样，但语素意义不一样也没有直接联系的一组词，如“暴卒-卒暴”，“卒”在两序里是不同的语素。 　　再者，既然是同素，语音形式也要相同，但也有例外，如“答应-应答”。根据吕叔湘对同素词的判断标准，“答应”的“答”是阴平，而“应答”的“答”是阳平，《现代汉语词典》中：答“应”的“答”读音为“答（dā）：义同‘答（dá）’，专用于‘答应，答理’等词”。[5]因此，判断一个语素不同义项，主要取决两者是否联系得上，所以我们把“答（dā）”和“答（dá）”看作同一个语素。 　　二、逆序的界定 　　吴倩楠认为：把“异序”看成是一种构词手段，即通过改变原词的结构创造新词，同素异序词产生的源流就是汉语构词的需要。[6]姜黎黎在《汉语同素异序词的界定及思考》一文里也赞同这种观点，他认为同素异序词形成的原因不是唯一的，并指出：“异序”是从同素异序词的外形特点来看的，而与造成语素顺序不同的原因无关。[7]刘晓琴说：逆序是指构词语素的完全倒置。如峻高-高峻、歌啸-啸歌等。而不是如“唇齿音-齿唇音”这种三音节的词，不是构词语素的完全倒置，把发生倒置的语素抽离出来，就不构成词，如“唇齿”和“齿唇”。[8]该文进一步阐释同素逆序词语素互逆是一种表层的构词特点，而并不是一种造词的方法。三人的观点大体一致。 　　学界也有不少学者把逆序看作是一种造词手段。赵元任说：“造词法里头的并列结构次序是固定的。少数几个例子两个次序都可能，意义常常不一样，比方说‘要紧’是‘重要’的意思，‘紧要’多少带有点文言味儿，有‘紧急’的意思。”[9]刘叔新在谈到造词法时提出了“倒序型改造法”的概念，他认为：“倒序型的改造法远比换素型应用得广泛、频常，而且有久远得多的历史。……由倒序型造出的新词，意义上总与原序复合词有所不同，尽管这差别有时比较细微而不显著。”刘叔新为了更?[楚地阐释这一概念，他将这一类词与“词素顺序相反、意义完全一致而且同样流行的成对双音复合词”和“词素顺序相反而词义差别极大的成对复合词”进行了对比，并指出了后两类词的产生途径。他认为前者是不同地区、不同群体造词方法不同或用词不规范的结果，而后者“纯粹是分别由组合型的结合法造出来的。” 　　语素、词、短语、句子总是处于组合和替换关系中，而语言使用者的这种组合和替换的能力会得到反复训练，形成模仿类推思维的习惯。如“眼泪”处在众多离心词语“眼_”词语和向心词语“_X”的链条中，其实就是组合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