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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鼠十月活動紀實：學校建築空間與藝術教育 秋高氣爽，藝鼠第二次來到紫藤廬，邀請到呂欽文建築師談校園空間的規劃。最近在政府「閒置空間再利用」的政策下，空間的議題似乎得到較多的注意，校園空間的規劃，也因為九二一校園重建，有了較多的討論，更出現了一些令人耳目一新的校園建築。呂欽文建築師是美國奧瑞岡大學建築研究所碩士，對校園規劃相當關心，也親自參與了不少校園規劃案。在淡江建築系兼課的呂老師「裝備齊全」，不僅帶了滿滿一盒幻燈片和幻燈機，還準備了單槍投影機，只是秋陽暖暖，為了擋住陽光，讓大夥忙了好一會兒才一切就緒。 輕鬆的自我介紹後，呂老師感受到了參與者對這個議題的關心，雖然大家的背景不盡相同，但有著某種基調，應該會有共鳴。呂老師首先談到，建築的分類方式當然很多，配合今天的討論議題，可以從個人式的建築以及使用者的建築兩類切入，並討論背後價值觀。先從一般校園建築談起，進而以校園建築為例，探討以何種理念出現這樣的建築行為，以及校園建築的各種可能。 城市、建築與閱讀 呂老師先以幾張都市鳥瞰照片，來對比空間所蘊含的意義，並帶入「有機成長空間」的概念。整齊劃一的街道或是住宅，帶來了管理的便利，不論是建造或是維修也頗為符合經濟效益，但若是身為其中的居住者，會有什麼感受？所有的房子都相同，便沒有了認同感。其實不妨回想，自己覺得較舒服的空間，仔細分析都有某種特質，這也是建築的特殊性。也可以看看整齊如棋盤的都市，交通容易控制，便於管理，但若轉到使用者的角度，會感覺個人失去定義，如機器般，沒有個人性。這就是建築嗎？這就是都市規劃嗎？ 較為古老的城市，如淡水、九份，總在曲折巷弄中有驚喜。這也就是建築中的「有機」概念：隨人以及時間的不同，會成長出不同的模式，並非約定而產生。不同時代蓋的房子就有不同的變化，這就是空間的生命。如一棵樹，枝枒的生長無法預估，也因此而顯得有趣，這是樹的有機成長，建築亦然，要有機，建築才有生命力。 有歷史的城市，總是有很多小角落，讓人看見時間的痕跡和歷史的發展，讓人閱讀其豐沛的歷史，感受生命、時間、歷史、文化的品質，屬於人文性的品質。這也是建築的追求；建築應該是可以觸摸、感受，而不是商業化的建築。 校園與校園建築的本質 接著，呂老師將話題帶到校園，從建築的本質轉入校園的本質。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很熟悉的校舍景觀，外面裝了鐵窗，象徵威權，這樣的建築是以管理的角度來思考。校園的情境空間非常重要，所謂的情境空間就是有某種情感氣氛性格的空間。目前的校園如火柴盒，回憶就是走廊廁所樓梯，可能要到放學才會踩到泥土。當時有房子可用，有教室可用即可，情有可原。但如今則值得思考：校園的品質到底是什麼？要給學生什麼讓他回憶？對人來說，某些特定的記憶應該是很珍貴的。如何創造好的空間，有好的品質，可以帶給自己記憶，豐富人生。 今天雖以校園為主，但其實也可以延伸到更大的生活空間。如何看待建築與建築周遭的環境？呂老師以日本的學校為例，斜屋頂紅色牆，還有鐘塔涵洞可以鑽。這些設計對建築來說並非難事，關鍵還是在於要不要創造這個情境。呂老師指出，影響這個決定的三方，就是學校行政單位（校長）、出資單位（政府）、設計單位。常常在經費考量下，很難做出饒富趣味的作品。 通常我們看建築時，會把建築物當作主角。然而，呂老師提醒，建築物所佔據的實體空間，其實和圍繞在建築物四周的空間，同等重要。英雄式的建築師會把建築放在中間，而謙遜的建築師會把建築放在一邊，讓空間變成主體，建築與其相輔相成。以這樣的觀念來看校園，校園中塞滿了美麗的建築物，並非是最理想的校園空間規劃。如東海大學，有整片的草地圍繞著路思義教堂。唯有留下「虛」的空間，「實」才有辦法凸顯，和國畫的意境很類似。 「建築的美，美在何處？」呂老師丟出了一個很大的問題，請大家一起思索。建築需要層次，也需要過渡的空間，如果在大馬路旁緊接著一棟大樓，卻沒有過渡與緩衝，便難以將兩者整合。呂老師舉奧瑞岡大學科學館為例，原來是相當具有現代風格的玻璃面建築，卻備受爭議，最後決議拆除。改建後，選擇了古典的元素，採用紅磚，並加入屋頂採光，視覺上增加許多表情而豐富起來。原來的現代建築壁壘分明、有疏離感，而新建築讓使用者不管是和建築的互動或使用者間的互動，都多了很多交流的機會；沿著地面興築，也和周遭環境的紋理相接。這個改建案在學校各階層經過相當長時間討論，充分讓使用者參與，讓使用人的想法與行為融入建築之中，最後所蓋出來的房子也和使用人的行為息息相關。呂建築師認為，不管多好的建築師，到一地做設計，就是新人，不管多麼用功，都有隔閡，唯有要和當地人交流，才能植入設計中。 建築的基因與修復 呂建築師再次提到有機觀念：一棵樹的成長受到很多環境因素影響，才長成現在的樣子，也有自己的個性。建築也是如此：在一地長出，隨陽光風向等等特質，建築也會「變成」有自己的個性。建築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