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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德维尔悖论浅谈 　　生活在当今时代的人们，无不享受现代商业文明带来的舒适与方便，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作为现代商业文明原理的曼德维尔悖论。了解曼德维尔悖论，不仅有助于我们从根本上深刻认识现代商业文明，而且将有助于我们发现现代危机的制度根源。本文的目的和意义就在于向社会大众宣讲曼德维尔悖论，阐明现代商业文明原理，解读现代危机的制度根源，并在此基础上分析和说明现代商业社会的未来历史发展走向。 　　一、基本内容 　　那么，什么是曼德维尔悖论?这必须从一个叫曼德维尔的荷兰人说起。曼德维尔出生于1670年，长期旅居英国，享年63岁。曼德维尔本是一名大夫。医学博士，但是他热衷于研究人性和商业社会发展，他把它作为自己终生奋斗的事业来追求。曼德维尔因此而完成了一部饱受争议并对现代商业社会产生了深远影响的著作-《蜜蜂的寓言》。 　　《蜜蜂的寓言》一书的核心部分是一首寓言性诗歌，它描述了一个宛如人类社会的蜂群从强盛走向衰败的演化过程。曼德维尔借此表达了一个与商业社会发展有关的基本观点和信念。这个基本观点和信念是:商业繁荣与自私自利。欺骗说谎。贪婪嫉妒。图慕虚荣。奢侈浪费等这样一些恶的品行不可分离。如果这些恶的品行被完全弃绝，那么经济就会陷入萧条和衰退。传统文化所宣扬的大公无私。诚实守信。勤俭节约。安贫乐道。少欲知足等善良美德与商业繁荣不能同时并存。渴望和幻想在实现商业繁荣的同时又不失一切善良美德，是荒谬和愚蠢的，二者不可兼得。这就是曼德维尔悖论。但是，这样说含义似乎还不够清楚。 　　如果我们进一步仔细阅读《蜜蜂的寓言》就会发现，这则寓言的寓意是:善良美德不能带来商业繁荣，依靠善良美德来促进商业繁荣不是好办法。好策略，试图通过鼓励人们追求善来实现商业繁荣是行不通的。相反，实现商业繁荣必须要借助人类与生俱来的恶的本性。人类与生俱来的恶的本性对于商业繁荣具有天然的强大的推动作用，是商业繁荣的原因。利用人类与生俱来的恶的本性来促进商业繁荣，不失为一种有效的方法和美妙的策略。这正是《蜜蜂的寓言》给予我们的指导意见，也正是曼德维尔悖论的启示。 　　曼德维尔本人具有强烈的辩证观。在曼德维尔看来，人与生俱来的恶的本性对于社会并不绝对是恶，它既带来恶也带来善。在一定条件下，它带来的善甚至远远超过恶。从这个角度讲，私人之恶德对于公众既是公害更是公益。曼德维尔并不否认私人之恶德会给公众带来危害，但是他更愿意强调.私人之恶德还可以为公众带来更大利益。为了突出自己的“真知灼见”，强调私人之恶德所具有的为传统文化所忽视的特殊经济功能，曼德维尔把“私人之恶德，公众之利益”作为《蜜蜂的寓言》一书的副标题。 　　《蜜蜂的寓言》一书于1714年出版时并未引起重视。1723年再版时突然引发轩然大波。曼德维尔遭到猛烈的批评和人身攻击。这主要是因为:其一，曼德维尔悖论作为《蜜蜂的寓言》一书的核心思想与传统思想完全相悖;其二，作为曼德维尔悖论理论基础的性恶论观点惊世骇俗;其三，围绕曼德维尔悖论而发表的美德起源论，更是奇谈怪论;其四，《蜜蜂的寓言》一书存在情绪激烈。含义模糊。前后不一。论证怪异等特点。例如，“私人之恶德，公众之利益”这一副标题就容易让人产生这样的联想:第一，它是在鼓励人们去作恶;第二，“私恶”可以无条件地自然而然地转化为“公益”。对此，曼德维尔解释说，对于一个繁荣的商业社会，人的那些最卑劣。最可憎的品质是最不可或缺的，但这并不意味着鼓励人们去作恶，也不意味着对于罪犯不予谴责和惩处。这需要正义的法律的修剪和束缚，需要高明的政治家巧妙地驾驭，以保证人类的恶的本性既不至于演化为犯罪也不至于丧失激情。 　　二、历史传承 　　据说，亚当斯密的老师哈奇森教授每次讲课如果不以批判曼德维尔开始就无法进行下去，以至于包括亚当斯密在内的所有学生无不展卷捧读曼德维尔的著作并受其深刻影响。就曼德维尔对于后世的巨大影响和贡献，哈耶克专门写了一篇纪念性文章《曼德维尔大夫》，对曼德维尔大家赞赏，并宣称没有曼德维尔就没有休谟。亚当斯密则声称，卢梭对曼德维尔的思想进行了偷窃。当然，曼德维尔的衣钵真正传人还是亚当斯密和凯恩斯。他们两个一前一后。一暗一明传承和实践了曼德维尔悖论。 　　只要我们仔细比对《国富论》与《蜜蜂的寓言》就会发现，现代经济学之父亚当斯密的经济学理论尤其是“看不见的手”的理论完全脱胎于曼德维尔悖论，只不过在语言表达上不那么大逆不道。惊世骇俗了。例如，亚当斯密这样说:“我们决不能指望从屠夫。酿酒师或者面包师的仁慈中获得我们的午餐。我们只能从使他们关心他自己的利益中来获得我们的午餐。我们要向他们讲述的不是他们的人道博爱，而是他们的私心。决不要向他们谈论我们自己的需要，而是要谈论他们的利益。”“如果完全寄托在同胞们的仁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