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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夏牧场岩石上.doc
留在夏牧场岩石上
晚秋时节,一个雨后的下午。五点刚过,库齐肯和孩子们整理完一切――她们准备第二天出发,转场迁往冬牧场。从昨天收拾家当开始,她的嘴就是紧抿着的。她时不时放下手中的东西,站到高一些的土堆上,把手搭在额头前,向着远处张望。她这么做了许多次,有三四十次了吧,好像。看起来,像是什么珍贵的东西遗漏在了那儿,或者有重要事情等着她去处理。这让孩子们感到不安。
这回张望之后,她松开身上的帆布花围裙,团了团,塞进一个羊皮口袋。“我该去那面走走看,”这话既是对孩子们也是对她自己说的。“我得去走一走。”
“一起去吧。”孩子们问,“有什么东西丢在那儿了吗?”
“不,我只想随便走走。”她摇了摇头。
“给您,”一个孩子跑着拿来棉衣,披在她身上。“妈,快些回来啊。”这个季节,太阳落山之后,冷得刺骨。
她徘徊在草地上、山坡上。没有,没有什么东西遗漏。可是,她的心中总是牵挂。她走过山坡,走过草原,停留在一大片岩石前。它们大多发着铁灰色的光芒,另一些是干血般的红色。那上面有许多非自然的陈旧痕迹,她看着那些牛、羊、骆驼、鹿还有展翅翱翔的老鹰,这是哈萨克先民原始动物崇拜的遗迹。库齐肯用手抚摸这些草原岩画,在她准备离开时,不远处岩石上的痕迹吸引了她的眼睛――那是被人用小的石块一点点敲击上去的数字和图案。这些痕迹新鲜而清晰,非常容易辨认――这是丈夫每天放牧的地方。
那么,这里记录了什么?
她俯下身子,认真查看岩石上的痕迹。最前面的岩石上刻着――七月十三日。哦,这个日子,他敲击的这个日子,她知道。可是笔迹对她来说却有些陌生――颤抖、扭曲,又很小心无力的痕迹。而以前他记下家里的每一笔收入和购物单上的字迹全都挺直而大胆,不过还看得出来跟从前充满力量的笔迹间的模糊联系。嗯,是他的笔迹。
也只有她知道他敲击“七月十三日”时的心情。就在这个日子的清晨,他们从城里医院回来。医生说他的生命只有两个月。虽然,每个人都瞒着他,但他的眼睛告诉大家――他心里头明白着呢。他跟她什么都没说。
“一切都已经过去,”回到家,她耸耸肩,装出什么都不会发生的轻松模样,告诉他:“现在你需要和正常人一样生活。”
“嗯,哦。”他答应着,他完全能够理解她的心情。他赶着羊群,去山坡上转悠。他需要阳光。他总是觉着冷。他在暖暖的草地上坐着,望着眼前的世界,怀着惶恐和孤独的心情,等待那个日子的来临――他已经感觉到了。事实上,任何走动对他来说,都是一件痛苦的事。疾病已经侵袭到他的内脏、骨骼和血液。稍微动一下,他就气喘不止。他肥大的衣服松松垮垮地罩住他苍白无力的躯体,他浓密蜷曲的、泛灰色的头发已经脱落得稀稀落落。那个妻子和孩子们依靠过的象征着力量的肩膀,也不见了。
他的灵魂时常像个游魂,在他不知所措时出走。
我该留下点什么呢?给我热爱的草原。他想。他左右看看,捡起脚边的石块,走到不远处的岩石边,一点点,慢慢地,艰难地,把这个日子敲击上去――七月十三日!
旁边是两匹马和两个人的模样。这个,她一看便懂。每天,她都会骑着马儿和他在草原转悠一会儿,陪他一起看草原,看日出日落,尽可能不让他感到孤独。
她骑着马,走在他旁边,夸张地笑,大声说着孩子们小时候的事儿。草原上开满金黄色的野花儿,青草疯长,她哼唱起那首他追求她时常唱的《可爱的一朵玫瑰花》:
可爱的一朵玫瑰花,塞地玛丽亚,
可爱的一朵玫瑰花,塞地玛丽亚。
那天我到山上打猎骑着马,
正当你在山下歌唱婉转入云霞,
歌声使我迷了路,我从山坡滚下,
哎呀呀!你的歌声婉转入云霞……
这是一首欢快的哈萨克族情歌。她这么做,是想让他想点曾经快乐的事儿。她怀念以前的丈夫,奢望看到他的笑容和活力。真的啊!现在这个时候,他要是笑一下,那可真是她的幸福。
不管她多么努力,发出的声音都是那么的极不自然。他们不看彼此,但他们是连通的,这种连通就像草地上的小径一样平常。它存在于他们的灵魂深处。她知道他心里明白,他也一样。可是在这种时候没人会说出口。就让日子这么过下去吧!他们都这样想,哪怕表面开心,也还不错。
是这样吧?是啊!
有时,他们骑在马上会突然默不作声,他们在轻微的晃动中眺望远处起伏的山体,在这个幸福一生的绿色草原上默默前行。这时,以前的生活仿佛年代久远的无声电影在眼前跳跃、闪现――儿童时代,青少年时期,还有他和她一起度过的幸福时光――他们感到生命如此短暂。仿佛一瞬间。
一个毡房进入她的视线,毡房前跑着一只狗。这是他们生活的毡房,狗是他们的老牧羊犬,它叫“将军”――它的确是一名将军,统率羊群的将军。它跟着他放牧十五年,立下汗马功劳。现在老了,身体虚弱,跑不动了,他把它安顿在毡房休息,好好享受晚年。
她想起来,将军曾经杀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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