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秋菊落英”.docVIP

浅谈“秋菊落英” 　　摘要：《离骚》“夕餐秋菊之落英”中的“秋菊落英”，历来人们对此有所争议。有些人对王逸的解释不太认同，认为“秋花不落”，“秋菊落英”应该另有他意，还有人怀疑诗句中的菊花与我们现在看到的菊花不同。本文通过总结前人对“秋菊落英”的观点，认为“秋菊落英”是指“秋菊的落花”，即指由外力条件（非屈原本人）导致掉落的菊花。 　　关键词：《离骚》；秋菊；落英；观点 　　“按陆佃《埤雅》：菊，本作?^，从鞠。鞠，穷也。《月令》：九月，菊有黄华，华事至此而穷尽，故谓之?^。”[1]929今“?^”字基本上不再使用。菊花是中国的十大名花之一，在中国有悠久的历史，《山海经》中已经有关于菊花的记载，“女几之山，其上多石涅，其木多???^，其草多菊”。[2]此外《别录》中提道：“菊花生雍州川泽及田野。”[1]929雍州即今湖北东部。在先秦时期，楚国曾一度兴盛，其管辖地大致包括现在的湖北全部、湖南等广大地方，可见屈原所处的楚国应有菊花。从古人对菊花特性的各种描述，可以肯定屈原所见的菊花与我们现在看到的菊花相同，不存在《离骚》中“秋菊”与现在的秋菊不同的说法。当然，现今出现了一些古代没有的人工培植菊花，这另当别论。本文通过查阅前人对“秋菊落英”的各种看法，总结概括出四种：1.秋菊的叶子；2.秋菊的落花；3.秋菊刚开出的花；4.采摘菊花。 　　一、秋菊的叶子 　　沈约《宋书?符瑞志》中说：“英，叶也。言食秋菊之叶。”他认为此处的“英”作为“叶”。《菊文化》中也有类似的观点，书中将“落”训为“始”，“落英”指菊花的嫩芽。这种观点本质上与沈约的看法没有多大的区别，都认为“夕餐秋菊之落英”中的“落英”是指秋菊的叶子。对于沈约的观点，吴仁杰在他的著作中已经否定，笔者认同吴仁杰的否定。的确，菊花的叶子可以采食，用于泡水喝，类似于茶叶，但菊叶的采摘有时间限制，《本草纲目》提道摘采菊叶的时间，即“正月采根，三月采叶，五月采茎，九月采花，十一月采实”。[1]929从诗句看“木兰”与“秋菊”相对应，可知“秋菊”是指花，采花的时间是在九月，这时的菊叶已经变得苦涩，不适合食用。沈约混淆了采叶与采花的时间，所以沈约的观点不宜采取。当然，另一个“秋菊的嫩芽”的说法也就不攻自破。 　　二、秋菊的落花 　　王逸认为“夕餐秋菊之落英”中的“落英”指落花，他解释此句为“暮食芳菊之落华”。《离骚草木史》中说“《水经注》：郦县城南，菊水注之，菊水即今名菊潭，源傍悉生菊草，所云食菊是也。《花木释异》曰：南阳甘谷水，其山上有大菊落水，从山涧流出，饮其液者多寿。合二说考之，乃知菊有落英不诬也”[3]。此外《警世通言》中有《王安石三难苏学士》的故事，此故事中有一个情节涉及到对“秋菊落英”的看法。小说讲道苏轼去拜访王安石，在东书房，看到有一首未完的咏菊诗，前两句“西风昨夜过园林，吹落黄花满地金”，苏轼看完诗句后认为菊花开于深秋，只会焦干枯烂，并不落瓣。于是他续写道“秋花不比春花落，说与诗人仔细吟”。王安石看到诗后就将苏轼调到黄州（今湖北黄冈）做团练副使。苏轼到黄州上任之后，有人送给他菊花，他将其种在后院。有一天大风过后，他看见菊花散落满地，才知道菊花会掉落。对于“秋菊落英”是“秋菊的落花”观点，笔者有异议。《本草纲目》“菊春生夏茂，秋花冬实，备受四气，饱经霜落，叶枯不落，花稿不零，味兼甘苦，性秉平和”[1]930。李时珍从秋菊本性上说其不会掉落，《西溪丛语家室旧闻》“今秋花亦有落者，但菊药不落耳。”[4]“夕餐秋菊之落英”中的“秋菊”毫无疑问是指野菊花，楚国的地理条件适合生长野菊花，况且野菊花的特性也符合屈原那种自爱，不同流合污的高尚质量。并且野菊花有调中止泄、破血的功能，属于菊药，自然不会掉落，所以王逸的理解有误。但在苏王和诗的故事有所例外，原因是宋朝时期，菊花的品种已很多，况且苏轼的菊花是友人送的，属于欣赏类型，不应是野菊花，而且还在大风后，所以会掉落的可能性很大，与王逸的观点不同。 　　三、秋菊刚开出的花 　　吴仁杰在《离骚草木疏》中有写道“考落之义，非陨落之落。《尔雅释诂》文：?m落、权舆，始也。郭璞引访予，落止为证。盖成王访群臣于庙中，谋始即政之事。邢?m乃云：落者，木叶，陨坠之始，失其义矣”。[5]从句意中可得出，黄仁杰认为“落”是“始”的含义，同时他也否定邢?m的说法，结合他在《离骚草木疏》中也否定沈约的观点，可得出他认为“秋菊落英”是指秋菊刚开出的花。关于“落”的含义，《屈辞精义》中作“始”，马其昶《屈赋微》认同并采用吴仁杰的观点，“落英谓始华之时”。菊花在秋天开放，食用其刚开出的嫩花，似乎有一定的合理性，但放入诗中看“落”解释为“始”仍有问题，这在后文会解释。 　　四、采摘菊花 　　洪兴祖《楚辞补注》中说“秋花无自落者，当读如‘我落其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