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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坚固、适用、愉悦”想到的…． 255 由“坚固、适用、愉悦想到的…… 常青1 “六字箴言” 戴高乐机场的灾难，使法国建筑师及其设计作品一夜间变成了世界传媒的一个焦点。 法国曾经是18世纪西方学院派古典主义建筑的摇篮，也曾是20世纪前期“装饰艺术风 格”建筑的发祥地。其影响所及，200多年来可以说是席卷全球。就连上海外滩地区的近 代建筑风格，也大都可以归于上述两类。20世纪新建筑运动的领袖人物之一柯布西耶， 也是在法国成就其事业的。所以法国建筑的影响广泛而持久，对中国而言也不例外。时 至今日，法国仍拥有D．佩罗，R．努威尔，P．安德鲁等一批国际水准的建筑师。现在戴 高乐机场出事了，引得大家纷纷猜测安德鲁的其它设计项目是否也有问题，并对其在中 国做的工程设计提出质疑，这是可以理解的，外国的月亮也不总是那么圆，外来的和尚 也是会念歪“经”的。 早在2000多年前，古罗马杰出的建筑师维特鲁威就提出过建筑要符合“坚固、适用、 愉悦”的原则，我们不妨称其为建筑学上的“六字箴言”。在历史上，这“六字箴言”始 终都是有标准尺度的。进入现代以来，特别是在我们这个消解既往准则的时代，“适用” 和“愉悦”的内涵愈来愈多元化、多样化了，同一座建筑可以有多种用途，也可以有完 全相反的美学评价。但是“坚固”二字却没得商量，无论是哪一国、哪一类、哪一级的 建筑师，弱化了设计的技术可靠性和公众安全要素，再舒适，再能引起“愉悦”的建筑 迟早也是要出大问题的。戴高乐机场究竟是造型结构上的隐患，还是材料、施工问题， 现在还难下结论，但这件事起码再度提醒建筑业内外，建筑设计绝非是一种随心所欲的 “艺术创作活动”。 实际上，我们国家的确存在着把建筑作为近乎纯艺术品看待的现象，在建筑形式上 过度放纵奢侈的文化消费，一味追求新奇怪异，甚至于鼓励“创造”违反坚固逻辑的“标 志性形象工程”。其实国外那些很先进的建筑设计思想和探索，比如那些公共和居住建筑 中的生态设计实验，那些运用崭新文化理念及理性技术手段的空间设计实验，那些引起 大众欢快愉悦的场景设置实验等等，在我们这里还未形成气候。大多数外国建筑师都是 1作者单位：同济大学建筑系，上海，200092 256 工程科技论坛 投国人唯重外观形式创新之所好，在各层各级标志性非标志性的设计“国际招投标”中 以国际背景和形式新颖而大受青睐。 “泛国际化” 从国际范围看，真正优秀的建筑设计是没有国界的，依法对重要建设项目的设计进 行公开招投标或邀标，也是无可厚非的国际惯例。但我们的“泛国际化”的倾向也绝非 正常。现在的情况是，不但省市县区镇的各级“标志性建筑”、街区、镇区时兴由外国事 务所来设计，就是远非“标志性建筑”的东西也搞所谓“国际招投标”，甚至连一些历史 风貌地带也交给非其所长的外来者摆布。这里规划设计的问题尤为突出。 首先是对建设项目的阶段性特点把握不够，有些项目尚未进行理性正规的立项可行 性研究或经济分析，就匆匆进入形态规划设计阶段，导致招标成果脱离实际，缺乏可操 作性，造成时间和资源的浪费。其次是忽视项目软环境的策划研究，不少大型社区及公 共领域的建设项目在形态规划之前，几乎都没有经过策划设计阶段，其中应包括社会学、 行为心理学、都市人类学、经济学，文化地理学等的特案分析。因而导致形态设计上的 表面文章层出不穷，实现效果却差强人意。第三是基于以上问题，在邀标对象的选择上 存在盲目现象。例如一些大型规划设计的邀标，在上述情况下，选择了在策划和规划上 非其所长的境内外建筑师事务所，使其凭着个人的想象、设计观点和手法，在极短的时 间内，仅靠走马观花和有限的感性材料及数据，便作出了一个个“大手笔”的规划，其 实际效果和长远效益显然是不可靠的。以上所列，可说是“三标一本”，都是把都市美好 生活的营造，与形态规划设计简单划等号，将前者看作了单一的“形象工程”。应该明确 的是，建筑设计可以是先感性、后理性，而策划与规划必须是先理性、后感性。因而建 设项目的招投标和邀标一定要考虑推进过程的阶段性、目标与效果的一致性，以及规划 方选择上的合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