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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贸研究 2013.4 基于企业异质性的产业空间分布演化新动力 陈建军 袁凯 陈国亮 (浙江大学，浙江杭州 3H则7) 摘 要:通过一个新新经济地理模型分析产业空间分布的动力机制，发现:除传统的集聚力 (本地市场效应、价格指数效应)和分散力(拥挤效应)外，微观，企业的选择效应是产业空间分布的 第四动力。其作用路径:一是企业层面，给定外部竞争水平，效率异质性可能是外国高效率企 业向中心集聚的向心力，也可能是中心低效率企业向外围迁移的分散力;二是区域层 面，给定现有产业空间结构和外部竞争水平，较高的区域平均生产率门槛值促使低效率企业更趋于 集聚，以通过抱团效应抵消竞争压力;三是产业层面，给定企业个体特征，产业内企业异质性初 始程度和边际变化的作用方向是有差异的，既可能是集聚力，也可能是向心力。基于企业异质性的 空间为产业份额和市场效率的双重中心一外围结构。 关键词:企业异质性;选择效应;竞争结构;产业空间分布 中固分类号: F42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1 -6260(2013)04 -0011 -10 一、引言 经济活动，即产业的空间分布演化在大范围视角决定了一个国家的地区间整体资源和生产力配置 效率，在小尺度意义上决定了一个地区的发展和福利水平(范剑勇、李方文，2011 )。唯有全面深刻地把 握产业空间分布演化的动力机制，才能科学合理地制定区域和产业政策，按照市场规律推动企业发展、 资源配置优化及产业转型升级。 对可能影响产业区域布局及其演化的因素，当前学界总体上形成了微观企业区位选择、中观集群网 络分析、产业分布宏观系统等三个层面研究(Kru伊阻， 1991 )①。但这些研究或局限于各理论范式自说 自话，或局限于某一层次闭门造车，对各种机制及其相互联系的洞察既不全面，也不深刻( 5to叩er ， 2011) 。比如:依据传统产业转移理论，我国东中西部形成的发展梯度情况下，沿海地区产业应该向内 陆转移;实际上，2∞4 年以来沿海和内陆的产业份额差距确实在缩小(何龙斌，2012) 。看似理论得到了 实践的支持，但进一步观察发现，按照比较优势应该向内陆转移的部分劳动密集型产业非但没有转移， 反而呈现集聚强化的趋势(陈秀山、徐瑛，2∞8);且如果按照价值链划分，沿海地区低附加值环节份额 下降的同时，沿海设备制造等高端产业或环节集聚优势进一步增强(刘红光等，2011 )。 面临相似的外部环境，为什么产业空间分布演化具有产业差异化特征?为什么同一个产业的不同 环节出现了区域间的空间分异?是否忽略了什么重要因素?这些问题无法从既有研究中得到答案，因 收稿日期:2013 -04 -08 作者简介:陈建军(1955 一) ，男，浙江杭州人，浙江大学区域与城市发展研究中心教授，博士生导师。 袁凯(1979 一) ，男，四川阀中人，浙江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生。 陈国亮(1983-) ，男，浙江台州人，浙江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理论经济学博士后。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基于产业链空间分布离散化的区域协调发展动力机制研究.. ;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 规划课题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互动机制研究一一基于产业链分工的视角.. (12JC刀。lYBM) ;浙江省博士后择优资助科研 项目基于产业链空间分布网络化的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互动机制及实现路径研究.. ( BshI202096 )。 ①如果进一步细分，还应该包括新古典学派、行为学派、制度学派、企业网络学派、竞争优势学派等。 一 11 一 此有必要突破传统的就产业论产业或就企业论企业的狭隘模式，从企业层面探寻产业空间演化的 内在微观机制，从产业层面捕捉企业行为的外部影响因素。 必须指出，国际前沿研究已经为我们提供了可资借鉴的理论基础(见表 1) 。解释产业中心在国际 或区域间转移现象的思路有三:一是强调产业关联的新经济地理学，二是强调地理嵌入性的传统经济地 理学，三是强调跨国企业主导的需求和价值追逐的全球价值链理论。但这些文献都忽视了企业性质对 企业和产业分布的可能影响。企业异质性可能引致基于竞争的选择与分类，进而形成市场份额和生产 效率的双重中心一外围结构(Baldwin and Okubo , 2∞6)。生产效率成为微观企业和宏观产业互动联 系的关键节点:企业的生产效率(边际成本)通过其市场和空间行为决定了产业空间分布模式;而产业 间联系或环境则通过技术或货币外部性影响作用于企业生产效率，进而决定企业行为。本文沿着这一 思路，基于新新经济地理学(NNEG)框架，构建了一个两区域、两阶段决策模型，试图引人企业异质性 分析不同效率水平企业区位模式，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分析企业效率分布对企业间竞争行为和产业空 间结构的影响，得出一些有价值的新结论。 二、企业性质和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