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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文学研究 !!!!兰墨!竺 ——————————————————————————————————————————————————一 西方现代派文学中的形而上 张文焕+ 工C A 内容提要：西方现代派文学中的形而上，是涉及文学本质的一个重要概念，也是现代派 作家感受内在宾实的体现。现代主义与现实主义两种创作方法正是在形而上与形而下问题 上分道扬镳的。它是哲学的艺术向艺术的哲学转化的结果，是解读现代派作家和作品的关键 所在。 关键词：形而上感受 哲学的艺术 艺术的哲学 一、形而上和形而上学 在古代希腊哲学中，历来就有形而上的概念。它的基本含义是指处于具体事物之上，并 且支配着事物的本体。然而，当这个古老的概念阴差阳错地走进西方现代派文学的领地之 后，常常和另一个哲学名词“形而上学”相交织，甚至是李代桃僵。如被学者们广为引用的萨 特谈创作体会的一段文字即罹此难：“当我写《恶心》的时候……我只看到‘恶心’这个形而上 学的观念以及与形而上学的存在观念的关系”(转引自朱维之552)。显然，作者在这里指的 是小说的题旨从社会层面进入到哲学层面，无法解析的荒诞的世界，无法超越的荒诞的存 在，用一种人人体验过的直感“恶心”形象地表达出来。主人公洛根丁生活在一个萎靡不振的 世界里，他从虚无中来，又到虚无中去，荒谬的现实造成他的迷惘感、孤独感、陌生感、忧郁 感，一言以蔽之，无以名状的“恶心”感。在这里，小说探寻的是“存在就是痛苦”的宗旨。勿庸 置疑，萨特在这里表述的是“恶心”的形而上的观念，因而被誉为“一份真正的哲学宣言”(转 引自朱维之552)，并非通常意义上与辫证法相对立的“形而上学”的概念。 为了廓清形而上的内涵，我们不妨先舍本求末，探究一下两个概念之间的渊源关系。在 西方哲学中．形而上学的概念可以追溯到亚里斯多德．意思是“在《物理学》之后”(meta)，它 的来源是：“整理亚里斯多德著作的编纂者把其中的哲学著作放到了《物理学》的后面”(罗森 尔格199)。在书稿整理过程中，前面的内容按照顺序排在下面，后面的内容依次放在上面， 这就自然形成了研究具体的有形的事物在下，探讨无形的、抽象观念的学说在上的排列，因 而便有了“形而上学”的概念和《形而上学》这部哲学著作。亚里斯多德的《形而上学》，不仅分 析和批判了以前的哲学家，特别是他老师柏拉图的客观唯心主义的理念论，奠定了西方唯物 主义的哲学基础，而且几乎处处都“显露出辩证法的活的萌芽和探索”o。由此可见，“形而上 学”一词即使在西方滥觞之初。也并不具有和辩证法相对立的内涵。 至于亚里斯多德的这部哲学著作之所以译作《形而上学》，则是根据中国古代哲学术语， 《易·系辞》中的“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一语。宋儒朱熹则进一步解释道：“阴 ·张丈炔，河南师范大学文学睫教授．主要从事西方丈艺理论研究． ·129· 西方现代派文学中的形而上 一———————————————————————————————————————————————————————————————一 阳，气也，形而下者也；所以一阴一阳者，理也，形而上者也。”。他认为阴阳的变化，是可以观 察到的具体的有形的事物，属于形而下者；而阴阳变化的规则是难觅其踪的无形的道理，所 以称之为形而上者。可见“形而上学”中文原本的含义是研究“形而上”的学问之意。 《辞海》中，“形而上学”有两种解释。 (1)从黑格尔开始，把形而上学用作反辩证法的同义辞。马克思主义哲学指出：形而上学 是与辩论法相对立的世界观和方法论…… (2)指一种研究感官不可达到的东西即超经验的东西的哲学，它的研究对象是神、灵魂 和意志自由等……。 可以看出，自近代以来，“形而上学”一词融进了与辩证法相克相生的新的内涵。 在实际生活中．特别是在近现代文化中，“形而上学”完全转化为反辩证法的同义语。它 的特点是用孤立、静止、片面、表面的观点看世界，而它的本义则完全被“形而上”所取代，演 变成两个各自独立的、含义迥异的名词。因此，在评述西方现代派的文艺思想、文学观念时， 只能使用“形而上”，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