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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的道德修养方法及其启示 艾 国 (北京工业大学人文学院，北京100124) [摘要] 《论语》中所讲的道德修养方法可以概括为五个方面：立志向善，持之以恒，为仁由 己；由学而进，知行统一，学思并重；省察克治，勇于改过，闻过则喜；推己及人，团结友爱， 爱憎分明；言行一致，忠信诚实，文质彬彬。这些方法是孔子本人以及其他先贤进行道德修养的 经验总结，只要剔除其中不合时宜的思想内容，充实以今日社会的道德要求和鲜活的时代内容， 就依然能够成为今天的大学生进行道德修养的积极有效的方法。 [关键词] 《论语》；孔子；道德修养方法 [中图分类号]G641[文献标识码]A 我国古代所谓大学，是指相对于小学而言的“大人之学”。 立志于仁，就不会做坏事了。“志”是心之所向，如果立志行 在这样的大学里，学生一般在15岁以上，学习“穷理、正心、 仁，内心就会产生一股向善的力量，这是成为—个有德之人的 修己、治人之道”(《四书章句集注·大学章句》)，正如作为“四 重要前提和内在保障。至于志向大小，则因人、因年龄阶段而 书”之一的《大学》所讲，“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 异，它往往与一个人对道德的理解和追求有关。一般说来，一 在止于至善”(《大学·经文章》)。孔子的私塾只招收15岁以上 个人所确立的道德目标的大小，可以反映出—个人的道德认知 的学生，因此孔子办的是私立大学。尽管古代的大学与今天的 水平和道德境界的高低。有一次孔予和颜渊、子路谈论各自的 大学有很大的不同，但也不是毫无联系，他们的某些做法对于 志向。子路说：“愿车马衣裘，与朋友共，蔽之而无憾。”颜渊 今天的大学来说依然存在可以借鉴的地方。孔子是伟大的教育 说：“愿无伐善，无施劳。”孔子说：“老者安之，朋友信之， 家，尤其是伟大的道德教育家，始终把做人看得最为紧要，他 少者怀之。”(《论语·公冶长》)子路对朋友慷慨大方，希望能 的许多言论都是围绕如何做—个有德之人展开的。孔子的这些 够有福同享，这虽然不错，但目光稍显狭窄。颜渊希望自己能 言论以及《论语》中他的弟子们的一些相关论述，对于我们今 够做到不夸耀自己的长处，不表白自己的功劳，已经接近“忘 天的大学生进行道德修养依然具有直接的启发意义。不仅如 我”的程度，境界比子路进了一层，但比起孔子来还是有些差 此，由于孔子的表述方式具有中国传统的实用理性的特点，往 距。因为孔子已经彻底忘记了自我，他心系天下，关注苍生， 往不对概念作抽象的定义，而主要从如何做入手来阐明一个概 希望整个国家和社会能够出现这样一幅景象：老人生活安逸， 念或道理，因此《论语》中关于道德问题的论述一般都具有很 朋友互相信任，孩子得到关怀。 强的方法论意义。正是鉴于此，本文拟从道德修养方法的视角 志向确定后，便需坚守，不能动摇、不能违背，不能因为 对《论语》中的诸多言论作一番梳理，以利于我们更好地学习 外界环境的变化、生活的困扰、名利的诱惑等就有所松动、有 继承。当然，孔子的言论中也有一些在今天看来属于糟粕的东 所放弃，甚至走向反面。孔子说：“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 西，我们要学习继承的不是这些，而是那些精华，是在今天依 夺志也。”(《论语·子罕》)“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 然具有价值的东西。 以成仁。”(《论语·卫灵公》)曾子说：“士，不可以不弘毅，任 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一、立志向善，持之以恒，为仁由己 (《论语·泰伯》)士以仁为己任，任重道远，因此不能不弘大、 做一个有德之人，是需要立志的。孔子对他的学生讲：“苟 刚强、有毅力。孔子还说：“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 志于仁矣，无恶也。”(《论语·里仁》)意思是说，一个人如果 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 思想理论教育导刊I 2009年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