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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 2 ( 142 ) 论罪疑唯轻原则 y : 罪疑唯轻原则指存有疑问时应作有利于被告人的决定, 其是解决刑法中事实不明时的 断规则, 具有实体法上/ 保留0原则的性质。该原则的适用范围仅限于事实不明, 不适用于法律解释的不同, 它有别 于罪责原则、选择确定、风险升高理论、无罪推定以及证据评价原则, 并贯穿于刑法的罪责及刑罚问题, 是刑 事法中重要的原则之一。 : 罪疑唯轻 罪责 适用范围 罪疑唯轻原则( in dub io pro reo), 又称疑利被告原则或者罪疑有利于被告原则, 意指存有疑问时应作有 利于被告人的决定。即, 有证 证明, 在一刑事案件中有多种事实上的可能性, 它们相互之间存在一种或多 或少的层次关系( Stu fenverh ae ltn is), 如果有利于被告人的事实上的可能性得到证实, 而其他事实上的可能性 ¹ 没有得到证实, 则应适用/ 疑问时有利于被告人0原则。 易言之, 关于实体犯罪事实的认定, 若法院已经穷 尽证 方法而仍存在无法排除的疑问时, 应作出对被告有利的认定。从反面而言, 法院如果要对被告不利的 犯罪事实予以认定, 那么该事实应经过证明并获得确信。国内有学者认为该原则在实体法层面上不光涉及 实体犯罪事实的认定并且涉及刑法条文的解释, 并将之与无罪推定等原则相混同, º 这显然存在一定的误 解, 本文期望用有限的篇幅对此原则进行初步梳理以作澄清。 、 罪疑唯轻原则在各国宪法或法律当中并没有规定, 虽然罗科信教授认为5欧洲人权条约6第 6条第 2 项 涵盖了该原则, 但同时也承认其是否享有宪法层次的地位并没有获得联邦宪法法院的肯定, 而且, 其在德国 / 历史沿革上的适用, 已无可查。0但是, 耶赛克教授与罗科信教授均肯定该原则在德国是被习惯法所承认 的, 并且早于 19世纪引进自由心证原则之前, 是在对抗中古世纪的罪嫌刑罚及暂时性的无罪判决时所展开 的对证 侦查活动进行改进的过程中奠定的基础。» 罪疑唯轻原则之所以会出现, 首先是为了应对人力有其极限的结果。刑事司法审判的过程是抽象条文 具体化的过程, 即判断某件刑事案件的具体犯罪事实是否与某一刑法条款的规定相符合而可以适用该条定 罪科刑的过程, 在学说上称为包摄或涵摄。 在包摄过程中首先是要对刑法条文加以领悟, 于是我们经常练¼ 习在案例给定的各种情形之下将各类事实逻辑推演于犯罪构成要件, 从而加以刑法上的评价。然而在这个 过程中我们忽视了一个前提, 即我们并不是全知全能的上帝, 世事繁芜加之犯罪侦查工具有限, 再考虑到非 法证 排除, 证人适格性以及审理期限等制度上的要求, 重要事实的存在是否明确就不会是例外的发生。法 y 武汉大学法学院博士研究生。 ¹ 参见[德]汉斯# 海因里希# 耶赛克、托马斯# 魏根特: 5德国刑法教科书6 , 徐久生译, 中国法制出版社 2001年版, 第 180 页。 º 参见邱兴隆: 5有利被告论探究) ) ) 以实体刑法为视角6, 载5中国法学6 2004 年第 6期 时延安: 5试论存疑有利于被 告原则6 , 载中国人民大学刑事法律科学研究中心组织编写: 5现代刑事法治问题探索6, 法律出版社 2004 年版。 » 参见前引¹ , [德] 汉斯# 海因里希# 耶赛克、托马斯# 魏根特书, 第 178页。[德] 克劳思# 罗科信: 5刑事诉讼法6, 吴丽琪译, 法律出版社 2003年版, 第 125- 126页。但我国却在5 尚书# 大禹谟6中记载/ 罪疑惟轻, 功疑惟重0, 转引自蔺剑、 孙利勃: 5疑罪从无研究6 , 载5中国刑事法杂志6 199 8年第 1期。 ¼ 林山田: 5刑法通论6 (上册)增订九版, 台湾地区 2005年自版, 第 141页。 104 陈珊珊: 论罪疑唯轻原则 院在对重要的相关事实既无法认定其存在又无法确认其不存在时, 该如何继续诉讼过程? 当重要事实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