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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费时代――我们如何来看“戏剧” 　　摘要：随着中国加入WTO和加速经济体制转轨的市场改革，使得包括戏剧在内的文化艺术的生存环境、运作方式、审美情趣发生了一系列的重大变化。又由媒体和文化公司主宰的流行文化的泛滥，随着以明星为号召、以娱乐为标榜的通俗闹剧的日益增多，在很大程度上，戏剧正成为消费社会的一部分。有的学者认为，现代中国社会一直处于动荡与频繁的变革之中……文学艺术始终充当现代性变革的急先锋，它以浓厚的意识形态，宏大的叙事、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参与国家从传统农业社会向现代化工业社会转变的历史建构。如今消费社会来临，文学艺术一直怀有的历史冲动严重退化，原先激进的、反叛的行为犹如唐吉可德面对的风车一样失去其挑战性，前卫艺术已经走到历史的尽头。我认为，这样的观点不无道理，但有些简单化…… 　　关键词：消费；戏剧；文化；商业 　　中图分类号：J89 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1005-5312（2011）27-0146-02 　　 　　随着中国加入WTO和加速经济体制转轨的市场改革，使得包括戏剧在内的文化艺术的生存环境、运作方式、审美情趣发生了一系列的重大变化。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提的就是香港戏剧。香港是一个典型的商业化消费城市。香港的文学艺术从来不排斥通俗文化、流行文化的元素。文化上兼收并蓄的兼容性，雅文化与俗文化的浑然不分，正是香港文化区别于大陆的典型特征。与消费文化长期并存共繁荣的香港戏剧，其优点与弊病极少有人做过仔细研究，但其在香港这样一个商业社会中的生存与发展，或许能为我们戏剧工作者提供某种有益的提示与思考。 　　说中国已经进入消费社会，未免夸张。但说上海、北京、广州、深圳及东南沿海的许多城市已进入消费时代，或许不算过分。早在1996年，《人民日报》上发表了一篇题为《消费文化与消费主义》的署名文章，强调“我们要弘扬文化，要充分的发挥消费文化的作用”，“要站在经济文化一体化的高度来引导消费文化”，目的是要直接提高生产力，“促进社会经济的发展，促进市场的繁荣，使消费文化的经济功能得到充分的发挥。”商品与消费的概念及其结构化原则，不仅是理解当代中国社会最佳的切入点，也是理解包括戏剧在内的中国当代文化极端重要的参照系。昔日开口必谈政治与美学的文艺活动家们，今日挂在嘴边的关键字是：文化消费、文化产业、文化行销、剧目包装…… 　　SARS风潮过后，北京演出市场迅速反弹。北京本地同时有三台纯商业性戏剧演出：一台是由时装模特和相声演员领衔演出的《短信也疯狂》，一台是汇集姜昆等相声名角主演的爆笑相声剧《明春曲》，一台是由影视笑星陈佩斯等人组合的闹剧《亲戚朋友好算账》。媒体宣传突出的是：“笑料取之不尽”，“串烧百年笑史”。不管你喜上眉梢也好，深恶痛绝也罢，随着由媒体和文化公司主宰的流行文化的泛滥，随着以明星为号召、以娱乐为标榜的通俗闹剧的日益增多，在很大程度上，戏剧正成为消费社会的一部分。承受着巨大经济压力的演出团体，为了生存，需要盯住票房的业绩，盯住观众的钱袋，从以往的重视创作转至重视营销。连在北京所有演出团体中资金供应最充足、观众最稳定的北京人民艺术剧场，为了争夺日趋剧烈的演出市场，也不得不向时尚与流行文化靠拢。2000年他们推出了根据台湾作家痞子蔡同名网络小说改编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并以年轻漂亮的广告女明星为票房号召，吸引少男少女的追星族进入剧场。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叫做“过好艺术关，开大市场们”。 　　其实早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上海青年话剧团演出的《情人》，删除了品特原著中人物身份难以确定与环境难以确定的荒诞因素，以男女情欲为全剧重心，再加上羞答答的暴露肢体为卖点，票房颇有收获，引得南北近十个剧团如法炮制，热闹非常。 　　孟京辉，从《浮士德》、《恋爱的犀牛》开始，同样以启用影视明星为票房号召，并不断地在演出中增加戏耍、滑稽模仿等戏剧因素，票房亦是一路高升。 　　许多心灰意冷的戏剧家看来，传统戏剧走向谷底，前卫戏剧已经终结，越来越多的戏剧变成消费品，且不要说达到教化的目的，连影响当代人精神价值选择的能力也丧失殆尽。既不可能有深邃的思想挖掘，在艺术表现方面也创造不出什么新的经验。在消费时代，戏剧无可挽回地走向通俗、媚俗、庸俗…… 　　有的学者认为，现代中国社会一直处于动荡与频繁的变革之中……文学艺术始终充当现代性变革的急先锋，它以浓厚的意识形态，宏大的叙事、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参与国家从传统农业社会向现代化工业社会转变的历史建构。如今消费社会来临，文学艺术一直怀有的历史冲动严重退化，原先激进的、反叛的行为犹如唐吉可德面对的风车一样失去其挑战性，前卫艺术已经走到历史的尽头。 　　我认为，这样的观点不无道理，但有些简单化。今天的中国社会正在上演一场充满生机又深潜危机的盛大活剧。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与简陋破旧的胡同（小巷）犬牙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