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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谈罗杰.弗莱与后印象派 　　摘要：罗杰?弗莱对后印象派的关注尤其是塞尚绘画的研究，逐步形成了形式主义美学方法。对此理解，要从后印象派的创作成果来看，其在此得到极致的发挥。本文摒除成规观念的介入，借助弗莱对后印象派塞尚绘画形式研究建立起的形式主义美学观，系统的思考罗杰?弗莱对后印象派推动作用体现在那些艺术观念上。 　　关键词：罗杰-弗莱；形式主义；后印象派；艺术观念 　　中图分类号：J05 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1005-5312（2011）17-0074-01 　　 　　对罗杰?弗莱来说，塞尚是一个“原始”画家。这里，原始一词不是指非西方文化（所谓“原始文化”），而是意味着“原创”、“第一个”的意思。为什么这样说。塞尚首先面对的是一个400年的绘画传统――再现自然的“真实面貌”。换言之，自文艺复兴以来的画家，一直都在探索用科学的方法――透视法――“征服”自然。然而，塞尚却发现透视画法不能胜任“再现”自然真实的任务，它所给人的只是一种空间的幻觉。在塞上这里，历经400年的绘画目标发生了变化，他不再以摹写自然的表象为己任，而是致力于表现艺术家自身对自然真实性的认识和理解。弗莱表达了这样一个基本观点：后印象派画家被组织起来，以便反对“对事物表面的被动接受”。相反，他们寻求表达为其所画的东西所激发的“情感”:“围绕着对象的精神概念所勾勒出的线条”。 　　在弗莱看来，印象主义这种风格“没有力量表达……个人态度和情感”。相反，后印象主义则重新强调了线条和坚实的块面，以纠正印象主义者的错误，因为印象主义已使视觉元素成为“彼此融合，完全消失在表象里，以至于不再传达任何可理解的信息……”后印象派在强调构图、形式与色彩的同时重拾印象大师抛弃的“可理解的信息”，绘画在后印象派这里既表达了艺术家的个人情感，又传达出普遍的精神概念。这种新艺术并不试图以对象的外观形式“再现眼睛所见”，但却断言“捕捉其真正的意义”。从后印象派的实践来看，这种断言确实导致绘画成为形式上“有意义的”艺术，这与单纯的“装饰性”艺术表现出了极大的差异性。 　　弗莱不赞赏纯粹抽象绘画，他谴责完全的抽象，在他看来，完全的抽象缺乏艺术家的情感或知觉，因此是在图画表现上玩自我沉溺的游戏。弗莱承认“一定程度的自然主义，即一定程度的与事物实际表面的相似性，对于在观众心目中激发恰当的相关观念是必要的”。这里，仅仅有形式和色彩是不够的。后印象派画家们把色彩的和谐，色彩和线条当成抽象表现的形式，致力于宁静而均衡的画面，坚实而稳定的物象。于是看到塞尚《静物苹果篮子》中的物象从不同视角向画面的一个中心汇集；看到梵-高《星夜》中躁动不安的夜空卷入一个大的旋涡；看到高更《敬神节》中独立于自然之外的原始冲动。以塞尚为代表的后印象派坚持个人表达的重要性，从而开创了现代艺术的赋形语言：以一定程度的变形或者甚至抽象取代照相式的写实主义，以纯粹色彩与线条的造型，取代了光影与明暗法。 　　“原始”画家是弗莱对塞尚的界定，而“原始的单纯性”可以用来说整个后印象派艺术。他们把绘画的本质看成是某种独立于自然之外的东西，当成记忆中经验的一种“综合”，而不是印象主义者所认为的那种直接的直觉经验中的东西。按弗莱所说的“原始”，对于后印象派“原始”的理解： “原创”、“第一个”。向更深一层说是艺术面貌的改变，这其中就包括非再现而是表现；非透视构图而是平面转换纵深构图；非传统的断裂而是“古典性”的延续以及非素描的色彩而是造型的色彩。 　　弗莱曾在其形式主义中通过抽象形式的“现实性”及“古典性”的大胆断言，向模仿的和叙事的艺术压倒性标准提出挑战。后印象派的抽象形式很好的表现了他的理论。后印象派并不像某些后现代主义者蓄意歪曲的那样，是对传统的全然断裂，而是建立在与传统的辩证关系之上。塞尚他们所运用“造型的色”以及高更立体人物的浮雕般投影与古典浮雕新古典神态千丝万缕的关系很好的证明了延续性或者说是“古典性”。 　　为了逼真性的渴望，在后印象派的绘画中“造型的色彩”便被突出出来。在传统绘画中，色彩通常通过素描与明暗法被用来附加于形式之上；而在后印象派绘画中，它已经成为一种表现性形制的要素。他们选择色彩的变化，重于明暗地变化。 　　后印象派不断发展“表现性绘画”，以一种“原始”、“非模仿”的手段来实现艺术形象要异于生活的物象，用主观感情去改造客观物象，表现出“主观化了的客观”。在艺术表现上，更加强调构成关系，尊重印象派光色成就的同时，不是片面追求外光，而是侧重于表现物质的具体性、稳定性和内在结构。从后印象派绘画中能够经验到“由形式所唤起的感情”，这是因为后印象派绘画“并不单纯是一种平面抽像绘画，图画中的第三维的任何哪怕是最微弱的暗示，都是由于某些再现的要素”。这就是所有形式断言的基础，从而也是我们正确的认识弗莱、后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