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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的渲染与历史的评判 　　摘要：本文实质上是对诸葛亮的历史评价进行分析，从四个方面来谈：《隆中对》的历史验证、新客与旧主（诸葛亮的用人）、白帝城托孤、“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诸葛亮的北伐。试用这些来验证诸葛亮本人的历史功过显然是不够的，本文只是想通过对以上四个方面的阐述，使其艺术形象与客观历史得到区别对待。 　　关键词：《隆中对》；新客；旧主；白帝城托孤；北伐 　　中图分类号：K206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1005-5312（2011）24-0062-02 　　 　　对于诸葛亮这个人物，人们对其了解似乎颇多，高大的形象早已深入民心，神机妙算是其智慧的象征，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则是其勤政忠贞的体现。这里不免有文学色彩的渲染，然而艺术形象却同样不能否定。本文虽然从艺术形象和客观历史上对诸葛亮加以区别，但并不是对艺术形象的重新修订。这一点尤其值得重视，艺术形象的创造，具有其艺术的价值，我们不应用历史的观点一一对照，而损害了其价值。诸葛亮的军事才能和治国方略在经过了艺术的渲染之后，被广大人民所接受，而用历史观点来重新阐示则是一个新的需要，也是本文将要重点论述的内容。 　　一、《隆中对》的历史验证 　　刘备在荆州隆中结识诸葛亮，而接受其被称作《隆中对》是战略预想，是在建安十二年（207），即赤壁之战前一年。而这一战略预想，在接下来的历史中得到进一步的验证，这无疑是一个基本正确的政治抉择。因而后人评价诸葛亮往往有美喻和赞护之词，而《隆中对》的正确判断，便赋上了先验的色彩。这就对后人的理解带来了困难。 　　 我们不妨先看看《隆中对》的具体设想。“跨有荆、益，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抚夷越，外结好孙权，内修政理，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洛，将军身率益州之众以出秦川”。①然而这一政治构想的提出，并非神机妙算，时局是其主要的依据，《隆中对》的事实基础如下： 　　1、曹操已居有北方，“挟天子以令诸侯”，这种状况应以认可，不可与之争。 　　2、长江流域，扬州孙权、荆州刘表，益州刘璋三股力量并存。曹操势力南下，如何因势利导，共抗曹兵，是时局的关键，需要刘备加以利用壮大自己。 　　根据这种形势，诸葛亮于是提出了这种对策以应时局变化。那就是先取刘表，再入益州，然后联合孙权抗曹。至于北伐之事，则是在前面的方略完成之后，才能实施，而实施的程度又是一个问题了，在这里不论。而《隆中对》的政治预想大致上还是符合了历史的发展。 　　《隆中对》这种对时局的发展而进行的预测是以当时的客观形势为依据，而不是先知。在汉末的动乱中，同样有人有些类似的先验，这就进一步说明了《隆中对》并不是诸葛亮本人大胆的预测。在《隆中对》之前，东吴的鲁肃已对时局作过类似的分析，并向孙权提出了相应的对策。“肃窃料之，汉室不可复兴，曹操不可卒除，为将军计，唯有鼎足江东，以观天下之衅，规模如此，亦自无嫌，何者？北方诚多务也，因其多务，剿除黄祖，进伐刘表，竟长江所极据而有之。然后建号帝王，以图天下，此高帝之业也。”② 　　鲁肃之议与《隆中对》相比，虽有差别，但基本构想是相同的。第一步，鼎足江东，稳定根本；第二步，据扬取荆；第三步，入益，尽占长江而成南北对峙之势；第四步，图霸天下。鲁肃，诸葛亮二论。一先一后，局势明朗程度不同，意见细致成度，准确性有异。但就此二人在当时被人重视的程度及其实际意义而言，鲁肃之论有过之，这从接下来的历史发展，便可看到，这里不论。 　　从上所论我们可以看到，鲁肃之议于诸葛亮《隆中对》实质部分大体相同，都是有识之士分析时代条件及发展趋势的产物。认识这一点，就有助于实际评估《隆中对》，更有助于抹去诸葛亮身上的神秘色彩。 　　另外在《隆中对》的实施过程中，诸葛亮所起到的作用并非像书中所写的那样。刘备对诸葛亮，始有鱼水之喻，终有白帝托孤之词，但并非事事委诸葛亮行事，更不是始终不渝地为实现《隆中对》所奋斗。事实上，诸葛亮虽有三分天下的战略，但是在刘备入蜀取璋以及出峡击孙权两次最重大决策，都没能参与谋划。诸葛亮实际上是在刘备死后，借白帝城托孤之言，才真正获得特殊的政治地位。由此可见，自从草庐作对以后以至刘备死前，刘备并未以《隆中对》的方略为念，孜孜以求其实现，当然也没有把诸葛亮放在运筹帷幄的贴身位置上，大事向他咨询，也许可以这样认为，刘备死后，诸葛亮始得真正尽其才用。③这样对于诸葛亮开国功劳的过辞便不可信了。 　　其实《隆中对》所体现的诸葛亮的先见之明，也不乏有失误之处。例如跨有荆益之失便是其中最大的失误。荆、益不可兼得，关羽的败死，以及夷陵之战的大败，刘备病死白帝城，便印证了这一重大的失误。当然这里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可见田余庆《秦汉魏晋史探微》. 《隆中对》再认识/跨有荆益之失。中华书局 2004年2月版） 　　二、新客于旧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