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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与颜回关系新论 　　摘要：孔子、颜回之间有颇不寻常的师生、父子、知己三重关系，应当说这在整个中国历史上极为少见，甚至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然而,就前两重关系即师生及父子关系,我们是比较容易领会和理解,可其知己关系或师生间高度的默契和共鸣却少为人知，下文将对之详加以探讨。 　　关键词：孔子；颜回；关系；新论 　　中图分类号：K203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1005-5312（2011）08-0125-02 　　 　　关于颜回与孔子的关系，人们历来把它锁定于师生层面，虽有明确的历史事实为证据，但仅这样的一种理解却是远远不够。因为这种理解已使历史中孔子与颜回的真实关系欺骗了后人的双眼，以至如今，我们对《论语》文本的理解一直存在着一些误差。其实，只要我们怀着探究的精神，用西方历史学家狄尔泰所提倡的移情法则去重新审视和领悟古典文本，一个孔子与颜回更为本质的更为真实的关系将呈现出来。我们将发现：他们之间应当还有另外两层鲜为人知的关系即父子（或父子般的）关系和超父子关系（或知己关系）。如此，我们才能更好地、更充分地、更真实地理解《论语》的精神。 　　关于第一层关系，即师生关系，我们无须作更多的探讨，这是历史的定论。遗憾的是，历史对他们之间关系做出的判断，大概是由于过分尊重客观而反而背离了客观，把这位伟大导师的伟大的人性似乎是完全忽略。历史必须是客观的，但如果在历史中体现的感情是伟大而真实的，忽略它就必然是一种重大的失误。在研究马克思和恩格斯、管仲与鲍叔牙、毛泽东与周恩来等等历史人物时，我们始终会提及情感问题。因此，我们在此做出一个符合一般人性的推理：若颜回的父亲颜路有一天带着小颜回去拜孔子为师时，孔子在此时对这个小孩子马上就有了两重身份：一是老师，二是祖师（因为颜路已经是孔子多年的学生）。在古代社会，其实这是不多见的。父子都拜孔子为师，这必然是出于一种真正的仰慕和信赖。因此，孔子会对他们产生出一种更强的责任感和更深的关心也就在情理之中的。史书记载：颜路家极为清贫，颜回既聪明慧敏又体弱多病，他们却又都是孔子的地道的同乡。以上这些因素综合产生的一个结果是极其顺乎自然的：如果对学生一视同仁是孔子从前奉行的原则，在诸多的学生中，孔子最终会打破一视同仁的常规，对这个颜回另眼相待。也即两者之间的纯粹的师生关系有着被打破或被突破的可能。在笔者看来，颜回的贫穷和病弱直接打破了师生关系，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情感上的父子般的关系，而颜回后来所表现出来的独特的慧敏好学又更进一步突破了两者间的师生和父子关系，形成了一种真正的能够在思想上或对人生至理的理解上能形成默契和共鸣的这么一种知己关系 　　《论语》为我们提供了他们父子关系和知己关系的证据：当颜回死时，孔子的学生提出要厚葬颜回，孔子表示不同意，但最后学生们还是厚葬了他。这时孔子说了如下一段话：“回也视予犹父也，予不得视之犹子也，非我也，夫二三子也。”{1}现代的学者，也许是历来的研究者一致认为孔子的确很爱颜回，但他考虑到颜回的家穷，因此反对厚葬。笔者以为，这段话语透露的信息是非常深刻和明确的： 　　第一、生前，颜回视孔子为第二父亲，孔子待颜回如同儿子，考虑到颜回的艰难处境，孔子必然会帮助扶持颜回父子。这一点，将在下文做更充分的推理和论证。第二、师生间有一种默契。对于孔子来说，哪怕颜回死去，要不要厚葬，他依然是首先怀着父亲的情感，去询问颜回自己的。他得到颜回的回答是：不要厚葬。他是如何听到死者的回答的呢？显然就是这种默契。颜回短短一生从开始到结束都是清贫质朴，清贫质朴事实上成为了他树立自己人格的一种道德理念，成了他的一种人生态度。子贡、子路在游说、从政上彰显自我，得到满足，而颜回却在清贫质朴中好学不息、自得其乐，以此得到人生的自我实现和满足。颜回在一条陋巷中生活好几年直到死，孔子一直没有把他安排到一个更好的环境和职位，只是实施周济维持个温饱而已。虽然孔子不富有，但他有不少有能力有地位的学生，若要把颜回换个好些的环境应当是完全可能。孔子在颜回生前和死后如此对待颜回，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之间有着由深厚情感和深深的默契，他们在思想情感上的默契早就超越了一般人包括周围弟子甚至颜路本人的理解。他们其实是中国历史上的一对伟大的知己。 　　我们再来分析一段《论语》原文，从中可以窥见智力平庸的颜路其思维是如何游离于圣人的思想殿堂之外。从中可以更加确定：孔子在颜回身前是怎样对他施以父亲般的关怀和照顾。《论语》记载：颜渊死，“颜路请子之车以为之椁。子曰：才不才，亦各言其子也。鲤也死,有棺而无椁，吾不徒行以为之椁。以吾从大夫之后,不可徒行也。”{2}现需要指出：这段话后来也一再被研究者们所曲解或误解。一般的解释都是:：颜回死了, 颜路请孔子卖掉车子来替颜回做一个外椁,结果被孔子一口回绝，孔子的理由是向颜路搬出当时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