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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部性解决机制比较分析交易成本或不完全信息是内部性产生的主要原因，由于交易成本和不完全信息是普遍存在的，所以内部性也是普遍存在的。市场机制、法律程序、社会性管制都在一定范围、一定程度上对解决内部性问题发挥作用。只有当因交易成本过高使市场解决内部性无效时，社会性管制才作为一种替代性的机制发挥作用。 关键词：内部性；市场机制；法律程序；社会性管制 中图分类号：F0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5656(2008)05－0089－07 在管制经济学中，因外部性、内部性、进入壁垒引起的市场失灵被认为是政府管制的重要原因。外部性和进入壁垒是大家非常熟悉的概念，而内部性(intemali)却少为人知。内部性是由美国经济学家丹尼尔F?史普博首先使用的概念，是指由交易者一方所承受的但没有在交易条款中说明的交易的成本与收益。史普博认为交易成本或不完全信息可能导致交易参与方不能完全分配交易所产生的净收益，而此净收益的不完全分配就是内部性，解决内部性问题需要政府管制。但管制会引起很高的行政成本，必须把管制的成本和普通法的行政成本进行比较。因此，内部性只是政府管制的必要条件，而非充分条件。国内学者对内部性的研究较少，程启智认为产权的不充分界定是内部性产生的原因。他认为，从产权的角度看内部性和外部性的区分是没有意义的，由于交易成本为正，产权便不能完整界定清楚，必有一部分被置于公共领域，成为由信息优势的交易者攫取的公共财富，从而对交易的另一方造成未在合同条款中反映的损害，这就是所谓的内部性。那些可重复多次交易的内部性问题并非一定要政府管制，只有那些交易一方对另一方造成了极大损害，而且这种损害无法通过多次的市场交易使其产权得到充分界定的内部性问题才需要政府管制，政府管制的目的在于降低产权界定的成本。王冰、黄岱认为政府管制是解决内部性的必要手段，但内部性管制也存在着失败，失败的主要原因是信息不对称。何立胜、杨志强对内部性的类型和产生原因进行了较为详细的分析，在此基础上指出解决负内部性问题需要加强政府管制。 一、内部性的普遍性 首次将内部性概念引入经济学中加以使用的是美国经济学家丹尼尔F?史普博。史普博认为，“内部性是指由交易者所经受的但没有在交易条款中说明的交易的成本和收益。”与表述外部性的定义相对应，内部性又可表述为：“某种内部性是指在经济交易参与者之间交换但没有在交易条款中反映的商品束。”史普博把内部性分为正内部性和负内部性，负内部性对应于内部成本，正内部性对应于内部收益。负内部性的一个例子是产品缺陷给消费者带来的伤害，而这种缺陷的性状和范围在合约条款中未得到充分的预计。负内部性也可以指合约的一方因另一方的毁约而遭受的损害，违约事件构成内部性的条件是毁约的后果没有在合约条款中明确反映。正内部性的例子是某就业者非正式的上岗培训，非正式的上岗培训使就业者在知识、技能等方面都得到提高，大大缩短了上岗后的适应期，对厂商有明显的好处，但这种好处并不一定在劳动合约中体现。从史普博的分析中，可以看出，内部性与外部性有明显的区别：“外部性是指在两个当事人缺乏任何相关的经济交易的情况下，由一个当事人向另一个当事人所提供的物品束”。外部性的商品和行为不存在任何事前的市场交易，是一种强加于交易之外的第三方的一种成本与收益；内部性发生在市场交易双方，是一种经过了市场交易但没有在交易合约中反映出来的成本与收益。为什么这些收益或成本没有反映在交易合约中?即造成内部性的原因是什么? 史普博认为：“有三类主要的交易成本是造成内部性的原因：(1)在存在风险条件下签订意外性合约(contingent contract)的成本；(2)当合约者的行为不能完全观察到时所发生的观察或监督成本；(3)交易者收集他人信息和公开自身所占有的信息时所发生的成本。”签订意外性合约的成本与信息不完全和不确定性相联系。由于信息不完全、未来的不确定性和人的有限理性，要把将来可能出现的各种结果(意外)都预测出来并写进合约，需要支付很大的成本，甚至是不可能的。昂贵的意外事件使得签订的合约只能是不完全合约，不完全合约意味着有些成本或收益根本无法在合约中反映出来。既然存在着一些没有在合约中反映出来的成本与收益，在合约的执行过程中，拥有信息优势的一方，就会利用自己的信息优势，攫取在合约中没有说明的潜在的收益，对另一方造成损失，产生内部性。对合约者行为的观察和监督成本来自信息不对称。从发生的时间上信息不对称可分为事前的(签约前)信息不对称和事后的(签约后)信息不对称；从内容上看信息不对称可能是某些参加者的行为，也可能是某些参加者的知识。事后的信息不对称导致合约双方的行为不可完全观察或观察、监督成本太高。当合约双方的行为不可观察或观察、监督成本太高时，合约一方有可能不按合同条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