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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解体的传媒因素及其教训 ■ 李 宏 【内容摘要】 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大众传媒在前苏联社会动荡时期扮演着非常特殊的政治 角色。本文主要结合苏共前领导人所写的回忆录。试图从传媒因素的视角来观察和研究这场悲剧。 【关键词】 苏联解体；传媒因素；传媒与政治 一、大众传媒在苏联解体中的角色、作用和力量 败和垮台创造了消灭苏联和改变苏联社会政治制度的 大众传媒在苏联解体过程中的角色、作用和力量 有利条件。当苏共陷入政治困境、当社会主义遇到实 主要表现为： 实在在的攻击、苏联面临解体时，大众传媒几乎没有 1．大众传媒由党的喉舌转变为“民主派”、分裂 作出任何回应，党的意识形态“机器”竟完全丧失 势力的代言人、策划者和导演。 了行动的能力。从服务和服从党的领导到摆脱和对抗 在苏联体制下，大众传媒是党的喉舌。在戈尔巴 党的领导，大众传媒在苏联解体中无疑是个重要的政 乔夫时期，大众传媒的角色发生了变化，开始同党唱 治角色，在各种反对派团体、政治机构中占有不可或 反调。传媒这个“第四权力机构”，仿佛是听了统一 缺的位置。 指挥似的为“民主派”的“500天”纲要猛吹不已， 2．大众传媒作用的发挥由积极、正面向消极、 “他们完全忘记了苏联最高苏维埃已经通过了政府的 负面转变。 提案，并委托政府再把提案补充一下，做一些修 树立党的良好形象、科学的宣传社会主义优越性、 订。”∞为了推行他们的改革计划，“先是《真理报》， 强化统一理念和民族团结意识，本是苏联大众传媒的 接下来由于有雅科夫列夫撑腰，又有《消息报》、 职责。然而，随着大众传媒政治角色的演变，其作用 《共青团真理报》、《苏维埃文化报》等，开始向所有 也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从丑化党的形象出发，大众传 的干部展开攻击，说他们‘怀念勃列日涅夫停滞时 媒将与苏共活动相关联的辉煌历史淡化和遗忘，歪曲 期”～。“中央电视台组织了一些地方电视的专场实 党的历史、放大党曾经犯过的错误，揭露党在社会活 况转播节目，对那些最卖力气的‘斗士’——人民 动中存在的问题，夸大党内的阴暗面，批判党的思想 代表候选人——提供支持。事实上他们所有的人在当 理论，攻击党的方针、政策，希望能对摆脱了“苏共 选为代表之后，都参加了‘跨地区代表组合’，成为 压迫”的这个国家有所帮助，并号召对党进行报复。 瓦解‘帝国’的热心领路人。不论是在全苏电视台， 戈尔巴乔夫上台后猛烈地批判苏联社会主义体 还是在共和国电视台，他们无时无刻不受到欢迎，给 制，认为它留下的是“荒芜破落的农村、农业和加工 大家出主意，教大家如何生活。”@“跨地区代表组 工业，是极权的、专横的官僚体制”等，公开宣布与 合”成了国家合法的反对派组织。“1989年7月末，“具有70年历史的斯大林体制决裂”，“向人道的民主 在莫斯科的电影之家召开了第一次跨地区组合代表会 的社会主义”过渡。 议。选出了组合的联合主席，他们是阿法纳西耶夫、 在削弱党的威信的同时，大众传媒向人们灌输西 叶利钦、帕尔姆、波波夫、萨哈洛夫。跨地区代表会 方的文化、文明和价值观，排斥俄国文化、传统，包 议得到了媒体，特别是电视的广泛介绍。还成立了协 括东正教。“有相当一部分文学艺术界知识分子，他 调委员会，其成员包括索布恰克、特拉夫金、斯坦凯 们公开性诅咒苏联的书刊检查制度——有的盲目，有 维奇、波尔托拉宁、布尔布利斯。”蛳正是这些人策 的自觉，他们疯狂地顶礼膜拜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