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与刑的探索之道-名著.pdfVIP

论 故 意 杀 人 罪 与 故 意 伤 害 罪 区 别 的 界 限 从现 象上看 ，故 意杀人罪 与故意伤 害 罪 （以下 简称 “两 罪 ” ） 有许 多相似 之 处 ：它们 的加 害对 象相 同 ，都是特 定 的人 身 ；行为方 式类 同，都可采用机械 、 物 理 、化 学 、生 物 、精 神 和 不 作 为行 为 等加 害方 式 ；甚至 有 时结果 都相 同，都 可 以引起 伤 害或死亡 结果 的 发生 。 由于这 些原 因 ，司法 实践 中对 属 于 “两 罪 ”的某 些案 件 就往 往难 以区别 ，以致 长期争议 不休 。法 学 界对 “两 罪 ”区别 的 问题 也 观 点甚 多 ，但 众说 纷纭 ，尚无 定论 。 “两 罪 ”区别 的界 限究竟在 哪 里 呢 ？本文试就这个 问题谈谈 自己的看法 。 ① 由于 引起 争 议 的 “两 罪 ”案 件 ，其 行 为 方 式 多属 以机 械 方 式 （钝 器 、 锐器 或火器 ）所 实施 ，故本文 的思路侧重 于此方 式 。 一 、确定界 限的理论依据 对 “两 罪 ”的 区别 ，实质 上 是 一个 准 确 定性 的 问题 。为 了做 到 这一 点 ，有必要 先对涉及 定性 的一 些理 论 问题加 以阐述 。 （一）意志在行为中的定向作用 故 意犯 罪 ，都 是通 过 犯 罪 人在 其 自觉 意 志支 配 下 实施 犯 罪 行 为 来 实现 的 。对 同一犯 罪 主 体 来 说 ，其 意 志和 行 为 之 间 ，一般 都 是相 适 应 的 ；有 什 么样 的犯 罪 意 志 ，就 会 有 什 么样 的犯 罪 行 为 ，意 志发 生 了变 化 ，行 为 也会 随之 而 得 到修 正 。犯 罪 行 为 的性 质 和 形 式 ，都 由犯 罪 人 的意 志事 先 所 预 料 、权 衡 和 确 定 。犯 罪 人 明知 自己 的行 为 会 引起 他 人 死 亡 的结 果 发 生 ，而 他 又 准 备 去 实 施 这 样 的行 为 ，那 么 他 所 要 实施 的行 为 的性 质 就 一 定 是 故 意 杀人 ，其 行 为状 态 一 般 也就 会 表 现 为 杀人 的状 态 。可 见 ，犯 罪 意 志在 故 意 犯 罪 的形 成 中 ，起 着 关键性 的定 向作用 。 由于 上 述 原 因 ，有 的 同志认 为 ：犯 罪 意 志是 区别 “两 罪 ”的界 限 ，只要 查清 了犯 罪 人 实施 行 为 时 意 志 的 内容 ，其 行 为 性 质 也就 清 楚 了 。这 种 观 点 ，从 理 论 上 来 说 是 正确 的 ，但 在 司法 实 践 中却难 以 行通 。犯 罪 意 志是 主 观 范 畴里 的现 象 ，虽在 客 观 中得 以表 现 ，但 在 疑难 案 件 中却经 常在 多方 面 歪 曲地 表 现 出来 ，并且 在 一 些 突 发状 态 下形 成 的犯 罪 （如境 遇 型犯 罪 ） ，也很难 确 定 犯 罪 人 的意 志 内容 是 什 么 。所 以我 认 为 ，将 犯 罪 意 志直 接 作 为 区别 “两 罪 ”的界 限是 不 恰 当 的 。但 是 ， 由于 犯 罪 意 志在 犯 罪 中所 具有 的特 殊 的主 导 地 位 ， 因此 ，作为 区别 “两罪 ”的界 限 ，就不 能不与此 紧密相 关 。 （二 ）意志通过行为表现 出来 任 何一个 犯 罪行为 ，都 是主客观方面 的统一 。主观方 面 是指行 为是意 志 的行为 ，是 受意志支配和 制 约 的 ，行 为在 意志控制 下 ，就 具有 自持力和选择性 ，这就是我们前面所说 的 “意志 的定 向作用 ”； 客观方 面 是指行为 是动作 的行为 ，是通 过 自然人 的生理动作 来得 以 表 现和 完成 的 。主 观上犯 罪 意志 的形成 ，便 已经 决定 了将 要 实施 的 犯 罪行 为 的性质和 形式 ，而 客观上生理 动作 的进 行或完成 ，只不过 是将 这 种 内在 的意 志 的 内容 、将 已经确 定 了的行 为 的性质和 形式加 以外化 和表 现罢 了 。内在 的犯 罪意志和 外在 的生 理动作 的统 一 ，就 构成 了一个完整 的犯罪行为 。 行为 的动作本 身 ，通过 自己外 露 的形式 ，将 支配其运动 的 内在 意志 的 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