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智及情感间寻找平衡支点.doc

在理智及情感间寻找平衡支点摘 要:欧阳子是台湾60年代现代派著名作家,她既根植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土壤又受西方现代主义的影响,擅长冷静、细致地剖析人物的心理活动。其小说集《魔女》也主要是描写人物的心理,写在社会伦理、道德束缚之下的女主人公的爱情、婚姻及其内心感受。本文也以此出发点来揭示作品中那些处于情感与理智冲突中的形形色色的女性的痛与乐,揭示普通女性在情感世界中的拼搏与挣扎,从而进一步探析作者欧阳子那与众不同的女性爱情、道德取向。 关键词:欧阳子;《魔女》;理智;情感;女性心理 中图分类号:G412 文献标识:A 文章编号:1007-4244(2010)06-0067-03 欧阳子是台湾60年代现代派著名作家,她师承西方现代派,受现代主义的影响较多,擅长用纤细的笔触冷静地、客观地剖析人物的心理活动。她的小说集《魔女》主要也是描写人物的心理,描写夫妻、爱人、朋友之间的现实关系及其矛盾所引起的主人公的内心冲突、内心痛苦和情感变化的过程。于此,欧阳子以其独特的女性视角与精致的观察入木三分地表现了女主人公本真的情感与心理世界,表现了一种人生处境的尴尬及普通女性在情感世界中的拼搏与挣扎,从而展现了她与众不同的女性爱情、道德取向。 一、约定俗成的理性 力不从心的爱情 毫无疑问,一个正常人是有七情六欲、有爱与被爱的权利,也渴望着获得属于自己的爱情。在这点上,存在主义大师萨特在发表于1946年的《存在主义是一种人道主义》中,提出了著名的存在先于本质论。萨特认为:个人是自由的,我们是自由的,所以我们必须选择――即创造。因为根本没有一般的道德尺度能向我们指明我们应当如何做,没有任何指导方针来保证我们在这个世界的行动。按照存在主义者的观点,人们如果不能自由的选择,那么他们只能是“被抛在世界上”,只有那些真正介入和行动的人才是真正的存在,才能超越人生的荒诞和痛苦。而作为一名根植于以孔孟之道为核心的中国传统文化又受西方现代派影响的女性作家,欧阳子敏锐的地感受到了传统有关女性应是什么样的定义(要么举止端庄、温柔娴静、知书达理,要么低眉顺眼、沉默寡言)是在怎样束缚着现代女性(这尤其表现在她们对爱情的理解和追求上),甚至许多知识女性也难以逃脱。 如《半个微笑》中的汪淇是一个安静、内向、拘谨、品学兼优的大学二年级学生。作者非常真实地展示了汪淇情窦初开却又羞于面对的微妙心理。从她单独面对所爱慕的王志民时的情不自禁,到隐秘的感情被对方发现时她那种惊慌、猜疑。汪淇正一步一步地在解放着自己,但一旦获得情感释放的机会,她又压抑着自己,害怕遭人非议,害怕违背作为一个好学生的原则,害怕青春懵懂的心事被曝光于天下。她最终因心理负担过重失足跌落在悬崖下面,摔断了腿,不得不满怀心事躺在医院里,对前来探望她的不知情的好友,硬是挤出了“半个微笑”。欧阳子敏锐地捕捉到了这样一个内敛、害羞的女孩子的心理特征,用“半个微笑”来预示汪淇还没有冲破社会及她自己所编织的网,仍然背着沉重的思想重担,而要想走出心灵的禁锢、理性的藩篱,找到那个真实的我,势必还要经历一番磨难与历练的。因为,汪琪从小学到大学,一直在老师和同学们的期待中生活。她是人们心中标准的好学生,她只能扮演人家要她扮演的角色:用功、规矩、拘谨、持重。但这样的生活却不是她本人期待的,她虽由此而闷闷不乐但别无选择。 即便是《秋叶》,这一貌似关于乱伦题材的小说,其实也表现了在传统伦理道德束缚下的爱情给妇女带来的痛苦与悲哀。宜芬与继子敏生年龄相近、心情想通,但因名义上的母子关系二人相爱却不能相守。与此同时,宜芬与王启瑞既有年龄差距也无共同语言,但宜芬必须恪守道德的底线,无条件地忠诚于自己毫无生活情趣的呆板、年老的丈夫。但我们都知道她的丈夫启瑞正是身体力行孔孟之道的东方文化权威在美国的体现者(正统儒家持一种伦理至上的婚姻家庭观,它所强调的是一种“秩序之伦、男女老幼、上下尊卑、不可逾越”的婚姻家庭观)。这一点,就连身受其言传身教的儿子敏生也感受深刻:“他那样正直,是非观念那样重,理智完全控制了感情,把道德当作万古真理”。所以,在这些伦理面前,宜芬与敏生的爱注定会失败的,他们也注定会因这份爱而痛苦。 汪琪也罢,宜芬也好,在爱情与理性的冲突、较量中,都同样有属于她们的辛酸与苦涩。一方面她们处于反抗自我束缚的痛苦挣扎中;另一方面她们又不能无视所处的社会环境、法规、舆论、文化习俗、道德规宣范的制约。所以,她们每前进一步都举步唯艰。而欧阳子的高明之处在于,她注意到了这一类人,提醒人们她们正处于心灵的煎熬和人性的挣扎中。她没有对这些可怜者做出任何道德的的评价,而是从病态心理角度入手进行剖析,冷静、客观的描写中还体现着一种潜在的同情与谅解,即“意在揭出病苦,以引起疗效的注意”,从而给予在痛苦中迷失徘徊的个体更多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