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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保产业化与环境污染责任的承担 吴志良(国家环境保护总局武汉大学环境法研究所) 环保产业是指国民经济结构中以防治环境污染、改善生态环境、保护自然资源为目的所 进行的技术开发，产品生产，商业流通、资源利用、信息服务、工种承包等活动的总称O。 环保产业化就是通过法律途径。使上述产业活动走向市场，成为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自担风 险、自我发展、自我约束法人。其主要可分为两类：第一类是环境保护设施、技术、信息的 生产制造业；第二类是环保服务产业，如城市污水处理厂、垃圾处理厂、危险废物处置场， 以及专门从事环境污染治理和生态破坏整治的环保治理公司。环保服务企业的产生及发展可 以说是环保产业成熟的标。①并不每一个排污企业和单位都有条件、能力设置废物处置设 备，污染防治的专门化、社会化将使这些企业和单位从沉重的治防负担中解脱出来，专一从 事其生产活动。②专门化、社会化、企业化的污染防治将形成规模效应，相对于每个排污企 业及单位都设置污处置设施而言，将显著减少处理成本并提高处理效果。③将带动第一类环 保产业的发展。第一类产业的发展又反过来促进其自身的发展，从而形成以它为中心的企业 群体，真正实现环保产业化。 “污染者治理”或污染者负担是我国环境法的一项基本原则。依据该原则，污染者应承 担防治污染的法律义务和责任。《环境保护法》第4l条规定了污染者的民事责任，排污造成 环境污染危害的，有责任排除危害，并对直接受害的单位和个人赔偿损失。在环保服务企业 产生以前，废弃物的生产制造者、排放者、、以及负有治污义务的责任者为同一主体，污染者 容易认定。谁是废弃物的排放者，谁就是污染者。然而，实行环保服务的社会化和产业化 后，饺弃物的生产制造者不再向环境直接排放废弃物，而是将废弃物运进至服务企业，即城 市污水处理厂。固体废弃物处理场或危险废物处理场。环保企业服务经过一定技术手段对废 弃物进行处理后，再向环境排放。因此，废弃物的生产、制造主体与治污主体发生了分离。 这种分离又导致了排污主体二元化。简而言之，废弃物的生产、制造者是实质上的排污者， 因为如果没有其生产、制造的废弃物，就不会产生排污的问题，但它又不直接向环境排污， 因而又是间接排污者。环保服务企业虽然直接向环境排放废弃物，但废弃物不是其生产制造 的，其所承担的是废弃物的处理处置工作，是形式上的排污者。 因此，在环境产业化和市场化的条件下，产生了污染者的界定问题，法律面临并必须回 答的是谁是污染者，确定环境污染损害的责任主体。这不仅关系到环境服务企业能否正常发 展，还关系到我国环保事业的发展和受害权益的保护。 一、污染者的界定 ．民事责任的一个最基本原则就是自己责任原则。任何独立的民事主体具有行为选择的自 由，应对其行为的结果负责。这是该原则的实质所在。该原则在民事责任制度中最突出的表 。引自国务院办公厅，‘关于积极发展环境保护产业的若干意见)，国办发【1990】64号文，1990年11月5日。 粥 现是强调行为与损害结果存在因果联系。无论是过错责任不是无过错责任，其责任的确定都 要求行为与损害结果之存在因果联系，如果行为与损害结果没有因果联系，或无法确定其因 果关系的存在，行为人就不对损害结果负责。 民事责任是以民事义务的存在为前提的，如果没有民事义务，也就没有民事责任。但并 不是有民事义务就一定产生民事责任，承担民事责任要以违反民事义务的事实为依据。任何 物品所有权人或支配权人有义务妥善保管、处置所有物或管理物品的义务。财产权是一种绝 对权，但并非完全可以不受限制；因为任何权利都是有边界的。财产权人行使自己的财产权 时，必须充分尊重他人的各种权利。依据自己责任原则，物品造成他人损害时，物品的所有 权人或支配权人应承担民事责任。例如《民法通则》第126条规定，因建筑物或其他设施发 生倒塌、脱落造成他人损害，其所有人或管理人应承担责任。能够证明自己没有过错的除 外。第127条规定，饲养的动物造成他人损害，动物饲养人或管理人员应承担民事责任。环 境污染损害是由污染物所致，因此，依据自己责任原则，污染物的所有人或支配人应承担污 染损害的民事责任。1866年英国赖兰荷诉莱彻一案的判决，标志污染物的所有者或支配者 应承担污染损害责任，不论其是否有过错，该案确定的规则是“如果某人在自己的土地上带 来或堆放物品。他应对该物品的逃逸而可能造成邻居损害的危险负责，如果该物品逃逸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