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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与法律】 法律的道德审视的可能性 周 慧 (摘耍)法律与道德的关系问题是个豆古常新的同是．在法律的领城内道德的位置何在，对法律的道德审 视何以可能?这是建构法伦理学要思考的基础性同意．对这一问是的解答玩是解决法律与道德冲突的需要，也是 解答法律的合法性的重要参照． (关t调)道德法律道德审视 (中圈分类号)B82—51(文献标识码)A[文章■号)1007．1539(2007)04—0049-04 生之女黄欣的名义再上法庭，仍然败诉。此案在社 一、问题的提出 会上引起巨大反响，被视为。公序良俗第一案，，①， 法律和道德的关系争论已久，但余音未了．道 有人拍手叫好，但在法学界却是一片质疑之声。另 德与法律的关系，“是西方法哲学的基本问题之一， 一个是美国纽约的埃尔默遗产继承案⑦。1882年埃 也是长期困惑法学家们的一个热点问题巩¨．当今 尔默在纽约用毒药杀害了自己的祖父，被判刑，而 世界，法治建设El益完善，但犯罪率却在上升；经 其祖父的现有遗嘱中给他留下了一大笔遗产，那么 济、科技不断发展，而道德沉沦、伦理失范却有增无 埃尔默还有合法权利继承这笔遗产吗?格雷法官支 减。特别是对处于二者之间交叉地带的一系列理论 持埃尔默，理由是：法院无权更改遗嘱，用自己的道 和实践问题，更需要我们去认真地叩问和梳理。如 德信仰取代法律，此外，如果由于埃尔默是个杀人 堕胎、安乐死、见死不救、善良违法等问题，它们既 犯而丧失了继承权，那就等于对埃尔默的罪行在相 不是纯粹的法律问题，也不是纯粹的道德问题。它 应的徒刑之外又加上了额外的惩罚。然而厄尔法官 们既涉及道德的判断也涉及法律的选择。在一些现 采用了一种不同的立法理论，他认为必须考虑立法 实的案例中，纷争不断。而这些纷争归根到底都涉 意图，一种法律也许在法规文本上有漏洞，但在立 及一个基础性问题：法律是否需要道德的审视和批 法意图上不应该是坏的(除非一个坏政府故意制定 判，这种审视和批判又如何可能。 坏法律)，法律的构想应以他称之为法律的普遍原 以关于遗产继承的两个典型民事案件为例，一 则为背景。法律意图是一些没有写出来的道德原 个是四川泸州遗赠案。黄永彬和妻子蒋伦芳都是泸 则，他论证说，在任何地方，法律都尊重下述原则， 州一家企业的职工，1963年结婚。婚后，蒋一直没即任何人不得从其错误行为中获得利益。结果，多 有生育，他们抱养了一个儿子。1994年，黄永彬认数法官支持厄尔法官，埃尔默丧失了继承权。这两 识了张学英，两人租了房子，以夫妻名义生活。2001个民事案件都涉及关于遗产的成文法，更主要的是 年4月18El，黄立下经公证的遗嘱，要求将夫妻共 其中涉及一个非常重要的关系问题：即道德与法律 同财产中属于自己的部分遗赠给张。4月22日，黄 的关系问题，涉及法律领域中道德的位置与作用 去世。张要求蒋履行遗嘱，被拒绝了。随后，张起诉 问题。 蒋至泸州纳溪区法院，一审法院以公序良俗为由驳 很多法学家和学者们都认为存在一个自明之 回起诉I她又上诉至中级法院，泸州中院维持一审 理。法律必须得到实施，如果违法得到确认，法律一 El，张学英以其与黄永彬所 定会惩罚他们。美国法学家E．格珊斯伍德就认为， 判决．2003年6月13 ①◆见‘南方周束)(2001年11月15日)、‘中■青年报(2002年1月18日)等黑体对此寨的大量报遣． @参见鲁沃金在‘法律帝量一书中的埃尔默寨，此案即其书中所举的一个非常典型的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