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正义与道德正义——论儒家道德政治经济学中的“均、和、安”.pdfVIP

经济正义与道德正义 ——论儒家道德政治经济学中的“均、和、安” [美]成中英董熠译 内容提要为了达成持续并正当地获取个人利益的目标，我们需致力于将源于内心中利己主义的私利原 则同公义原则相调和。亚当·斯密所展望的这种调和可以通过让道德参与开放的市场竞争与革新创造而实 现，而孔子所倡导的调和是通过运用一些转换手段使得个人将私利向着公义转变。笔者所要论述的正是后者 如何可能，即通过孔子《论语》中的仁道原则所提倡的社会的“均、和、安”而实现这种调和。最后，笔者从儒家 仁道原则的两大方面——克己与达人出发，总结提出了九项公义(均)原理。 关键词 经济正义道德正义儒家伦理 第一次引入“看不见的手”这一概念来解释每个人都追求 两手一心 自身利益的社会是如何有序地组织起来的。所谓“看不 见的手”，正是我们在追寻个人利益的过程中所遵循的规 1759年，亚当·斯密(1723～1790)写下了他的第一本 书《道德情操论》，在书中他提出了“公正旁观者”(moral则与因果律。然而斯密并没有对制造商、地主和劳动者 本有的工作条件与他们通过工作而改善了的条件之间做 spectatorship)的理论，意在解释人为什么会具有道德情操。 受哈钦森与休谟学说的影响，斯密认为人性中包含 出区分。换句话来说，他需要考察这些人为什么能够通 着三个重要的方面：同情的倾向与能力、超然反观的倾向 过创造出的剩余价值而改善社会环境与家庭环境。这只 与能力，理性规划及组织的倾向与能力。在做出这些区 “看不见的手”表征的正是个体与社会之间相互作用的因 分的同时，也不能忽视的是人性所拥有的最基本的现实： 果关系。 对保护与谋求个人利益的渴望与热衷。在这里，笔者要 在对道德倾向与理性能力的区别有了认知后，我们 重点强调的是“倾向”与“能力”的区别：在休谟和斯密二 便可以看到：也许正是同情的倾向使我们运用起理性规 人有关道德情操的著作中，“倾向”与“能力”是人性的两 划与管理的能力，探索着能够提升全人类生活水平的道 个层面。二者之间的关联性在于：倾向会刺激人的能力 路。当然，尤其在考虑到市场需求并非由斯密所创这一 向着一个有价值的目标迈进，而能力反过来可以实现或 事实的时候，从道德理性导出结论就更成为一个复杂的 者满足人的倾向。如此一来，道德倾向就有可能受到误 过程。 导或者压制，而非道德的倾向却能得以滋长。人性的复 1776年出版的《国富论》中，斯密在谈到鼓励制造业 杂因素是隐式的，难以精细化到细节，但人们可以对其进 竞争的自由市场时便涉及“看不见的手”②。他最先提到 行适当的假设。这也许就是为什么斯密的道德情操论可 这个概念是在早期的书中，他说：“个体通常既不打算促 以成为理性慎思的源泉，而人们通过理性的慎思又会自 进公共的利益，也不知道他自己是在什么程度上促进那 然产生对经济中自由贸易的拥护。④就在同一本书中，他 种利益……他只是盘算他自己的安全；由于他管理产业 29 江箍笋干了2014．2 的方式目的在于使其生产物的价值能达到最大程度，他 们需要通过政治施压或满足心理诉求来刺激富人向社会 所盘算的也只是他自己的利益。在这场合，像在其它许 捐赠和提供支持，我们需要运用工具理性去实现头脑中 多场合一样，他受着一只看不见的手的指导，去尽力达到 清晰构想的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