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垄断民事诉讼原告资格之探究.doc

反垄断民事诉讼原告资格之探究摘 要：作为反垄断民事诉讼研究的开端——谁享有原告资格，是理论和实践上有待解决的难题之一。本文在比较法基础上结合我国现有国情进行了思考，认为应明确赋予竞争者、间接购买者以诉权，赋予社会团体以有限诉权，并引入集体诉讼制度等配套措施。 关键词： 反垄断民事诉讼 原告资格 间接购买者 社会团体 一、 问题的缘起 原告资格，是指对于特定的诉讼，可以自己的名义成为原告的资格。原告资格问题是反垄断民事诉讼研究的逻辑起点，具有极其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只有明确了哪些人有资格提起诉讼，反垄断民事诉讼一系列制度才能展开和得以实现。谁有资格提起反垄断之诉，同时也反映了一个国家对权利的保护程度。 二、 他山之石——域外立法和审判经验 域外国家形成了不同的原告资格制度，围绕的问题主要有但不限于以下几个方面： （一）竞争者的原告资格问题 竞争者与垄断违法行为关系最为密切，能最为直接发现违法行为，因此竞争者享有诉权本是争议最少的问题，但在美国，大多数学者认为有充分的理由去怀疑竞争者的起诉动机：他们以反垄断法民事诉讼作为工具，或得到巨额赔偿，或延缓竞争者的发展。 笔者认为应当赋予竞争者原告资格。在实践中，竞争者恶意提起诉讼毕竟是少数的，在法律上他们也不会得到支持的。更重要的是，竞争者提起的私人诉讼间接保护了公共利益。 （二）间接购买者原告资格问题 间接购买者是指因反垄断法违法者的违法行为而遭受损失，但又不与违法者发生直接的交易或合同关系的受损者。对此问题，各主要国家的做法不尽相同： 1.美国的做法 在“汉诺威鞋案”中，被告制鞋设备制造商辩称由于原告制鞋厂通过提高价格的方法将损失转给了消费者，因而原告并未受损，非适合当事人。法院通过否决转嫁抗辩承认了直接购买者的原告资格，从而形成了“禁止转嫁抗辩规则”。在“伊利诺斯砖块案”中，法院则直接驳回了间接购买者的请求，这就是所谓的“直接购买者规则”。这种做法因过分强调效率而受到争议。 2.欧盟和其他国家做法 欧盟委员会在2008年2月4日公布的《白皮书》中明确了间接购买者应当享有诉权。此外，欧盟委员会建议允许违法者适用转嫁抗辩，因为他们认为这样会避免直接购买者获得不当得利以及违法者承担多重责任。 此外，德国在2005年6月《反对限制竞争法》的第7次修改中对其“市场参与者”的理解及这次修改的宗旨来看，间接购买者应享有诉权，此外，在这次修改中还明确了禁止转嫁抗辩。 （三）社会团体的原告资格问题 鉴于社会团体具有解救分散群体的重要作用，一些国家的反垄断法明确赋予其以诉权：如美国《谢尔曼法》第8条明确规定联合会有权提起反垄断诉讼；德国《反对限制竞争法》第33条规定，具有权利能力的工商利益促进协会可以诉求违法行为人停止违法行为。 社会团体除了有上述优势外，还存有消极的一面：社会团体接近于联合行为，很容易将其协调能力转化为共谋的能力，因此具有垄断的爆发力。各国对此采取了限制措施：如德国《反限制竟争法》第33条规定，具有权利能力的工商利益促进协会可以提起诉讼，但是只可以请求违法行为人停止违法行为。 三、 完善我国反垄断民事诉讼原告资格制度的思考 我国现行的相关规定名为开放，实则狭窄，同时也回避了一些应明确表态的重要问题。对此，笔者提出如下应对措施： （一）明确间接购买者原告资格并禁止转嫁抗辩 笔者认为，我国应赋予间接购买者原告资格。理由：其一，只要存在损失，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来源于垄断行为，受害人均应获得赔偿，这样才有利于保护间接购买者。其二，我国历经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竞争文化并不十分浓厚，反映在司法层面上，市场参与者诉求法律救济的程度还不高，加之我国并不存在惩罚性赔偿等有利于原告的制度，反垄断民事案件并不多，不会出现滥诉现象。 针对伴随而来的转嫁抗辩问题，笔者持认为应当禁止，第一，允许转嫁抗辩会消弱直接购买者的起诉动力。第二，允许转嫁抗辩对法官的要求更高，然而目前我国司法现状不足以支持这样高水准的审判任务。第三，由于我国没有惩罚性赔偿制度，所以不会造成过度威慑。在大量外资涌入我国的大背景下，禁止转嫁抗辩对保护民族企业也有重要意义。 （二）赋予社会团体有限的诉权 社会团体如果遭受垄断行为的损害，那么依据《反垄断司法解释》第一条，作为“其他组织”，它毫无疑问可以作为原告提起诉讼。但如若垄断行为与其无直接的关系，能否赋予其原告资格众所周知，垄断行为呈现“涟漪效应”，涉及面颇广，往往还会牵涉到社会公共利益，基于垄断纠纷的特殊性必须要赋予社会团体有限的诉权。 我国可以采取赋予消费者组织、行业协会等社会团体有限的诉权，仅允许它们提起停止或防止侵害之诉。因为损害赔偿之诉需要消费者组织、行业协会等社会团体具备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