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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变教学方式：中学语文教学的新契机 张克中 一、中学语文教学的现实困境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曾有过一次非常激烈的语文教育大讨论。如今，二十年过去了，我们发现中学语文教学在这二十年里呈现了一个非常复杂且诡异的发展轨迹。复杂，是说其争吵不断，各种主张、概念层出不穷，又互不服气，看上去显得非常繁荣；诡异，是言其有些方面明明进步了，可仔细观察又觉得实际上仍在原地打转。比如，课程理念越来越先进，课程设计专业水平越来越高，课程实施理念当然也包括课程教学理念越来越进步；可是，理念的改变并未带来期待中的教学实践变革，十几年争来吵去、变来变去的结果，是让语文教师只收获了基本的课程意识和专业意识，而整体的课程实施水平不仅未见明显提升，在一些方面甚而发生了令人遗憾的倒退表现，当初几乎被所有教育者所诟病的填鸭式知识教学，如今在现代教育技术手段的包装下，已经海啸般地淹没了课堂，语文教育知识中心论再度抬头。中学语文教学面临的尴尬是：先进的课程理念与现实的课程实践发生了较为剧烈的对撞，以前我们习惯说“两张皮”，现在看来连“两张皮”都不是，对此，没有人能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解决方案。课程理念的倡导者对课程实施走偏甚至走向了理念的反面感到非常无奈，而课程教学的实践者在接受课程理念的同时又批评理念不切实际，教学只是沦为现实的考试工具。这就是中学语文教学的现实困境——理念先进，目标明确，但操作混乱失序，实践者无所适从。语文教学在最无教育意义的轨道上疯狂滑行，像一列失去制动的高速列车。客观地说，我们面临的是一场语文教育的危机。就是在此背景下，我们即将迎来新的高中课程方案，新的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也即将颁布。 随着新高中课程方案、新高中课程标准的陆续推出，处于实践一线的语文教师将无一例外面临新的考验。这一次，我们如何才能避开之前的理论与实践陷阱，让国家课程意志真正在学校落地生根并且开花结果呢？我以为，评价制度与评价手段的创新突破是解决这个问题的重要出路。据悉，这一次的高中语文课程标准在制定过程中对课程质量标准给予充分考虑，北京师范大学的郑国民教授也带着自己的团队攻关语文学科素养测试项目。我们期待中的大变革或许正在到来，至少我们可以抱有谨慎的乐观去期待这一次的教育顶层设计。 二、中学语文教学的方式转变 转变语文教学方式，是大约十年前就提出的一个现实问题。在《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实验）》中虽然明确提出倡导自主、合作、探究的学习方式，但其出发点是建立在改变先前过于强调接受学习、死记硬背、机械训练状况的前提下，当时，转变教学方式还不是一个特别清晰的概念。2005年，江苏进入新课程实验区，转变教学方式成为一个实际的课堂教学要求。“活动体验”式教学在语文教材的多个专题下有明确清晰的标注，众多文本教学也在客观上要求教师要转变固有的教学方式。但是，基于专业水平、考试评价等诸多因素的实际约束，在高中语文课堂上并没有出现课程期待中的教学变化。直到2011年之前，尽管不少课程专家和教学专家也不断提到教学方式的转变问题，但并没有得到真正地推进。在江苏的新课改中，转变教学方式成为一个“热词”要从2011年江苏省教育厅在全省推行课程基地建设开始，学生在特定情境下的学习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转变教师的教学方式和学生的学习方式成为一些学校在课程基地建设中特别重视的内容。在一些认真推行课程基地建设项目的学校，转变教学方式被屡屡提起，进而影响了省内外。 这么看来，转变教学方式从最初新课程设计中的雏形到今天绝大多数一线教师认同和接受，走过了十年左右的时间。在语文教育身陷困境的当下，切实转变教学方式，或许是中学语文教学走出一条道路的新契机。我们把它置于新高中课程方案和新高中课程标准的前提下探讨，当有它的实践意义。 上文已经提及，这一次的新课程方案和新课程标准，有课程质量标准制定和学科素养测试评价设计，解决得好，我们就可以规避之前评价制度和评价手段对教师带来的困扰，为中学语文教学变革提供可靠的教学质量评价规范。在这种变革面前，语文教师应该有充分的专业素养和专业技能准备，随时适应教学的变化要求。从目前了解到的信息看，高中语文课程由必修、选修Ⅰ、选修Ⅱ三类课程组成，其中，必修课程是每一个高中学生必须修习的课程，选修Ⅰ是参加高考的学生必须选择的课程，选修Ⅱ供学生自由选择。三类课程分别安排7~8项任务群供教师教学和学生学习，其中有4项任务群在高中课程的三个阶段都存在，只是教学要求的层级不同。贯穿必修、选修Ⅰ、选修Ⅱ的4项任务群的是“语言积累、梳理与探究”“整本书阅读与研讨”“当代文化参与”“跨媒介阅读与交流”（这里略去在必修、选修Ⅰ、选修Ⅱ中的其他11项任务群）。我们可以看到，每一项任务群的教学对教师都是一个挑战，一场中学语文教学的课堂变革已经到来，转变教学方式是摆在每一个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