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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边界问题研究新进展 董 华、吴 江 摘 要：近年来企业边界研究的新进展表现在，研究视角除了延续威廉姆森开创的对企业一体化行为与企业边界决策的研究传统以外，开始了知识经济下企业边界的变化、劳动分工与企业边界、企业家与企业边界、技术变革与企业边界等问题的研究。这些研究为企业边界理论的创新提供了契机，也使传统的企业边界理论受到了很大挑战。 关键词：企业边界、知识经济、劳动分工、技术变革、企业家 企业边界问题的提出始于科斯那篇《企业的性质》(1937)的经典文献。科斯之后的学者们沿着科斯“企业是市场替代”的思想对企业边界展开了深入研究，2009年度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威廉姆森是其中的集大成者，他的贡献在于建立起较为完整的交易费用理论分析框架，并进一步从激励强度、管理控制、契约等角度考察了企业的边界，指明企业的边界取决于企业治理结构的收益和成本的权衡。他将“企业边界是企业与市场之间的界限”的抽象问题具体化为对企业垂直一体化行为的研究，并用资产专用性来解释企业为了降低交易费用而实行垂直一体化的原因在于防范企业资产被“套牢”的风险。 近年来随着知识经济条件下各种新型企业组织形式的出现和企业边界演化出现的新特点，国外学术界在企业边界方面的研究取得了一定的新进展，形成了研究视角上的拓新。 一、 知识经济条件下企业的边界会发生何种变化成为近年来学者们关注的一个热点。Mendelsson Pillai(1999)指出，在新的知识经济条件下，要构建竞争的动态能力，必须以新的方式建立组织的内部结构和企业边界，使组织成为“信息时代的组织”。 Munro(2000)等则指出，当前经济组织的主要变化有：知识性投人和知识性产出的增加；物质资本不再重要，人力资本更加重要；越来越多的创新活动；越来越便宜的计算机网络。上述变化意味着知识经济的到来，知识经济下企业边界的新变化对传统理论提出了挑战。Boisot(1998)和Helper(2000)等认为，传统组织经济学无法对知识经济条件下的经济组织问题进行研究和解释，如Helper指出，“企业越来越多地与它的供应商进行合作，与此同时却在减少与供应商的一体化程度。 这一事实在传统的企业理论看来是不可能的，因为传统理论认为，在做出非契约性投资的时候，为避免可能出现的要挟问题，一体化是必需的。”N．J．Foss(2002)则认为，尽管组织经济学至今尚未严肃地研究过知识经济下的经济组织问题，组织经济学的理论对研究该问题还是非常有用的，关键是需要组织经济学对特殊的中间性混合组织建立起更好的解释框架。Foss批评交易费用经济学之前没有严肃地研究过中间性混合组织。 近年来，对知识经济条件下有效组织形式究竟有何特征存在很多争论，但一个主要的观点是：知识经济下的任务和活动需要以完全不同于传统工业生产活动的管理方式进行协调。Zucker(1991)等认为在知识经济下，由于知识变得更加分散，权威倾向于转移到控制着重要知识资源的专家式的个人手中。这将会有两方面的影响： (1)控制这些知识资源的不一定是企业的员工或代理人，这将导致企业的边界变得模糊。 (2)由于重要的知识资产越来越多地被知识型员工所控制，权威关系变得不那么重要。这一方面是由于知识员工谈判力量的提高，另一方面则是由于专家性知识工作的增多。Helper(2000)等则认为，在知识经济条件下，企业边界的法律和基于所有权的定义变得无关紧要，一些超越企业法律和所有权边界的新的组织形式将会出现。 此外，协调经济活动的机制也将变得更加综合，代表着两种极端的管理结构的协调机制可以与新的方式联合在一起，市场和企业之间逐渐消失的边界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Foss(2002)的观点与上述观点有所不同，他指出，即使在知识经济下，权威关系作为有效的协调机制仍将继续存在，以资产所有权定义的企业边界完全是有意义的，同时具有互补性关系的协调机制仍将继续存在。 N．J．Foss(2002)对知识经济条件下知识资产、分布式知识、环境的复杂性对经济组织的影响进行了研究。Foss认为，由于权威和所有权之间存在紧密的联系，强调知识资产的所有权是非常有意义的，特别是在不完全契约下需要为代理人提供激励的情况时。他指出，尽管在生产中由个人所控制的知识资产变得越来越重要，但这不足以说明企业边界就会消失。在基于知识的生产中，集中决策仍然是必需的，保证决策的有效性依然要通过资产所有权。 Foss强调，研究者关注的重点不应是物质资产和知识资产的区别，而是可转让资产和不可转让资产的区别。由于很多知识资产具有很好的可转让性，这意味着企业边界基于所有权的定义仍然是重要的。 Foss还指出，比起采用传统层级结构的企业，试图将市场特征的组织原理引入其结构的组织将会遭遇更多的承诺问题，原因是比起扁平的基于项目的组织，在传统层级组织中建立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