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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公共产品供给的意愿表达机制分析 管新帅，杨 芳 （兰州商学院 经贸学院，甘肃 兰州，730020 ） 摘要：地方公共产品的供给效率与民众意愿是否得到充分表达紧密相关，只有提供了民众需要的公共产品才能实现供给的高效率。本文从我国地方公共产品供给低效率的实际出发，通过政府与民众的沟通模型分析，探讨了在供给中民众意愿表达机制存在的问题及其原因，提出了完善民众意愿表达机制的策略和方法。 关键词：地方公共产品；意愿表达；民主；需求 一、问题的提出：意愿表达与地方公共产品供给 在公共产品或服务的供求过程中，民众的意愿表达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充分的表达和沟通是高效供给的前提，反之，意愿表达不畅必然导致公共产品供给的低效率。与意愿表达紧密相关的另一个概念是退出，事实上，退出也是意愿表达的一种形式。所谓“意愿表达”是指消费者就不满意的产品或服务表达出试图改变输出数量和质量的偏好；所谓“退出”是指消费者在某项产品的供给者之间进行选择的能力，并且因此依赖于市场机制。当消费者的意愿不能在某个供给者身上得到顺利表达时，消费者可以通过退出进而选择其他的供给者。蒂布特“以足投票”的模型就是基于意愿表达和退出机制提出的。他认为，人们聚集在某一个政府周围的过程实质上是一个在全国范围的搜寻过程，即当他们发现该地方政府关于服务和税收的组合能够实现自身效用最大化的目标时，就会选择前去那个地方居住并从事工作，接受当地政府的管辖。因此，在民众自由迁徙为前提和地方政府公共产品供给展开竞争的相互作用之下，地方公共产品的供应可以达到帕累托最优。 “以足投票”模型针对的是地方公共产品供给效率过低的问题。在世界各国，社会民众共同享受的公共产品均可划分为全国性公共产品和地方性公共产品，这是因为人们普遍认为地方政府较之中央政府更加了解当地民众的需求，地方供给较之中央供给更为有效，因而如交通道路建设、城市开发、医院、学校等诸多公共产品都是由地方政府来提供的。可见，地方公共产品供给的初衷是提供能够满足当地民众真正需求的产品及服务。如果社会具备充足的意愿表达机制，民众能够合理地表达自己对公共产品种类、数量的需要，地方政府能够根据地方特色及民众需求制定合理的发展目标，提供大多数民众需求的产品，那么民众会认为政府作为是称职的，地方性公共产品的供给也将处于非常理想的状况。然而由于政府的特殊权利和地位，在现实中往往缺乏有效的民众意愿表达及退出机制，导致了地方公共产品的供给通常是低效率的。 地方公共产品的供给实质上是民众和政府之间的“委托代理活动”。即民众将公共产品的提供交给政府去做，政府接受公民的委托以公共利益代理人的身份进行活动。然而公民与政府之间的委托代理活动又与一般意义的委托代理活动不相同，因为代理人政府手中掌握着强大的政治权利，使得代理活动经常出现效率低下的问题。根据市场经济规律，引进竞争可提高生产者的劳动生产率。要想提高政府供给的效率，促进地方政府之间的相互竞争是非常有效的途径，因此蒂布特倡导通过“以足投票”影响地方政府公共产品竞争力的建议的确为促进地方政府实现自身的改善和提高提供了新颖思路。然而在我国，由于政治经济等因素的限制，不具备蒂布特模型成立的前提条件，也就无法通过地方政府间的竞争提高公共产品的供给效率。换言之，我国退出机制的缺乏和意愿表达机制的不健全使得社会民众的意愿得不到充分的表达与尊重，从而导致了地方性公共产品供求严重失衡。 二、民众—政府间的沟通状况分析 民众意愿的充分表达和尊重是公共产品高效供给的前提。民众与政府之间理想的沟通模型应如下图所示： 图1 民众—政府沟通的理想模型 图1中第一种模式表示，民众主动表达自己所需要的公共产品，畅所欲言当前公共产品供给中存在的问题，并对政府的作为提出合理建议；政府认真听取、深入分析民众建议的价值及可行性；第二种模式表示，在民众没有主动向政府表达自身对公共产品的需求的情况下，政府决策公共产品的供给种类和数量进行时主动询问民众的意见、广泛调查民众对产品和服务的偏好和需求，民众坦诚表达自己需求公共产品的种类、数量和愿意支付的价格。可见，无论是第一种模式还是第二种模式都体现了民众和政府之间的充分沟通、交流和彼此之间的相互尊重，无论民众处于主动地位或是政府处于主动地位都能实现信息完全，在信息对称的基础上，政府进行公共产品的决策和供给必然反映民众的意志，实现公共产品供给的高效率。 然而，图1所表示的是地方政府决策和供给公共产品的理想模型，事实上，全数通过原则需要付出的成本和代价通常远远超过其收益，任何决策都不可能满足每一位成员的需求，在公共产品的供给上也是这样。尽管如此，政府的决策并不能视民众的想法于不顾，较为理想的办法是采取多数原则，广泛征求地方民众对公共产品的需求，认真分析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