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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打的营盘 张 伟 当 二“”再次从陆大勇的嘴中随热气一同冒出时，我最终没能忍住 而笑出了声。由于憋了太久的缘故，我笑得很酣畅，也很狼狈。笑声夹 杂着唾沫星子冲破紧闭的双唇。像摧毁坚固防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 拾。 笑“ !”陆大勇冲到我的跟前，比天气还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让你笑了吗?” 我知道，自从踏人军营之后，这个被大家称作班长的人，就拥有着 至高无上的权威。我们所做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无意间放的一个屁．都 必须要经过他的许可，更何况是如此肆无忌惮的笑。可是这能怨我吗? 从科学的角度讲，笑是由于大脑接受某种刺激之后的正常表现，开心 了却故意不笑，除非脑子有病。但是这些生活常理，在陆大勇那儿都是 被完全颠覆的，就如同走路必须先迈左脚一样，虽然没有科学依据，但 必须要严格执行。 陆大勇回到指挥位置，停止了正在进行的摆臂练习。“正是因为最 后一名严重违反了队列纪律，全体队友听好了，正步走原地踢腿练习， 左腿准备，预备——一。” 于是，在等待陆大勇喊 “二”的漫长过程中，那些足以让我乐上十 天半个月的浮想联翩，却再也勾不起我任何笑的欲望了。一人做事一 人当．我宁愿独 自承担八个人共同挨罚的累加，也不愿让其余的七个 26 ‰plLff8陪U￡游ana^t短，删篇小。J’说0 人陪着我一起挨罚。但是在这样一个步调一 愤怒中。夹杂着难以掩盖的喜悦。 致的集体里．我的任何一个试图与集体不一 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收回左脚，稍息片 致的想法，都是不切实际的。 刻。 陆大勇从队列后面绕到我的身旁，直视 你“什么意思?”陆大勇瞪着我，眼睛像两 我那张瞬间惨淡的面容，“正步走踢腿练习的 个黑洞洞的枪 口。 动作要领是什么?” “没意思。” “腿绷直，脚尖下压。脚掌与地面平行，离 “没意思是什么意思。” 地面约二十五厘米。” “没意思就是没意思。” “打报告了吗?就开口说话。” “没意思你可以打背包滚蛋。部队不是你 报“告班长，腿绷直，脚尖下压，脚掌与地 家，惯不出你那么多坏毛病。” 面平行。离地面约二十五厘米。” “部队也不是你家．凭啥惯出你那么多坏 陆大勇慢慢踱到我的面前，翘起左脚，与 毛病。” 地面垂直。训练场上，他的三接头就是丈量高 度的尺子。我努力抬高摇摇欲坠的左脚，使鞋 底保持在他的鞋尖之上。 “正步走踢腿练习的动作要领?”问问题 我因为顶撞班长．而被关了禁闭，余爱军 的时候。陆大勇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我的左脚 就成为了我的专职送饭员。事实上。除了余爱 上。 军，没人愿意给我送饭。训练场上，因为我而 报“告班长。腿绷直，脚尖下压，脚掌与地 集体受罚的次数最多。我无疑就是一锅好粥 面平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