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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欧绿党与欧洲一体化 :以瑞典和芬兰为例郇庆治内容提要 :无论从议会政治实力还是选举支持稳定性方面来看 ,瑞典和芬兰绿党都是北欧地区最具代表性的绿党 。但是 ,对其欧洲一体化立场的形成过程及 其主要内容的分析表明 ,它们之间并不存在一种内在一致的 、欧洲一体化政策上 的“欧洲怀疑主义 ”,而是在明显地走向两个不同的方向 。北欧绿党欧洲一体化政 策异质化发展的成因可以归结为两个方面 :一是绿党生态主义的“绿色欧洲观 ”在 从理想主义向现实主义转化过程中几乎必然发生的战略选择分化 ,在很大程度上 就像它的生态主义政治意识形态在国内政治舞台上所正在发生的过程一样 。二 是北欧国家自 20世纪 70年代中期起开始到 90 年代中期基本结束的民族国家利 益重新界定与建构过程的客观结果 ,使得这一在自然地理和政治传统上曾经相对 均质的区域国家间有了更多的异质性因素 。关键词 :北欧 绿党 欧洲一体化 瑞典 芬兰对于欧洲绿党而言 ,欧洲一体化或欧洲统一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导致歧见而不是聚合的议题 。正因为如此 ,在迄今为止最为权威的官方文件《欧洲绿党 联盟 :指导性原则 》中 , 它着重阐述的并不是对一个正在加速一体化或统一的 “联盟欧洲 ”,而是对一个基于生态可持续性和区域性合作的“绿色欧洲 ”的政治 主张 。①尽管如此 ,一种较为普遍的看法是 ,欧洲绿党可以大致划分为以德国 、法3本文得到了教育部留学回国人员科研启动基金的资助 ,谨以致谢 。① The EFGP, The Gu id ing P rinciples of the Eu ropean Federa tion of G reen Pa rties, 1993. 参 见郇庆治 :《欧洲绿党研究 》,山东人民出版社 2000年版 ,“附录 ”。68欧洲研究2005年第 6期国 、意大利 、比利时绿党等为代表的大陆“赞成派 ”和以瑞典 、丹麦 、芬兰 、爱尔兰 、英国绿党等为代表的西北欧“怀疑派 ”。① 不难看出 ,这其中明显地存在着一 种南北和欧盟中心边缘意义上的欧洲政治地理差异 。那么 ,北欧国家绿党是否 确实或依然存在一种内在一致的“欧洲怀疑主义 ”,如果是的话 ,它又在多大程度上是一种区域性或边缘性政治立场的表达 ? 换句话说 ,我们应如何理解绿党 所声称坚持的生态主义新政治向度与南北地理和欧盟中心边缘两种向度之间的 关系呢 ? 本文以瑞典和芬兰绿党为例来初步探讨这一问题 。一北欧绿党政治 :瑞典和芬兰北欧在本文中所指的是包括瑞典 、丹麦 、挪威 、芬兰和冰岛五国在内的以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为核心的欧洲西北部地区 。② 由于各不相同的原因 ,绿党和环 境政治在这些国家的发展状况相差甚远 ,但总的来说 ,瑞典绿党和芬兰绿党的现 实发展最为成功 ,至少在选举领域如此 。③瑞典绿党于 1981 年 9 月成立于奥里伯罗 ( ; reb ro ) , 它最初的名称是环境党 , 1984 年为了与欧洲其他绿党相一致而改称为环境 ———绿党 (M ilj?p a rtie t deGr?na) 。瑞典绿 党成 立后 已先 后 参 加 了 1982、1985、1988、1991、1994、1998 和2002年的七次全国议会 ( R ik sdag)选举 。在前两次大选中 ,它只获得了 117 %和115 %的选票 ,未能达到 4 %的法定限额 。在 1988 年大选中 ,绿党终于实现了具 有历史意义的突破 ,以 515 %的选票 、20 个议席成为瑞典 70 年来第一个进入议 会的新政党 ,并一跃成为欧洲第二大绿党 。但是 ,在 1991 年大选中 ,由于生态议 题选择重要性的下降 、绿党议会活动中的左翼取向 、绿党领导机构的社团化组织结构和选民的流动性等原因 ,绿党只获得了 314 %的选票 ,从而失去了议会代表 权 。在 1994、1998 和 2002年举行的议会大选中 ,绿党东山再起 ,分别获得 5 %选① E imon Bom be rg, G reen Pa rties and Politics in the Eu ropean U n ion , London: Rou tledge,1998 , “chap te r 3 ”. 中文相关论述参见高静宇 :“绿党与欧洲一体化 ”,林勋建主编 :《政党与 欧洲一体化 》,当代世界出版社 2000年版 ,第 196 - 216 页 ;刘东国 :“绿党在欧洲一体化中的地位与作用 ”,《教学与研究 》2001年第 4期 。② 郇庆治 :《多重管治视角下的欧洲联盟政治 》,山东大学出版社 2002 年版 , 第 278 -279页 。③ 郇庆治 :《欧洲绿党研究 》,第 44 - 48页 。69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