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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政府在循环经济立法中的作用 陈 华* 摘要：循环经济作为一种旨在解决经济发展与资源短缺和环境污染之间矛盾的经济运行模式，必然带来现 行制度的变革。在这场制度变革中，政府起着导向性的作用。一方面，循环经济立法作为一种公共物品， 只能由政府提供；另一方面在循环经济法律制度的选择中，由于循环经济主要解决当前经济中的外部性问 题，市场失灵的存在必然要求政府对经济予以干预。 关键词：循环经济 制度变迁 政府 市场 一、 循环经济建设必然带来社会制度的变迁 工业革命给人类社会带来了极为丰富的物质财富，但同时却使地球为之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据信自18世纪 中期起，自然界受到的损害要比整个史前时代造成的损害还要大。在工业体系达到极高的水平，集聚和累 积人类财富的成就到达巅峰之时，人类文明赖以创造经济繁荣的自然资源却正在急剧减少。全球变暖、臭 氧层空洞、酸雨等等环境问题更是接踵而至，其严重性直接威胁到人类的生存安全和发展可能。当我们客 观地回顾近200年人类社会的发展，一个结论变得十分肯定：工业革命是不可持续的！我们不能延续目前 的、特别是发达国家的资源消耗方式。 全球环境危机的凸显迫使人们反思工业革命以来的经济发展模式。事实上，目前的工业体系，与其说是一 个真正的“体系”，倒不如说是一些相互不发生关系的线形物质流的叠加。其运行方式，简单地说，就是 开采资源和抛弃废料。废物再循环利用微乎其微，而且消费后废弃物的再利用的方式，诸如今天普遍运用 的方式，往往其本身也是污染和消耗性的，其对环境的真正效益远非如人们预期的那样。无庸置疑，现行 经济发展的直接推动力——技术是产生环境问题重要原因。此外，人口增长作为导致工业快速发展和资源 消耗快速增加的主要因素之一，亦对环境问题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没有经过充分论证的技术手段，加上 迅速增长的人口和不断加剧的消费文化，正向地球施加着巨大的压力。当前，随着环保主义运动的深入， 人们对于下列方面的问题的认识趋于一致：即（环境）资源的基础是有限的、地球的承载能力存在着极限 以及经济系统只是地球生态系统的一部分。基于这些认识，如何实现经济发展的可持续性已然成为当前亟 待解决的问题。 在人类的孜孜探索中，一种新型的经济发展模式被提出——即循环经济。循环经济本质上是一种生态经济。 其要义是遵循生态规律，实现经济过程中资源循环运转。人类通过对自然生态系统的研究，认识到自然生 态系统经过长期的进化，使资源和废物的区别变得很模糊，作为系统某一环节的废物在另一个环节可以资 源的形式出现，在物质上实现了完全循环（除了太阳能）。包括农业生产、城市基础设施建设等在内的人 类各种产业活动对资源的使用，理想上应该与生物循环模型相似。循环经济就是要通过优化各种相关因素 使经济系统实现循环运转以更接近于自然生态系统，进而实现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任何经济活动都要利用从自然界中攫取的资源，当代对资源利用的普遍形式是商品生产，它又是引发环境 问题的最为重要的因素，因此，循环经济的逻辑起点是从产品设计开始的，倡导推行面向环境的产品设计， 即企业产品的设计要纳入环境原则与循环理念，“其目标是从摇篮到再生，没有坟墓”，而且所考虑的范 围远远超出了工厂的界限，涉及到制造前阶段、生产阶段、产品交付阶段、消费者使用阶段、产品生命结 束阶段，从而使产品造成的环境影响最小化。也就是说循环经济囊括人类所有的经济活动，包括采掘业、 农业、林业、制造业、服务业和消费者行为。 技术进步是实现循环经济的自然条件，循环经济的核心是技术问题。循环经济的实现需要研究技术组织及 其资源使用和潜在环境影响，以及如何调整它们与自然界的相互作用，以实现资源循环流动。它特别强调 物质流和能量流等物理和化学特性。为了达到生态效率、保护和储存自然系统以及改变消费模式，我们必 须寻找技术的持续改进。当然我们需要发展的技术即更有效地实现资源循环的技术，而不是那种有大嘴巴 和大消化道的增长的技术。 但循环经济不单单是技术问题，它更是社会问题。社会也是循环经济应然的研究对象。企业在循环经济中 扮演一个重要角色。企业是技术开发与应用的主体和全球经济活动的基本单位，并在全球治理结构中发挥 着越来越大的作用。因此无论从环境还是从社会的角度而言，企业对实现循环经济都起着十分关键的作用。 在现有企业中要贯彻循环经济，除了解决循环技术问题外，还要实现旨在提高环境效率的组织创新，既包 含在内部改革企业组织结构，也包括在外部与消费者和供应商建立新型关系。比拟于生态系统的共生关系， 产业共生既可能在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