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中的空间叙事作品中人物的共性与个性.pdfVIP

VoL36 思想战线 2010．196期第36卷№．6．2010 空问中的空问：叙事作品中人物的共性与个性 龙迪勇 摘要：在叙事作品中书写一个特殊的空间可以很好地表征出人物的性格特征，这就是叙 事作品塑造人物性格的“空间表征法”。“空间表征法”不仅在以单个空间表征人物性格方面 大有作为，而且在面对“空间中的空间”这样的多重空间时，其表征人物性格、刻画人物形 象的功能也同样有效。通过书写“空间中的空间”，“空间表征法”不仅可以出色地表征一个 群体的“共性”或“集体性格”，而且可以很好地表征单个人物的“个性”或“独特性”。 关键词：人物形象；空间表征法；空间中的空间；共性；个性 由于叙事学最初是在结构主义这棵大树上结 可以用来表征某些人物的“共性”或“集体性 出的理论奇葩，所以在一般的叙事学研究中，基 格”，而后一个“空间”则可以用来表征单个人 本上都是把叙事作品的情节、结构或形式之类的 物的“个性”或“独特性”。如此看来，“空间 范畴作为考察的重点，而对人物的研究却非常不 表征法”在面对“空间中的空间”这样的多重 够——这与人物形象在叙事作品中的重要性是不 空间时，其表征人物性格、刻画人物形象的功能 相称的。笔者在“展示人物行动”、“描写人物 不仅没有失效，反而有了更大的用武之地。 外貌”、“专名的暗示与粘结”等传统的人物形 象塑造法的基础上，提出了人物形象塑造的 “空间表征法”。① 在通过对人物住处的装饰、布置或摆设等 我们知道，在叙事作品中书写一个特殊的空 “内在空间”进行书写并以之表征人物独特的性 间确实可以很好地表征出人物的性格特征，但 格特征方面，曹雪芹在《红楼梦》中对秦可卿 是，对于那些生活在特征不明显甚至千篇一律的 卧房的经典书写就是一个著名的例子： 建筑空间中的人物，该如何用“空间表征法” 说着，大家来至秦氏房中。刚至房中， 来塑造其性格、刻画其形象呢?此外，还有一个 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袭人。宝玉便觉得眼饧 与之密切相关的问题也不容忽视：对于那些尽管 骨软，连说：“好香!”入房，向壁上看时， 生活在同一个空间中但性格特征却并不一样的人 有唐伯虎画的《海棠春睡图》，两边有宋学 物，该如何用“空间表征法”来合理、清晰地 士秦太虚写的一副对联： “嫩寒锁梦因春 加以表现呢?对这两个问题，我们的回答是：在 冷，芳气袭人是酒香。”案上设着武则天当 外在空间不足以表征人物性格、刻画人物形象的 日镜室中设的宝镜，一边摆着赵飞燕立着舞 时候，就重点对人物住处之内的装饰、布置或摆 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 设进行书写，或者是在多人生活的集体大空间中 木瓜。上面设着寿阳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宝 再创造一些与个别人物性格特征相符的小空间进 榻，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连珠帐。宝玉含笑 行个性化的书写。这样，我们要以之表征人物性 道：“这里好，这里好!”秦氏笑道：“我这 格特征的“空间”便成了一种“空间中的空 屋子，大约神仙也可以住得的。”说着，亲 间”——前一个“空间”往往是全家人或一群 自展开了西施浣过的纱衾，移了红娘抱过的 人生活在一起的公共空间，而后一个“空间” 鸳枕。于是众奶姆服侍宝玉卧好了，款款散 才是属于自己、并反映自己个性特征的私人空 去，只留下袭人、秋纹、晴雯、麝月四个丫 间。如果作家们运用得法的话，前一个“空间” 鬟为伴。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