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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增长方式的范式研究 田新豹 (北京林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北京，100083) 摘要：本文通过时人类经济发展史的演变得出了两种不同的经济增长范式，即以单向增长为特点 的工业经济增长范式。另一种是以封闭循环为特征的循环经济增长范式。这两种范式之间目前正处于 转挟阶段，这其中的主要动力就是可持续发展理念的提出。本文对逸些动力机制进行了具体的研究， 并提出了转变成功所必须解决的三个问题。 关键词：工业经济增长范式；循环经济增长范式；生态系统 一、引 言 从一般意义上的人类经济发展来说，基本可以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农业经济，这 一阶段是指在18世纪下半叶工业革命以前的以农牧业为主的开垦荒地、种植谷物的农业社 会时期；第二阶段是工业经济，自工业革命到20世纪的下半叶，在这一阶段是以现代大工 业生产，包括现代纺织、轻工、钢铁、汽车、化工和建筑等主要产业为主的时期；第三阶段 是循环经济，又称后工业经济，是从20世纪下半叶开始的新技术革命，以资源循环利用为 导向改造传统产业，由此涌现出了一批不以资源消耗线性增长为其发展前提的产业；第四阶 段是知识经济，主要是指在20世纪末，涌现出的一批主要靠知识投入为主的产业，如生物、 新材料、软件、海洋和空间等产业。 农业经济阶段基本都已结束，但后三个阶段目前在全世界范围内还普遍存在。西方发达 国家已经进入以知识经济为主的经济增长方式阶段，而大多数的发展国家都还在工业经济初 期与后期的发展阶段，知识经济只是在局部地区初露端倪。在农业经济时期，由于人类生产 力发展的限制，对自然资源的利用能力也有限，以及环境本身的自净能力较强，所以人类活 动对环境的影响不很明显。同时自然资源的供给是趋向于无限的。到了工业经济时期，人类 与自然界之间的关系开始出现了失衡。人类从自然中获取资源进行加工，不加任何处理地向 环境排放废弃物，是一种“资源一产品一污染排放”的单向线性开放式经济增长过程。人 类对自然资源的大量需求使得资源不再是无限供给。同时，人类对环境的破坏El益加重，远 远超出了环境的自净能力。1972年，意大利的“罗马俱乐部”发表了《增长的极限》这一 研究报告。该报告指出：自然资源，尤其是稀缺的自然资源将制约经济发展，直至最终将使 发展停止，而达到增长的极限。 美国科学技术哲学家库恩(Tomass．Kuhn)在《科学革命的结构》著作中提出了“范 式”的概念，是指在科学发展的某一历史时期，某一科学共同体(scientificcommunity)在 某一学科领域中所共同具有的信念和传统，这种信念和传统规定了他们具有把握世界的共同 的自然观、理论模型和解决问题的思想框架与方法，并为该学科的发展规定共同的方向。同 样，这一范式的概念也可以应有到经济学中，通过对人类经济发展史的了解，可以将其经济 经济增长方式的范式研究 增长范式归为两类： 一是工业经济增长范式，包括农业经济和工业经济两个时期。其共同特征是：通过资源 的大量投入带动高速的经济增长，是一种“资源一产品一污染排放”的线性增长方式。在 农业经济时期，通过大量开发耕地，提高土地的投入量来不断提高粮食产量。在工业经济时 期则是通过对自然资源的大量开发并投人生产来获得社会物质财富。目前，我国主要是采用 工业经济增长范式。 二是循环经济增长范式，包括循环经济和知识经济两个时期。其共同特征是：通过技术 手段来减少自然资源的投入量来达到更高的产出效率，同时对资源进行循环利用，对废弃物 进行无害化处理。是一种“资源—产品一资源再生”的封闭循环的增长方式。 二、经济增长范式转变的动力机制 库恩认为：现有的范式解释不了的事实称为反常。当反常越积越多，甚至冲击现有范式 的基本原则时，现有范式就被动摇，引起科学危机，常规科学进入非常规科学。只有建立新 范式，抛弃旧范式，进行科学革命，才能使危机得到解决。科学的历史就是从一个范式转换 到另一个新范式的革命的历史。同样的道理，为了解决经济增长中出现的越来越多的问题， 也需要从一个范式向另一个范式进行转变。当前的工业经济增长模式遇到了越来越多的反 常，可利用资源减少、环境污染等，这必然要求对“资源一产品一污染排放”的工业经济 增长范式进行变革。1992年6月，联合国在巴西里约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