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弥尔顿：为英国人民声辩（二）》经典教育文学读本.pdfVIP

海纳百川 藏书博览 简装书库 政治 政治理论 为英国人民 声辩 02 [英] 弥尔顿 上海市黄浦区教育信息中心 第四章 撒尔美夏斯，你也许以为写下你那篇王室辩护书以后就讨好了一切的国 王，理应受到世间一切君王的奖赏。但他们如果根据事实来考虑自己的利益， 而不听信你的花言巧语的话，就会恨你比恨其他任何人更深，也会把你流放 到比其他人更遥远的地方去。正是由于你把国王的权力捧到超乎一切法制之 上就等于唤醒了绝大多数的民族，使他们认识到自己是处在从未意识到的一 种奴役状态之下。以往他们一直在沉睡中洋洋得意地以为自己还是自由人， 你这一下就刺激了他们，使他们猛醒过来。因为你把他们从没有认识到的事 情告诉了他们，说他们是国王的奴隶。你哄骗他们说，这种极权并不是由于 他们的忍受和服从而扩大起来的，按王权本身来说，它刚一产生就有现在这 样大。其实你越是这样说，他们越认为王权政府是不可忍受的。因此，不论 你已经说服了某些民族没有，你和你这篇辩护书对所有的国王来说，都永远 是使他们切齿痛恨的灭身之祸。因为你如果哄骗一个民族，说王权是一种无 限的权力，他们就不会再容忍君主政体了。你要是不这样哄骗，他们倒只会 不容忍非法窃权的国王。 如果愿纳忠谏的国王能听我的话，并让自己受到法律的限制，他们的政 府就会不象现在这样残暴脆弱、动荡不安，并充满忧患。他们的政府就将是 巩固、和平而持久的。假如他们因人发言，轻视这样一个有益于本身和整个 王国的箴言，那么他们应当知道这话不是我说的，而是古时一个贤明的国王 说的。出身古世族的斯巴达王莱喀古斯看到他的族人在墨塞涅和阿各斯执政 时都成了暴君，因而招致了杀身灭国的惨祸。他为了造福国家，并尽量使自 己的家族长久保持王位，便让元老院分享自己的权力。而且他自己虽身为国 王，也服从相当苛刻的监察官；这一切都是为了巩固自己的王位。通过这种 办法，他使自己的王位绵延救世不绝。继莱喀古斯之后，狄奥旁波斯统治拉 栖第罗达一百余年之久，有人认为真正节制有度的政体就是狄奥旁波斯建立 的。他使监察官的权力超过自己的权力，从而夸耀道：这样就能使王权奠定 十分坚实的基础，传给后代的时候也就更巩固、更持久。不管怎样，他对今 天的国王说来，并不是一个坏典型，而且还是一个万全之策的倡导者。 至于说任何人都要服从一个驾凌于法律之上的人，这是任何法律都没有 规定过的，同时也不可能作这种规定。因为任何法律要是象这样推翻了一切 法律，它本身就不可能成其为法律了。你看到法律把你当成破坏者和谋害者 而唾弃你，于是在这一章里你又企图用判例卷土重来。那么，就让我们根据 判例来审案吧，因为法律含而不露的地方往往可以用判例来把事情弄明白。 首先让我们从犹太人讲起，因为一般承认，他们最了解上帝的意旨。然 后我们再接照你自己的方式 “下溯到基督徒”。但开始的时间不妨提得早一 些，看看以色列人不论经过什么过程臣服于君王以后，是怎样挣脱了这个奴 隶枷锁的。当初摩押的国王伊磯伦征服了他们，并在耶利哥地方登上王位统 治他们。这人并不是蔑视真神的人，因为一提到主的名字，他便立刻从宝座 上起立致敬。以色列人臣服于他达18年之久，不把他当成敌人看待，而把他 拥为自己的国王向他献礼。但正在把他拥为国王公开献礼的时候，他们又用 ① 计谋把他当成国家的敌人杀掉了 。的确，杀他的那位以笏，一般都认为这样 ① 见士师记3 章12 至24 节。——译注。 做一定是受命于上帝的。还有什么理由能说明这是有根据的和值得赞扬的 呢？上帝决不会让人去做奸狡不公和残暴不仁的事，而只会让人去做光明正 大、值得颂扬的事。况且我们在任何书上都没看到他曾明确地得到上帝的命 令。 “以色列的子民曾向上帝呼求”，这一点我们也做了。主给他们立了一 个救主，主也同样给我们立了救主。伊磯伦由他们的邻人变成了他们的自己 人，由他们的仇敌变成了他们的国王。我们这位正人君子则由我们的国王变 成了我们的敌人。这样一来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