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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角主义框架下可靠主义的统合 方环非① （浙江大学语言与认知研究中心，杭州，310028 ） [摘要] ：可靠主义作为一个关键的理论，自二十纪六十、七十年代以来，一直 在科学哲学、当代知识论中占据突出的位置，具有极大的影响，成为学术界探究 知识与确证时运用的重要语汇。在可靠主义的知识与确证理论发展历程中，戈德 曼（Alvin I. Goldman ）是其中最为显要的理论家，他除确定了可靠主义的理论形 式外，还致力于扩大其应用范围，并对理论本身不断进行修正。可靠主义不仅可 以视作实现确证的进路之一，同时确证意义上的可靠主义也成为怀疑主义、证据 观的重要内容，更是实现或达到信念得以确证的有效保障。在对知识的讨论中， 柏拉图的三元知识定义被视之谓起点，同时更加强调“确证”条件在其中的必要 性。本文利用视角主义框架下的视角转换，体现不同层次的认识主体、认识阶段 与认识过程乃至认识评价的关联。对认知的视野，则特别强调需要从个体扩大到 集体，从个体心理过程扩大到社会心理过程。为此，本文对社会意义的可靠主义 加以准确定位，提出可靠主义在知识与确证中的统合。 关键词：视角主义；可靠主义；社会可靠主义； 如果承认每一个单细胞生物对世界都有不同的视角，那就涉及认识主体在认 识活动中的“视角”因素。至于一般意义的认识世界，普鲁斯特（Marcel Proust ） 在《追忆似水年华》（In Search of Lost Time ）中有过非常诗意的表达，“我们看 到的世界是不真实的，世界不是一个，而是成千上万……每天清晨有多少双眼睛 睁开就有多少意识苏醒过来，便有多少个世界”。这里提出的视角与主体相关联， 而主体的形式，主体所处的位置，以及主体的视角转换更值得讨论。传统可靠主 义中的认识主体似乎没有社会特征，强调的始终是个体心理过程、心理能力或者 心理机制，这些也成为个体维度知识中一直被突出的内容。 ① 作者简介：方环非，男，江苏省沭阳县人，1976 年生，2005 级科学技术哲学博士研究生，并于2008 年 6 月毕业，获得哲学博士学位，浙江大学语言与认知研究中心，研究方向：科学哲学，当代知识论。电子 邮件：fanghuanfei@163.com；联系电话0571。 1 难道果真如此吗？似乎即使我们再努力对个体认识主体的心理状态进行细 致分析，他们也无法脱离社会因素的影响。或许，如果接受机构化或制度化的信 念能成为知识这样的知识观，认识的社会性与社会特征进一步放大，那也许就意 味着所有认识（epistemic ）或确证（justification ）的理论完全是社会认识或确证 的理论。即便不是这样，只要承认社会因素，以个体为认识主体的知识过程可以 ① 转换到社会主体的知识或确证过程。因此，传统可靠主义 （reliabilism ）可以转 换到社会可靠主义的范畴。在自然与社会、个体与集体间的转换中，借助视角主 义的框架和可靠主义自身的特征，统合个体与社会层次的知识与确证。对社会可 靠主义的描述则表明，可靠主义实现了对个体、集体、自然意义与社会意义的在 ② 知识与确证上的统合 ，而社会可靠主义也为我们的认识展开了一个新的画面。 一、视角主义③的转换意义 视角主义（perspectivism ）与罗素（B. Russell ）的 “视域（perspective ）” 有直接关联，视域是从某个特定的角度呈现对象的“集合”，把实际觉察到的视 域称为“私人世界”，这是知觉者在任何特定时刻所具有的世界观。伽达默尔（H.G. Gadamer ）提出的“horizon ” 概念，可以理解成“视域”、“视野”或“视界”， 其意义基本相同，不过在伽达默尔的诠释学上，他认为只要有一个“位置 （position ）”就有一个视域，不管主体如何，其存在总是要站在一个地方，那么 位置就决定了视域。从这个意义上说，“视域”是必然存在的。同时，这个由位 ④ 置决定的视域，也就进一步决定了“看见的视域”